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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梁祝之情

「不喜歡啊!你以為你家玉露是什麼香餑餑?人人都像你一樣,非得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如許翻了個白眼。

「誰死去活來了?」花玉樓頂了她一句,郁悶的托著下巴。

「說的不就是你嗎?」如許趁熱打鐵,「揣在心里壓在大石頭下,要不是別人留心觀察,仔細尋找,都看不出來你心儀她。」

「玉樓兄,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的表露出來。不管她接不接受,你都不用掩藏你喜歡她的這份心意。否則啊,遲早憋出病來。」如許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離開了。

花玉樓低頭沉思著。

隨後如許回了家里,剛回到家里,就听到搓麻將的聲音。

嗯?如許大步走進去,看見金風,垂耳,蘇容,玉露正在搓麻將,錦瑟正站在玉露身後給她指點。

「呵!昨夜才送來的麻將,你們這就玩上癮了?我跟玉露出門前你們就開始玩了,這都兩個時辰了,還沒停過?」如許看著他們那副認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走過去看了一看,看見了一個瓖著金辣椒的牌,她心里舒了一口氣。

早之前她交代俞瑜給她打造一副麻將,她還特地把里面的ど雞換成了辣椒,這樣一來……

「辣椒!」金風大吼了一聲。

「杠!」蘇容眼疾手快的揀了牌過來。

如許欣慰了,看,這就達到了宣傳的目的,以後麻將進入平民百姓家里,每一次搓麻將,都會看到一次辣椒,要模到無數次「辣椒」。

「哎,哎,哎!」如許朝蘇容的肩膀連拍了三下,「你們不吃飯了?」

「我都輸慘了!不行,我不服氣!」蘇容忿忿道。

「如許你來了?你趕緊趕緊的來,挫一挫垂耳的銳氣,這小姑娘!贏了我們兩錢銀子了!」金風抖著腿道。

麻將桌前的四個人,最會玩的卻是垂耳,這個小丫頭平日里看起來乖巧的很,卻是個游戲王,其余三個人一直輸給她,唯獨錦瑟贏了她幾局。

但是錦瑟現在要去毒館了,她得去給別蕭研制解藥。

「我來不了啊,我得去吃飯了,你們玩吧,爭取把錢贏回來。」如許說著話,拍了拍錦瑟的手臂,拉著她一起去了膳房。

兩人吃完了飯,如許吩咐給麻將桌的人送了飯菜過去,然後自己去見了那幾個伶人和樂師,她可沒忘記導戲的事情。

只有五天時間,所以如許選的劇本是所有伶人都唱過演過的《梁山伯與祝英台》,選擇的章節是《英台撲墓》,也就是最後祝英台被迫出嫁,而後逃婚投墳,最後和梁山伯化蝶而去的這一段情節。

幾人在西坤一鼎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大家談了談對角色的理解,又討論了一下劇情。如許定下了角色,讓演員回去準備一下。

隨後她又跟樂師們選好了曲目,跟幾人討論了何處該加入音樂,何處音樂應該哀婉,何處應該壯烈。

第二天一大早,昨夜打麻將的人全部陣亡,玩到差不多子時,現在還睡在床上不省人事。如許一大早就起了,領著一幫伶人樂師來到西坤的院子里排戲。

她以前在話劇社團參加過比賽,給小組導過戲,所以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演員們剛開始還不習慣這樣的演出方式,說著台詞就要唱起來,又被如許喊了停。

慢慢的,大家就開始投入進去。為了能讓古人能更好的接受,如許還是在情節里加了一段唱曲,是在英台撲到墓碑上時,在墓碑前悲戚的唱出來。

演祝英台的演員唱完了曲,接下來的台詞竟然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因為情到深處竟然只剩下淚流滿面,涕淚橫流。

這是戲曲中不允許的,而在話劇中,越是真實越是貼近人真切的情感,就越能打動人心。

有府上的弟子路過听見了,都一個傳一個紛紛跑過來圍觀。這一場戲演下來就是兩刻時的時間,大家全情投入,聲情並茂。一鼎的院子里都是人,但是大家都鴉雀無聲,因為唱詞念白都感人至深,引人入勝。

當天排練結束前,如許又根據現場的戲,讓演員們加入了新的動作,給樂師們添了一些配合演員動作的音樂。

接著就是讓府上閑著的人動手幫忙制作道具,比如梁山伯的墳墓,陣陣的狂風都需要人為的制造。

五天後,花玉樓來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帶了生著病的俞瑜一起來。這一天,席鳴先和秦歡也被如許邀請到了府上,正是晚上,大家吃過了飯,一起來到了西坤一鼎欣賞如許排的新戲。

幾人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

音樂一起,黑暗中便有三盞燈被點亮了,接著,一頂披著紅布的轎子在場地上繞了幾圈,然後旁白起來,介紹了一下這一幕的大致背景。隨後轎子便撤下去,祝英台便從轎子後面出來,坐在其中一盞燈下,開始說了獨白。

大概就是思念山伯,恨不能同死之意。緊接著,場上的燈忽然都亮了起來,祝英台從轎子里沖出來,四處尋找,大聲呼喊梁山伯的名字。這時候狂風大作,是黑暗中的小廝們拼命的扇起了大扇子。

而後右邊的燈盞熄滅了一半,梁山伯的墳墓被推了出來。祝英台來到了墓前,已經是淚流滿面。她已經摘去了頭冠,月兌去了外面穿的喜袍,露出了里面穿的喪服。因為狂風,她的發髻歪了,形容凌亂。

緊接著,令人一身發麻的音樂便響起來了,這就是如許要求樂師們改編的壯烈版梁祝。

祝英台在梁山伯墓前聲聲唱到,「與君同窗數載,相識相知相傾心,今一別在樓台,生離死別,天上人間,茫茫兩不見!這情高如山,這恨深如海!」

曲子方畢,祝英台帶著哭腔的朝著天空大喊,「山伯——!你要走為何不帶我一起走,留我一人在這世間作甚!」

身邊的人都低聲的哭起來,如許的眼淚也盈眶了。

這大概就是設身處地的不同,她在現代時,就是個冷漠的工作機器。她沒有親人,朋友甚少,生活幾乎沒有一點溫情。但她穿越而來,總有了一些無法割舍的羈絆。

她知道在這個時代,若是與友人分離,很可能數年不能相見。因為路途遙遠,山水險惡,中間兩人通信極少,只能靠著書信維系。一別茫茫許多年,多少至交好友亡故異地,自己卻在數年後才輾轉得知。

所以依依惜別的情意,也許現代人無法理解。但是她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八年,總是能夠體會一二,也能理解他們為何而落淚。

這種「與君一別後,再見在黃泉」的淒涼和悲戚,已經極少有人感受到了,也極少有人會為了梁祝的故事動情,為這悲壯淒婉的情意而落淚了。

話劇落幕了,飾演祝英台的演員還是泣不成聲,「梁山伯」扶著她走過來給大家謝幕。

大家久久不能回神,都沉浸剛剛短短的話劇里。

這時候如許走到了花玉樓面前,問道,「如何?」

花玉樓回過神,木訥了一下道,「很好。」

「好感動啊……」秦歡擦了擦眼淚道,「我從來沒听過玉樓兄夸獎別人,玉樓兄你還會夸人的嗎?」

那邊的金風和席鳴先本來眼里帶著淚光,但是听到秦歡的兩句話就禁不住笑了。

蘇容拿著扇子敲了敲秦歡的頭道,「你別說話。」

「不過你需要找個人導戲。」如許看著花玉樓,甩開扇子笑道。

「第一場戲由我親自來,到時候開場了一定邀你們來看。」花玉樓正經了神色道。

如許注意到花玉樓說這話的時候,玉露正在深深的看著他。隨後她低頭一笑扇子一收,覺得今天特別開心,問眾人道,「今天高興,喝酒去不去?」

「我不去,我要去搓麻將。」蘇容拉著秦歡一起去搓麻將了,玉露跟著金風也一起去了。

「玉樓兄你不如也去搓麻將吧?」如許笑道,「俞大哥席兄和我一起去喝酒。」

花玉樓知道,如許是想讓他和玉露能多點兒時間待在一起。于是便對她投去一個感謝的笑容,點點頭跟在玉露後面去了。

第一圈是他們三個男人和垂耳一起打,金風在秦歡那邊指點他,花玉樓第一次玩有點手足無措,一連輸了好幾局。

「你就是個游戲黑洞啊玉樓兄!」蘇容笑著道,之後還解釋了一遍游戲黑洞的意思。

「這……」花玉樓苦惱的看著手里的麻將。

「真是笨死了!」玉露看他打了好幾局,覺得他實在太笨了,于是低低的罵了一句,走過去道,「我教你。」

花玉樓左手手心里都出了汗,他裝作不懂的樣子,一連輸了好幾盤,目的就是想讓玉露跟他說幾句話。

玉露坐在他身邊,時不時的幫他調整牌排列的位置,手伸的遠了總難免踫到他。花玉樓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深深的看著她。

大家都知道他倆的關系,這麼好的氛圍都不舍得打破,于是紛紛收回了看他倆的目光,認真的打手里的麻將。

「看什麼看!」玉露冷冷道。

「你好看。」花玉樓回了一句,說出這句話,他自己的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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