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毅轉過頭來之時,眸子忽然微縮了一下,急忙朝著前面踏了一步,伸手將墨楚憐給拽到了自己的懷里,護著墨楚憐一下子就滾落到了地上。
腦袋磕到了階梯層,但是他沒有任何的悶哼,而是就這樣把墨楚憐護在自己的懷里,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直到在滾落下樓梯的時候,墨楚憐緊閉的眼楮,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楮,驚魂未定。
墨初毅這個舉動,更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你沒事吧?」墨初毅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沙啞而有些虛弱,但是他那雙深邃的墨色眸子里,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墨楚憐的頭頂。
他現在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腦袋被磕了,左手月兌臼了,待會需要他自己接回去。
所以現在的話,最好是不要讓墨楚憐知道,不然她肯定又會一堆屁事的,別扭的來跟自己送藥道歉。
「我沒事……」墨楚憐的聲音有些顫顫的,因為她現在感覺自己還有些後怕,她剛剛突然踩空了樓梯,那跌下來的一瞬間,她真的感覺自己要玩完。
可是萬萬都沒想到,墨初毅會這樣來救他。
「沒事就快起來,你很重。」墨初毅的聲音異常的低沉沙啞,像是為了讓自己撐住自己的意識,所以在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感覺听著像是不這麼的怪異。
哪個女孩子都不喜歡別人說自己重的,可是因為剛剛是墨初毅救的她,所以現在墨楚憐也沒有多余的爭執,只是努力的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將自己護著的那籠甜點放到了一旁,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墨初毅看著墨楚憐能站起來的樣子,輕輕松了一口氣,隨後勉強的用右手撐起了自己,那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跟墨楚憐對視。
「愣著作甚,還不上去?」墨初毅淡淡的說道,看著墨楚憐盯著自己愣在原地的樣子,心中輕輕笑了一下。
「謝謝。」墨楚憐最後有些別扭的說出了這句話,扭頭不敢去看他。
而墨初毅也緩緩的起身,轉過身去直接朝著門口走去了。
「我不去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墨初毅淡淡的說道,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一步一步的朝著前面走去。
墨楚憐看著墨初毅走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並沒有想太多,低下頭拿起了她剛剛放在地上的甜點籠子,猛的忽然是看到了什麼一樣,眸子忽然微縮了起來。
緩緩的蹲去,將那地上的血跡給輕輕的抹在了自己的手上,發現血還是溫熱的,目光忽然朝著墨初毅走去的方向看去。
可是已經看不到墨初毅的身影了,因為墨初毅在一個拐角處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虛月兌了,只能緩緩的在那個拐角處躺下,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要光是左手月兌臼還好,怎麼偏偏就磕到了腦袋……
搞得他現在有些暈乎乎的,特別難受。
只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到了那黑漆漆的天花板上,眸子里帶著一絲無奈和嘆息,只希望墨楚憐不要讓他失望啊。
他承認以前的那些是他的不對,但是,她也不能就這樣送給別人啊,她可是他小時候就已經定下來的妻子,可不能讓給別人……
眼皮有些沉重,墨初毅緩緩的閉上了眼楮,開始在這里調息著。
而墨楚憐蹲在那攤血跡的前面,糾結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要去找墨初毅,還是要去找上官真澄,畢竟墨初毅是為了自己才會受傷的……
她剛剛都沒看到他的身上有傷口啊,想到剛剛墨初毅的動作,她的眸子不由得微微閃動。
所以他剛剛是磕到後腦勺了嗎?
嘴唇微微抿了抿,看了一眼自己拿著的甜品,最後還是拿著甜品,緩緩的走上了樓梯。
他現在也許已經走遠了呢,她晚上再去看看他吧。
墨楚憐這樣想著,隨後提著籠子快步的走上了樓梯,在到達上官真澄的房間門口之時,她的心情卻是沒有之前這麼活躍了。
「墨三小姐?」管家剛好開門出來,正巧撞上墨楚憐,一時間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只能有些驚奇的看著墨楚憐。
「那個……我來找一下你們家少主。」墨楚憐撓了撓自己的耳朵,然後訕訕的說道。
「小姐請進。」老管家敞開了門,請墨楚憐進去之後,自己就出去了。
墨楚憐一進去,就感覺自己熱得要死,可是在看到那坐在窗口旁的清瘦身影之時,一下子就愣住了。
少年的皮膚很是白皙,長得像個瓷女圭女圭一般精致漂亮,即使是側臉,她都忍不住為上官真澄著迷。
清瘦的身影讓她不由得想過去抱抱他,感覺他很脆弱,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自己心中一痛。
上官真澄緩緩的轉過頭,在看到墨楚憐的時候,微微彎起了自己的眉眼,聲音清潤:「你怎麼來了?我這里對你來說可是很熱的。」
墨楚憐被上官真澄的聲音給弄回了神,看著已經月兌下了那厚重棉襖的上官真澄,還是有些呆愣呆愣的。
「我來給你送點甜食吃!」墨楚憐一下子就朝著上官真澄的方向跑去了,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一下子就放在了那桌子上,笑嘻嘻的對上官真澄說道。
「謝謝。」上官真澄看著她笑顏燦爛的樣子,眸子微微閃動,可是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他不能耽誤她的。
在上官真澄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了後文,而墨楚憐也就是坐在上官真澄的對面,因為這個房間里滿滿的都是暖氣,而且現在又是夏天,所以墨楚憐再加上自己緊張的原因,額頭開始冒汗了起來。
上官真澄看著墨楚憐忍著熱氣,還要硬坐在這里,想跟她說說話的樣子,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旁邊的一杯茶遞給了她。
「把這個喝下去就不會這麼熱了。」
因為墨楚憐是特殊血脈的原因,所以喝下這個熙濡茶,並不會有任何的不適,甚至還能加強她那種特殊血脈的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