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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之前,他的視線鎖落在她的肚子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之中卻是滿含著濃濃的威脅。

墨詩怡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高明軒停下車,搖下車窗,望著外面的交警,「什麼事?」

交警朝著車內看一眼,對著高明軒一臉嚴肅的說道,「測酒駕,麻煩你下車配合一下。還有請出示一下您的駕照。」

高明軒轉身朝著墨詩怡抿唇一笑,柔聲說道,「你等我一會,很快的。」

邊說邊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明顯的警告與威脅。

墨詩怡回以他一抹淺笑,緩聲說道,「嗯,沒事,反正你也沒喝酒。配合他們測一下。」

高明軒打開車門下車,對著交警很是客氣孤說道,「那麻煩你們快一點,我剛陪我太太做完孕檢,準備回家吃飯。孕婦,可餓不得。」

「是嗎?我倒不知道高家的大少爺,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這是偷偷結的婚?還是逼著別人的妻子要去做什麼壞事了!」

高明軒的話剛說完,人也剛下車,都還沒來得及走出幾步,便是听到一聲冷厲而又陰狠的聲音傳來。

隨即,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被人給鎖住了。

凌躍的速度很快,幾乎就只是那麼一眨間的功夫,高明軒只覺得自己的身邊閃過一陣風,雙手被反鎖于身後,人被鉗制在後車座車門上。

他的臉幾乎是貼緊在玻璃窗上的,雙手更是有一種要被生生折斷的感覺。

「哥。」墨詩怡打開車門下車,笑盈盈的喚著墨淵森。

墨淵森狠狠的瞪視著被凌躍控制住的高明軒,朝著墨詩怡邁步走去。

「陸霆軒沒事吧?」墨詩怡看著墨淵森問。

墨淵森朝著她會心一笑,緩聲說道,「沒事,已經在醫院了。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輕微的撞傷而已。」

「賀石呢!」

「也沒什麼大事。放心,都已經妥善安排好了,在醫院。」墨淵森看著她,一臉會心又安慰的說道。

听他這般說道,墨詩怡揚起一抹安然的淺笑,「我就知道,我哥出手,絕對萬無一失。」

邊說邊朝著高明軒走來,在他面前站立,幾乎是用著居高臨下般的眼神睨視著他的,冷冷的說道,「高明軒,你知道你最大的失敗在哪里嗎?」

高明軒氣呼呼的,一臉不解憤的瞪著她,卻是被凌躍按著頭朝著車窗玻璃個重重的一撞。

高明軒疼的呲牙咧嘴。

「怎麼?還疼嗎?」墨詩怡走至他面前,冷冽的直視著他,看著他那被按壓在車窗玻璃上都快變形的臉,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你以為喬楠是真心幫你?」

「墨詩怡!唔!」

凌躍按著他又是將他的臉往玻璃上重重的一按,疼的他再次悶哼出聲。

「哼!」墨詩怡涼涼的斜他一眼,「高明軒,沒這個本事,就別逞這個能!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陸霆軒的對手!你想擊敗他?白日做夢!」

墨詩怡的手機響起,看一起是陌生來電。

冷冷的盯著高明軒,接起電話,「喂。」

「寶貝,沒事吧?」耳邊傳來沉穩而又熟悉的聲音,是她一直都期待的,想要听到的,也是擔心著的聲音。

「老公!你怎麼樣?沒事吧?」她一臉急切的問道。

而被凌躍按壓在車窗玻璃上的高明軒在听到墨詩怡喊出的「老公」倆字時,眼眸里閃過一絲訝異與不可置信,用著很是困難又痛苦的眼視看向墨淵森,「不可能!不可能的!」

墨詩怡此刻接著陸霆軒的電話,一整顆心都系在陸霆軒身上,哪還有空理會高明軒。

墨淵森邁近一步,一手捏起高明軒的嘴顎,很用力,幾乎有一種捏碎他骨頭的意思。

陰冷而又狠辣的眼神凌視著他,如劍鋒射出來的厲芒一般,剜剮著高明軒。

高明軒疼的想呲牙咧嘴,卻因為被墨淵森緊捏著嘴顎而根本就動彈不了絲毫。疼的他眼淚都快要從眼眶里滾出來的。

再加之墨淵森那如死神一般的眼神,那是比陸霆軒更加可怕駭人又陰森的眼神,使得他不禁的雙腿打顫,渾身都在顫栗中。

「怕了?」墨淵森陰森森的凌視著,冷冷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他就像是一個渾身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閻王一般,隨時都能索要了你的命。

哪怕此刻還有交警站于一旁,他也依舊緊捏著高明軒。

高明軒想要說什麼,卻是根本無法張嘴說道。

「凌躍,請他好好的回去做客!」墨淵森吩咐著凌躍。

「是,少爺!」凌躍點頭,押著高明軒朝著另外一輛車走去。

高明軒就像是一個木偶,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或許更準確一點來說,他就算想反抗,也沒這個能力與心力。

他的兩條腿還在顫抖中,渾身都在發冷冒汗中。

墨詩怡還在與陸霆軒通電話,墨淵森已經走至她身邊,也不打擾她說話,就只是默不作聲等著她通完電話。

她的臉上漾著喜悅與激動,眼眸里更是抹不去的興奮。

當然,知道他一切安然,自然是喜不勝收的。

在這之前,他的電話不通,賀石的電話也不通。再加之高明軒發給她的那兩張照片,還有喬楠的參與,她不得不擔心。

此刻,听到他的聲音,知道他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外傷而已。還有,人已經在醫院,醫生給他做過檢查,護士也給他的傷口處理了。

自然,那一顆提吊著的心也就落下了,安安穩穩的放回了肚子里。

終于通完電話,轉身之際才發現墨淵森就站于她身邊。

朝著他揚起一抹帶著感激的微笑,「哥,謝謝你。」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緩聲說道,「傻丫頭,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在你最緊急的關頭,想到我,我還欣慰與很慶幸。能得到你的信任。」

她彎唇一笑,如沐chun風一般,「你是我哥啊,不相信你相信誰呢?」

墨淵森點頭,「嗯,我是你哥。所以要記得,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在聯系不到陸霆軒的情況下,要記得還有我這個哥。」

她笑的一臉燦爛如花,重重的點頭,「當然。」

「上車,送你去醫院。你現在最想見到的肯定是陸霆軒。」揉了揉她的頭頂,暖聲說道。

墨淵森嫣然一笑後,上車。

醫院

陸霆軒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額頭上有點擦傷,胸前略有一兩處淤青,其他倒是沒什麼。

不過賀石的傷要略重些。

不止額頭有傷,而且還斷了一條肋骨,輕微的腦震蕩。

畢竟陸霆軒是坐在後車座的,而賀石則是前面的駕駛座。另外那輛車急轉頭撞過來的時候,那撞擊力還是很強的。但是賀石卻是把傷亡控制在了最小範圍。

賀石的傷勢,肯定是得住院了。

自然也瞞不住郝曉的。

墨詩怡與郝曉幾乎是同時到的醫院。

看到郝曉時,她的眼眶都是紅的,含著眼淚,臉上全都是擔憂與緊張。

賀韻婕沒有帶來,而是交給了楊文悅與霍隨照顧。

「曉曉,抱歉!」墨詩怡一臉歉意的看著郝曉,很是自責又內疚的說道,「高明軒是沖著我和陸霆軒來的,卻不想因此連累了賀石。我很抱歉。」

郝曉淡然一笑,看著墨詩怡沉聲說道,「跟你沒關系,你不用太自責的。你還懷著孩子,別想太多了,要放寬心,不然對你對寶寶都不好。我先不跟你說,先去看看賀石,別想太多了,跟你沒關系的。」

郝曉沒多說什麼,急匆匆的朝著賀石的病房而去。

墨詩怡看著她的背影,說不自責與內疚,那是不可能的。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再說些什麼。

「別想太多,跟你沒關系。」墨淵森輕聲的安慰著她。

墨詩怡轉眸,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霆軒邁步朝著這邊走來,額頭上貼著白色的紗布,略有一點血漬滲出來。

身上的衣服也還沾著點點的血病,看上去倒是顯的有些狼狽的樣子。

「軒哥,你怎麼樣?還有哪里受傷了?醫生怎麼說?我看看。」墨詩怡一看著他,幾乎是小跑著過去的,一臉緊張又擔憂的問著。

見此,陸霆軒趕緊邁步過來,「走這麼快干什麼?小心著點自己的身子。」將她摟撫于自己的懷里,很是關心的說道。

她自然顧不得這麼多,眼眸急急的看著他,特別是在看到他白色的襯衫上那星星點點的血漬時,整顆心都糾到了一起,「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血漬的?你還哪傷著了?」

她顧不得那麼多,上前就是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他將她的雙手握住,一臉肅穆中帶著寵溺的看著她,柔聲說道,「沒有了。除了額頭上的傷,其他地方沒了。襯衫上的血漬一些是額頭上的,一些是賀石的。好了,別擔心了。如果還是不放心,一會回家,我月兌光了讓你仔細檢查個夠,嗯?」

最後這句話,他是湊近她的耳邊,用著略顯有些玩味又曖昧的語氣說的。

她抬眸嬌嗔他一眼,「如果回家我檢查出來還有其他的傷,後果自負的!」

他點頭,「行,絕對沒問題。」

……

賀石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背上還打著吊針。郝曉坐在床沿邊的椅子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眼眶里噙著一抹眼淚,就只差眨眼間滾落而下了。

「我沒什麼大傷,就只是小傷而已。你別太緊張又擔心了,醫生說了觀察兩天就沒事了。」賀石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解釋著,不過這語氣卻是怎麼听著都顯的有些心虛的。

但是看著她那一臉緊張又擔憂的表情,他心里自然也不好受的。

其實這樣的傷勢對于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的。更重的傷他也經歷過了,這真的只是皮毛而已。

只是,以前沒有一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女人,也沒有令他緊張的女兒而已。

現在卻不一樣了,他不只是自己一個人,他是有老婆女兒的人。所以,更不能讓自己有事,不管任何時候,他既不能讓自己出事,也不能讓少爺有事。

他與少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如果他們出事,傷心難過的自然是家人。

郝曉沒說話,就只是用著滿滿憂傷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對于賀石來說,那一絕對是必殺器,簡直就能要了他的命。

「小婕,小婕怎麼樣?她乖不乖?你來醫院,她誰照顧著?」賀石趕緊轉移話題,為了不讓郝曉繼續擔心,趕緊將注意力轉移到女兒身上。

然而郝曉還是沒有說話,依舊用著不變的表情與眼神看著他。

這眼神,讓賀石渾身都不自在,就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著一般,讓他渾身不舒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

她的不說話,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一種最嚴酷的懲罰。

「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賀石用右手爬了下自己的短發,一臉肅穆的看著她,幾乎是用著保證般的語氣說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郝曉終于出聲了,一臉冷冽的直視著他,「這種絕對的事情,你拿什麼做保證?」

「我保證,下次絕對更小心,不為了自己,為了你和女兒,也盡量將傷降低到最輕。」他看著她,繼續一臉認真的說道,然後立馬補充道,「其實這次,我也已經將傷害降到最低了。郝曉,你放心,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數的。我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你和女兒,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郝曉沒好氣的嗔他一眼,「就現在這樣還是小傷?你知不知道,自己都斷了一條肋骨了!頭也撞的不輕,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的。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嗎?醫生說至少住院半個月,你剛才怎麼說了?觀察兩天?你當我是傻子?」

見此,賀石又是爬了爬自己的短發,一臉悻悻然的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怕我擔心,就騙我啊!我是三歲孩子啊,你隨便扯個理由我就相信了?我不會自己去問醫生的嗎?」郝曉我瞪著他,沒好的說道。

「絕對沒有下一次,以後不管是任何事情,我都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賀石看著略有些生氣,但更多的則是緊張與擔心的郝曉,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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