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麼凶猛的藏獒,會連她一腳都受不住啊。
「跟我們道歉沒用,狗是主子的,原不原諒你是他說了算。」
馴獸師眼都不眨一下,趕緊給自家主子謀福利。
哎,像他們這樣盡心盡力幫主子追老婆的手下,回頭一定得申請加薪。
只是可憐了那頭訓練了半年多的藏獒,竟然被一腳踹死了。
時清淺面露糾結,話說打死了人家的狗,她確實應該給人好好道個歉的……
她的猶豫,落在幾位馴獸師的眼里,那就是有戲。
其中一人道︰「看淺淺小姐這樣子,似乎是打算走?」
「那可不行,這才剛死了狗,淺淺小姐要是走了,我們可咋辦?」
「就是,萬一主子認為我們虐待他的狗,把咱們剁了當狗糧,咱們可多冤啊。」
時清淺︰「……」
擦!
這麼凶殘!
恰好此時周叔出來看情況,聞言雙目一瞪,一巴掌呼那人的後腦勺上。
「胡說八道,少爺溫厚賢德,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殘暴的事情來。」
一群小兔崽子,竟然敢敗壞他家少爺的名聲,回頭一定要扣工資。
那人也反應過來說錯了話,連忙打嘴巴,「呸呸呸,是我最賤說錯了,主子平時對我們可好了,絕對不會因為死了一條狗就剁了我們。」
時清淺嘴角抽了抽,這話听起來咋就那麼假呢?
她可是曾親眼看見過他拿活人喂豹子的……
周叔嘿嘿笑道︰「淺淺小姐別怕,少爺絕對不會因為一條狗就為難你的,不過這事兒你還真得親自跟少爺說一說,不然他們幾個多可憐呀……」
幾個馴獸師,立馬哭喪著一張臉,就差沒掉幾滴眼淚,證明自己真的很可憐了。
時清淺想了想,覺得自己要是真這麼走了,確實有點不太厚道。
那家伙那麼凶殘,萬一真把人弄去喂豹子了可咋辦?
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失誤,連累人家丟了命吧?
「哎,算了算了,你們先把我行李拿車上去,我等他回來說清楚了再走吧。」
語罷,扭身回了別墅。
周叔趕緊擺手,「快,幫忙把行李搬回去。」
廢話,等少爺回來了,她還走得了才怪。
要搬也是往回搬,哪有往外搬的道理。
……
席北涼有條不紊的忙著公務,直到半夜才回到沁園。
本以為拖到這麼晚,她肯定已經睡著了。
誰知一進門,就看到時清淺神情懨懨的坐在沙發上打瞌睡。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看得他心尖微動。
這麼晚了,還在等他嗎?
「少爺,您回來啦。」
周叔迎了上來,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席北涼一邊月兌西裝外套,一邊問,「她一直坐這里等著?」
「可不是,傍晚的時候,打死了一條狗,一直在給狗念經超度呢。」
席北涼︰「……」
他還以為她是在等他……
面對席北涼,周叔一向是實話實說,幾十年如一日,早已形成了習慣。
說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悔的拍了拍嘴巴,立即改口,「少爺,淺淺小姐嘴上是那麼說,其實還不是為了等您。
您今天走了以後,她可難過了,為了向你道歉,還特意親自下廚給您做了飯菜,現在還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