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貓阿狗……不配……
霍家三姐妹的臉色同一時間變得難看。
霍嘉研和霍璇清都是脾氣不好的,同時上前一步,揮手,一人一巴掌打在那說話的丫鬟臉上。
巴掌聲脆亮。
丫鬟兩邊臉上醒目的巴掌印。
另一個丫鬟都看懵了。
那些在後邊看戲的小姐丫頭,也全都懵了,沒想到霍家兩位小姐會直接打人,也太野蠻了。
「你,你們……」被打的丫鬟憤怒,眼淚刷地一下就落下來了,「奴婢可是海棠園的丫鬟……」
霍嘉研又甩了一巴掌,冷呵,「打的就是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膽敢侮辱我霍家的二小姐,誰給你的膽子?」
「奴婢又沒有說錯,我家主人高風亮節,海棠園來的都是貴人,霍家二小姐根本就不配踏入海棠園。」丫鬟哭嚷著道。
「你!」霍嘉研抬手,又準備打人。
「三妹,退下。」霍瑜白語氣淡淡。
「二姐……」霍嘉研不甘心,「這海棠園的丫鬟太過分了,欺人太甚,我今天不教訓她,我就不姓霍!」
霍瑜白上前一步,清冷的眸看著那哭泣的丫鬟,抬手的瞬間,一把鋒利的匕首劃過……
「啊!」
丫鬟尖叫,雙手捂住了眼楮,眼楮火辣辣的痛,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既然瞎了狗眼,這雙眼楮不要也罷。」霍瑜白語氣淡漠,掏出白娟,漫不經心地擦著匕首上的血漬。
染血的白娟飄落在地。
霍瑜白施施然離去,再無人阻攔。
霍嘉研和霍璇清從震撼中回神,忙跟上。
圍觀的人全都不可置信,都說霍家二小姐柔弱,這像是柔弱的樣子?用刀傷人的時候,絲毫不手軟。
「二,二姐……你真的是我二姐?」
霍嘉研有些懷疑,從小到大,在她的印象中,二姐都是柔柔弱弱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雖然這次回來,二姐變了很多,會拿鞭子打人,會掐楠伊郡主,但是拿刀傷人,這真的讓她很意外。
霍瑜白神色淡淡,「不用懷疑,我就是你二姐。」
人善被人欺,相信她在海棠園門口的作為,能夠震懾很多人。
那些想找她麻煩的人,最好掂量掂量。
海棠園內,花團錦簇。
因為季節的原因,海棠花已經凋謝,盛開的是別的花種,也美不勝收。
不少千金在游園,偶爾伴俊美公子幾個。
「霍家三小姐,四小姐……」
幾個千金圍了過來,嘴里叫著三小姐,四小姐,大多數人的目光卻都是瞧著霍瑜白的。
「這位就是霍二小姐吧?」
「我怎麼覺得霍二小姐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呀,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霍二小姐眼熟。」
「……」
世家千金你一言,我一語,全都盯著霍瑜白的臉研究。
「對了!聶大小姐!你們覺不覺得,霍二小姐和聶大小姐長得有幾分相似?」
其中一個約莫十**歲的女子驚呼。
年紀小的女子,不記得聶如瑾的長相了。
倒是那些比聶如瑾小兩三歲的,還有些印象。
越看霍瑜白,越覺得與聶如瑾有幾分相似,不少女子禁聲了,默默離開。
留下那些個十五六歲的,依舊盯著霍瑜白的臉研究。
霍瑜白任人打量,神色坦然。
一個丫鬟行來,沖著霍家三姐妹行禮,「奴婢蘭兒,是沛寧公主的丫鬟,公主請三位小姐移駕花月亭。」
霍瑜白嗯了一聲,「前邊引路。」
丫鬟引著她們前往花月亭。
遠遠地,瞧見亭中有不少年輕漂亮衣著華美的女子。
每個人都精心打扮過,嘴角基本上是如出一轍的溫婉笑容,都是標準的世家千金。
臉上唯一沒有笑容的,就是三公主司沛寧。
孟允涵也在,與之前霍瑜白在醉鳳樓看見的那位沈家小姐不知道聊些什麼,笑得很是開懷。
霍家三姐妹進入涼亭,除了司沛寧看了她們一眼,讓她們落座,其余的小姐都直接將她們無視。
少有幾人注意到,霍瑜白今日的妝容有些「特別」,只是存心給霍瑜白難堪,並沒有將她看仔細。
霍嘉研和霍璇清有些憤怒,臉色明顯不好看。
霍瑜白神色始終淡淡的,渾不在意,細听眾人談話,才知道這些千金們都在討論詩詞。
不知道孟允涵之前作了什麼詩,千金們都夸她是才女。
「听聞霍二小姐才華出眾,詩詞信手拈來,不如吟詩一首,也讓我們開開眼界。」孟允涵笑看著霍瑜白,眼底有著挑釁。
因為霍瑜白不同于以往的妝容,讓她心底產生幾分怪異。
千金全都笑看著霍瑜白,明顯的看好戲。
霍瑜白知道,既然來了這詩會,賦詩一首是免不了的,目光在眾「才女」面上一一掃過,眸子閃了閃。
「那我就給大家作一首詩,詩名《麻雀》,作得不好,諸位莫要見怪。」
眾人豎起耳朵。
霍瑜白柔柔的聲音吟道,「一個一個又一個,個個毛淺嘴又尖。」
「噗呲!」孟允涵笑出聲,這也叫詩?
其余千金跟著發笑,就連沒什麼表情的司沛寧都跟著笑了下。
霍瑜白也不生氣,繼續吟詩,「毛淺欲飛飛不遠,嘴尖欲唱唱不圓。莫笑大鵬聲寂寂,展翅長鳴上九天。」
眾女子大笑,笑著笑著忽然全都禁聲了。
霍瑜白這詩是在諷刺她們是麻雀呢。
她們嘲笑霍瑜白,就像麻雀嘲笑展翅飛上九天的大鵬,好一個霍瑜白!
「哈哈哈!好詩!好詩啊!」
男子的大笑聲傳來。
霍瑜白清冷的眸望了過去,是三位俊逸公子。
海棠園的主人閑雅公子,自詡風流的雲逸公子,御親王府二公子司褚容,也是聶如瑾曾今的未婚夫。
三人容貌絕佳,如一道亮麗的風景。
大笑的那人是雲逸。
雲逸手搖折扇,笑得風流,進了涼亭,深情地注視著霍瑜白,「瑜兒真是個妙人。」
霍瑜白微微蹙眉,這人腦子有病吧?
「公子是……」
「瑜兒莫要逗弄我,昨夜你我還春風一度,互訴衷腸,以腰帶定情,今日就裝作不認得我了?」
雲逸笑著,言語曖昧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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