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距離清水鎮正常人一個時辰路程的鳳尾村卻顯得很靜謐。
梵瑤終于賴在了天河郡主的腿邊,雖然什麼話也不說,丹淳佔據了另外一邊。
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但坐在這兒喝一盅茶也是不同滋味。
天河郡主很知足,然而時光卻深了。
「你們該回去了。」天河郡主住在客棧,她是傾心客棧的第一位顧客。
「我要跟娘睡!」丹淳說道。
梵瑤雖然不說,但昂起的笑臉全是那意思。
「好,不過你們是不是也得去洗漱了?」她笑道,「我跟你們哥哥有話要說。」
「悄悄話嗎?」丹淳好奇,「我們也要听。」
「等我先將給你們哥哥听,再給你們講,好不好?」天河問。
不能讓娘討厭!
倆人雖然片刻都舍不得離開,但還是乖乖去洗漱。
鳳帝歌卻是早想離開,心兒一個人在家會怕的!
習慣了兩個人黏在一起,一旦她不在自己眼前,他便覺得想念。
「謝謝你當時救了我,跟丹淳。」天河郡主此時說來,雖然依舊是暖暖的溫情,卻帶著敬畏。
帝歌話少,這更沒有什麼話說。
「也謝謝你幫我照顧好她們姐妹。」天河郡主朝門口望去,眼神里全是慈愛。
帝歌抬頭,神色復雜。
天河郡主心中「咯 」一下,美麗的臉出現慌亂,更著急地揚起手解釋,「不是的,我不是……我是真的把你當兒子看待,但……」
但這兒子之間卻隔著疏離,不可外說的秘密。
帝歌收回自己的視線,他似乎又嚇到了這位母親,她還是很怕自己嗎?
「你不必怕我,我不會傷你!」帝歌別過冷冷的視線。
但這話叫天河郡主吃驚,這些年雖然不同帝歌生活在一起,但她卻懂他的冷漠。
帝歌向來不會說這些,而他是長大了,還是變了?
這種不可琢磨叫她不確定了起來,她此行會達成目的?
「我怎麼會怕你?」天河郡主笑著,故作坦蕩的說道︰「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相處。」
「但你既然這麼同我說,那我便把我心底的話也同你說了。」天河郡主臉色發緊,實在帝歌的目光太凌厲,叫她心虛。
「我不管你是一回事,反正你這肉身是我生的,你就我兒子,這你有意見嗎?」天河郡主早想通了這個道理。
當年那種情況下她生下的孩子體弱,三個月大的時候,她起床瞧他,她的孩子已經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