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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將軍趙習

玉露引爆了煙花和輕型彈,也引起了不小的動靜。趙習正在火大的訓斥著手下的民事軍官,听到了爆炸聲,馬上眯起了眼。

「將軍,屬下先去看看情況,回來再領罰。」眉清目秀的民事官**行了軍禮。

趙習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位民事官剛走片刻,趙習忽然听到有人來報告,說是京華客棧被刺客襲擊了。

刺客?趙習馬上聯想到了他巡防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賊,這個小賊膽真不是一般的大,在他眼皮子底下輕功上房,還放火燒了他的梅林,現在還傷了人。

「把人領給**,今夜事有蹊蹺,本將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名堂。」趙**手一揮,便打發報信人去了。

別蕭穿著夜行衣穿梭在房屋間,很快來到了城營軍的軍司。

潼嘉關的第一軍司在城的北邊地帶,借著夜的掩護,別蕭藏在陰暗的角落里,用流雲步無聲的飛快穿過辦公區,直接來到了關押犯人的牢房門口。

他的武功雖然不敢說江湖第一,卻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加上現在大多數值夜的士軍都已被調派出去了,所以別蕭進入軍司月復地如入無人之地。

他從懷里掏出玉露給的千機鑰匙,放進牢門的孔中。剛剛听得鎖「 噠」一聲開了,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掌風襲來。

別蕭側身一躲,掌風打在門上,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他尚未來得及看清楚來人,身後又連續幾陣掌風猛的攻來。別蕭只得縱身一躍,在空地上連續三連跳躲了過去。

「你小子功夫不錯!」趙習輕佻的聲音傳來。

別蕭眉頭一皺,以這人的身手恐怕今夜事情有些棘手。

「你是不是來找人?找誰呢容本將想想……哇,該不會是找中午剛到的西豐叛臣之子吧?」趙習跟別蕭打哈哈,但是他身上總有一股抹不掉的大將之風,加上他的自稱,別蕭一听就知道是潼嘉關的守城將軍趙習。

可是趙習不是去城門口了嗎?方才金風發了信號,意在告訴他們趙習已經到了城門口,通知他們可以行動了。

現在事情更糟糕,趙習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意。如果今夜失手,來日他們必定會加強護衛。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不能失敗。

別蕭腦中飛快的掠過了這些念頭,馬上拔出了手里的劍,朝著趙習劃出了幾刀。趙習輕哼了一聲,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撈過一把銀槍,然後騰空而起,雙手在空中舞動著銀槍,用力在前方一掃,便抵住了別蕭的這一擊。

隨後一只手持著槍飛快的朝著別蕭沖過去,別蕭極速後退了好幾米。銀槍在趙習手中快如影,如同雨點一般朝著別蕭瘋狂的刺來。

別蕭的腳一撇,以幾乎不可能的角度別開了他的攻擊,向他的下盤揮了一劍。趙習回身一個旋轉躲開,也退到了幾步之外,」流雲步?你是笑金山莊的哪一位?雲河已死,閣下是陳一白還是別蕭盟主?「趙習不知道老四已死,只是意外笑金山莊的人竟然千里迢迢的趕來,難不成笑金山莊跟霖王的遺月復子也有關系?

這就有點意思了。趙習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兩人又在空地上過了百來招,正在休息喘息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士兵氣喘吁吁道,「將軍不好了,那位……那位,那位京都來的犯人被,被劫走了!」

趙習听了後看了看別蕭,挑眉收了招道︰「你們還有後招?不錯不錯,兵不厭詐。」

說罷不急不慢的跟著士兵就要走。這時候天邊忽然亮起了一支大煙花,別蕭知道有人已經救出了花玉樓。

此時別蕭覺得趙習的反應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見他走了自己也不再停留,趕緊趕去了會合點。

剛剛到了會合點,便看見千霧扶著受傷的花玉樓上了錦瑟的馬車,他大步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人怎麼救出來了?」

「花玉樓雖然是霖王的兒子,但畢竟是持有免死金牌的王子,皇上應該會把他體面的送到西豐。只是當時我尚不能確定,為了以防萬一才安排你去牢房救人,我則是去使館轉了一圈。」千霧回過身對別蕭說道。

「人多目標大,我們分批離開,你和錦瑟門主他們先走,明日我會帶著如許一起回京。」千霧又補充道。

別蕭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怎麼沒見如許?」

「霧渺被趙將軍打傷,他擔心趙將軍會排查來訪名單,想了個好辦法。」千霧說著話,眼里有些藏不住的自豪。

別蕭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我便把如許交給你了,你要保證她的安全。」

說罷便上了馬車,跟錦瑟幾人一起從一處隱蔽的出口離開了。

千霧覺得別蕭的話有些奇怪,仔細想了想沒什麼頭緒,也許是因為錦瑟的緣故,才讓他分外的關心如許吧。

這頭城門口,金風跟齊照對峙了將近半個時辰,齊照油嘴滑舌又在優勢方,氣得金風撈起袖子真想踢破城門進去跟他干一架。

兩方劍拔弩張,一些好事沖動的武林人險些跟士兵們干起真架,被大師姐及時拉住了。

大約又過了一刻時,大師姐忽然听見城里傳來了煙花的聲音,悄聲對金風道,「人已經救出來了,我們準備撤了。」

金風臉上的怒火瞬間一收,仿佛變臉一般的沉下沉聲音,對著身後一大批人大聲道,「今夜挑戰未果,將軍膽小怕事不敢上前迎戰,老子等便不和此等鼠輩計較了。全部打道回府!」

金風的舉動讓齊照覺得奇怪,他並沒有直接動手,甚至沒有執意要跟趙習挑戰,這簡直不符合武林的規矩和作派。

此時趙習來到了城牆上,齊照把事情經過告知了他。趙習已經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布置,並不覺得奇怪,只是點點頭,吩咐副將收隊回軍司。

大伙撤回軍司後,趙習獨自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遠的火光。

人走了就好,萬事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押送花玉樓的官兵從使館來稟明情況,趙習便把來訪名單拿出來排查,只是做做樣子走一個過場。不過卻讓他抓到了當日他打傷的那個小賊,霧渺。

如許找了大夫給霧渺看傷,卻依舊沒有起色。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錢老板引著趙習來到了客棧里。趙習看了看霧渺,似乎有些疑惑,又把她的袖子卷起來檢查。如許本想出聲反對,卻已經來不及。

「將……將軍,她是個姑娘……」齊照在他身後出聲。

「本將沒瞎。」趙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真是不開竅!齊照一拍腦門,「將軍,我的意思是,她是個姑娘,您不能隨意扒人家的衣裳袖子。要是按照京都的規矩,隨意輕薄良家女子,是要挨板子的……」

「你的意思是想打本將板子?齊照你膽兒真肥了!」趙習怒了。

齊照給自己舒了舒氣,笑著對趙習道,「這兒是您的地盤,自然是您說了算,您說了算。」

趙習又仔細檢查了霧渺手臂上的傷,隨後把房里的人都打發出去,只留下了齊照、如許和千霧三人。

「昨夜來劫囚的人跟你們是一伙的。」趙習看著如許和千霧,「你們一定奇怪本將是怎麼知道的吧?我自小修習鐵掌銀指,用掌力道有別于他人,故而造成的傷痕也不大一樣。她就是昨夜我打傷的那個小賊是不是?」

如許看趙習不像是要抓他們的意思,知道也騙不過去了便道,「霧渺身上的傷我們不清楚,只知道十分嚴重。已經過去了一夜,非但沒見好,看起來反而惡化了。」

「將軍的鐵掌銀指十分厲害,打在人身上,初看上去似乎並不嚴重,跟一般的淤青一樣。可是過了幾個時辰,等內力的破壞達到了體內,傷口處的淤青就會變成黑色,繼而皮膚就會壞死,肌理萎化。」齊照知道他們不是趙習的敵人,便放下心解釋道。

「那怎麼辦?」如許有些著急了。

齊照補充道,「這個傷沒有藥能醫治,只能慢慢的養好。稍微不注意,就會把皮肉都蹭掉。」

這時候千霧卻開口問趙習,「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行動了,趙將軍為何不將我們抓起來?」

趙習不回答。」小的以前听說過一件事。說是南成國邊界處有一平山氏趙家,這家本是普通的武術世家。後有一日,西豐霖王前來南成的路上遭遇了劫殺,被趙家人仗義出手相救。之後霖王為了報答趙家的恩情,便將趙家舉薦給當年南成國的皇上,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趙將軍,我說的對不對?」千霧說完話,趙習轉過頭來看著他。

趙習目光沉沉,「雖然現在不能提起霖王,但我父親臨終前叮囑我,不能忘記當年那份恩情。」

這時如許轉過身來,」所以將軍是有意放走玉樓的?」

「否則,就憑我們幾人的力量,要從偌大的軍司手里救走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事。」千霧看著如許,「可將軍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放走他,所以便配合了我們的行動。」

趙習看著千霧笑道,「恐怕您也不是什麼小廝跟班吧,南王爺?」

千霧笑出聲來,兩人相視間有了一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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