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如意一番算是解釋的話，讓孟允涵心里舒服了一些，「看來有些事，還得我去做。」
「中秋宴快到了，放心，必要的時候，我會加把火的。」聶如意說道。
孟允涵點頭，「若是我去找雲恬，最後事情查到我頭上，我該怎麼做？」
「你不是已經做的很好了嗎？跟之前一樣，送匿名信。語氣肯定一點，不要說霍瑜白可能是聶如瑾，而是直接說她就是聶如瑾。」
「那萬一，雲恬不相信，不去找皇後呢？」
聶如意皺眉，「這倒是個問題，你不親自出面，雲恬很難相信。
而且現在王在調查街頭傳言的事情，很可能已經查到徐家了，這個時候我們不適合有太大動作。
就目前的情況，王護著霍瑜白，若是我們不能徹底拆穿霍瑜白，不能給她致命一擊，那麼形勢將會對我們非常不利。
到時候會落得一個陷害未來王妃的罪名。」
孟允涵眉頭緊鎖，「那就坐以待斃嗎？」
「當然不是，只是……想要徹底拆穿霍瑜白，最重要的人證是夏嬤嬤。我沒有見過夏嬤嬤，無法百分百的確定她是否能夠認出送信之人是霍瑜白，若是認不出就麻煩了。」
「你不是說你很確定霍瑜白會親自去送信嗎？」
聶如意面無表情，「我自然確定，但是霍瑜白會傻到露臉嗎？肯定是蒙著臉的。而且，夏嬤嬤未必會願意指認霍瑜白。」
夏嬤嬤是皇帝的人，會不會听從王的話，無法確定。
她想證實霍瑜白是聶如瑾，除非霍瑜白自己親口說出來。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霍瑜白才會親口承認自己是聶如瑾呢？
……
聶如意和孟允涵商量著如何對付霍瑜白，而霍瑜白也沒有閑著，已經和司墨到了徐家。
徐家正廳。
司墨和霍瑜白坐在上首的位置，兩個人都面無表情。
刑部官員和大理寺卿站在兩人下首的位置。
然後是跪了一地的徐家人。
徐家大夫人黎菀臉色刷白，不停地磕頭，「王恕罪！罪婦知道錯了！王恕罪！」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亂傳謠言，污蔑未來的王妃！」司墨沉著臉呵斥。
黎菀嚇得渾身一抖，「罪婦知道錯了，王恕罪！」
「本王若是饒恕你，日後誰都敢來污蔑王妃，禮法何存？律法何在？來人！帶走！打入天牢！」
兩個侍衛走向黎菀，將她拖著就走。
「王恕罪！王恕罪！」
「……」
任由黎菀如何喊，依舊被帶走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進宮向皇上復命吧，順便由刑部發布一張布告，將徐夫人黎氏的所作所為公告天下。」司墨沉聲道。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恭敬頷首，「諾！」
「……」
司墨牽著霍瑜白就走，看都沒看其他的徐家人。
徐公望著霍瑜白遠去的背影，神色復雜，那是他的親外孫女，可是那孩子來了徐家，都沒有叫他一聲外祖父。
甚至看都沒看他。
他知道自己這個外祖父不稱職，都沒有關心過那孩子，可那孩子的無視，還是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那孩子長得真像他去世的女兒。
……
霍瑜白和司墨都知道黎菀是被人利用的，讓人進一步查過，最後的線索在街頭乞丐那里停止，再也無法查到些什麼。
雖然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但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隔天就是八月初十了。
司墨很早就派人盯上了聶家。
因為之前讓人跟蹤過聶如意，結果被她發現，所以這一次，司墨派去的都是輕功比較好的暗衛。
約模上午九點，聶如意蒙著面紗出門了，乘著一輛低調簡樸的馬車一路出城。
司墨的暗衛一路尾隨。
八月初十，正好是司墨旬休的日子。
王府。
司墨待在書房等消息。
霍瑜白知道他要對聶如意下手，所以很早就來了王府，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一個時辰後，夜魂來稟，「王爺，刺殺失敗了。」
司墨皺眉，「怎麼會失敗？本王派去那麼多人，還敵不過一個聶如意？」
「不是！聶三小姐沒有乘坐那輛馬車！
我們的人跟著聶家的馬車一路出城，到了僻靜沒有人煙的地方，現身攔住了聶家的馬車。
重傷了車夫，掀開車簾的時候才發現，馬車里坐的根本就不是聶三小姐，而是一個蒙著面紗，穿著聶三小姐的衣服，與聶三小姐身形相似的丫頭。」
司墨眸色沉了沉，這個聶如意，倒還真是警惕，上次讓人跟蹤她，還是打草驚蛇了。
這一次，是徹底讓她知道，有人想要除掉她，她以後會更加警惕了。
「看來只能重新找機會下手了，聶如意太精了。」霍瑜白說道，「出個門還使用障眼法，怕是她自己也清楚，她得罪了人，所以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終歸是打草驚蛇了。」司墨神情復雜，「讓人盯著聶家，看聶如意是否還在府上。」
夜魂頷首離去。
「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更難有機會對聶如意動手了。」司墨說道。
聶如意若是不出門，他不可能讓人殺到聶府去。
霍瑜白相對樂觀，「總有機會的，慢慢來。」
她的暗器若是做好，就算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庭廣眾之下，她也能夠殺了聶如意。
「是的，總有機會的。」司墨攬著霍瑜白，「中秋將至，你將第一次以王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做好準備，還有，做好防備。」
霍瑜白點頭，是該做好防備，她可不認為，聶如意會輕易放棄拆穿她是聶如瑾的事情，中秋宴會恐怕不太平。
……
聶家。
聶如意站在窗前，望著掛著白綢的院子，眸中一片冰冷。
她早上準備去護國寺，忽然想到之前被跟蹤的事情，擔心會再次被人跟蹤，所以讓丫鬟打頭陣，沒想到……
是王嗎？
這些年來，她很少出現在世人眼前，所以明面上，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會跟蹤她，想要除掉她的，除了王，她想不出還有誰。
她一心想嫁給他，他卻……
實在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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