說起凌霜這個角色,唐勛似乎整個人都變得寧和了起來。
「你對她,就只有同情嗎?」
「嗯?」
時清淺不解的看著他,「唐學長,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真的特別討厭別人說話兜兜繞繞,讓她自己去猜。
一種她明明不懂,可人家總是做出一副你應該懂的樣子來,這讓她感覺很煩。
看了看時間,這都過去十分鐘了,都還沒說到點子上,她真的想直接起身走人了。
感受到她的不耐煩,唐勛目光微暗,神情間有些受傷。
「清清,你可知道,凌霜這個角色的靈感來源,是誰嗎?」
時清淺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唐學長,你能不能有話直說?我們那麼多年沒見面了,就算凌霜這個角色是你以你朋友為原型刻畫的,又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跟我說這些有意思嗎?」
「你當真不知道嗎?」
唐勛呢喃一聲,聲音有些小,她沒有听清。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唐勛苦澀的搖了搖頭,「凌霜雖然前半生過得苦,可最後終究還是苦盡甘來了,這才是我將她寫進劇本的用意,因為我希望,‘她’曾經過得有多苦,有多難。最後都能像凌霜一樣,有個完美無憂的結局。」
時清淺皺眉,為什麼她感覺唐勛看著她時,那眼神總是有點別有深意的錯覺?
她搖了搖頭,估計是錯覺吧,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跑她這里來扮憂郁。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存在的意義,至于意義為何,不是別人說了算,而是自己。」
時清淺看了眼時間,直接起身,「唐學長,抱歉我沒太多的時間來听你談論你寫作用意,或許我這麼說會讓你覺得很不禮貌,可我真的還有事,請你諒解。」
她剛才注意到,北辰已經將車停靠在咖啡廳外面了,再拖下去,估計那家伙得直接殺過來。
而且听他說話真的特別煎熬,太費腦細胞,她實在是坐不下去了。
「如果我說,凌霜這個角色,我想讓你演呢?」唐勛突然說道。
時清淺驚了下,愣住了,「你說什麼?」
「如果你當初早一點來,或許這個角色一早就定做你。」
時清淺面露驚訝,「唐學長?」
特麼的,這家伙該不會早就想潛規則她吧?
「不必太過于驚訝,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唐勛微微一笑,直接起身,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咖啡廳門口那輛保姆車,抬手拍了拍時清淺的肩,這才離開。
只留下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時清淺站在原地發愣。
她感覺自己肯定是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不然怎麼會听到這麼離奇的事?
什麼叫做‘凌霜’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屬于她的?
有沒有搞錯?
「淺淺小姐。」
飄遠的神思被北辰的呼喚聲拉了回來,時清淺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咖啡廳的過道里走神了。
「主子已經等你很久了。」
「什麼?」
時清淺心猛的提了起來,「抱歉啊,剛才有點事耽擱了,他是不是生氣了?我現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