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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著洗浴室的方向有五分鐘的樣子,這才從椅子上站起,拿過碗筷再一次出門。

墨詩怡洗漱好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見他的身影,桌子上的碗筷也被收走了,看來他是下樓洗碗去了。

有一個男人這般的寵著她,縱著她,疼愛著她,是她的幸福。

噙著滿足的甜蜜又幸福的微笑,躺進被窩里,睜著眼楮等著他。

他很快便是進來,在她身邊躺下。

她很自然而然的偎進他的懷里,摟著他的腰,幸福滿滿的睡過去。

墨詩怡這次懷孕懷陸立的時候確實要辛苦,光是一個孕吐就夠她受罪了。

本以為昨天晚上的嘔吐,只是吃多的原因。

結果卻不想,早上又吐了。

才剛吃完不到兩分鐘,那惡心感便是卡到喉嚨處了。

于是趕緊的跑去洗手間,蹲在馬桶面前又是吐了個底朝天。

看的陸霆軒心疼的要命,也緊張的要命。

想盡各種辦法,想給她止吐,卻是什麼用也沒。

她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而且是吃下去就吐。

一天下來,她自己也數不清到底都吃了幾餐了,反正就是吃了吐。吐了餓了,就吃點,吃下去,沒一會又吐。

就這麼反復的循環著,看得一家人個個都心疼的緊。

陸霆軒再一次不去公司了,將公司的所有事務又人丟給了特助,除非一些非常重要,必須非他不可的事情,他在家里處理了,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管。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寶貝老婆。

懷陸立的時候,挺輕松的,他都陪在她身邊。現在這個懷的這麼辛苦,那他更不可能離開的。

再者,離他們婚禮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墨詩怡的意思是,既然都已經定了,而且喜貼都已經發出去了,那就別再改了。

她只是孕吐而已,其他情況還是很穩定的,應該沒什麼大礙。

墨詩怡吐成這樣,楊文悅同樣也是心疼的緊。

「這次怎麼吐的這麼厲害?」

墨詩怡吐過之後,一臉虛弱無力的窩在沙發上,臉色又顯的有些發白了。

楊文悅坐在她的身邊,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問,「之前陸立的時候,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嗎?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怎麼這次的反應這麼大了?你吐成這樣,整個人都快虛月兌了,我看還是把婚禮給延期吧?這個樣子,你哪里有力氣?」

墨詩怡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每一胎的反應都不一樣。基本上孕吐才是正常的,差不多到三個月的時候就不吐了。我這也快了,再過一個多月的樣子就結束了。看來,這是個比陸立更調皮啊!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就這麼折騰人。」

「看你這樣子,我都想替你懷孕了。更別提陸霆軒了,他都快心疼死了吧?」楊文悅一臉肯定的說道。

墨詩怡淡淡的斜她一眼,「別,你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在你沒滿兩年之前,你可千萬別再打懷孕的主意。別把我跟你說的話給放腳底了。听到沒有!」

「行,听到了。娘娘!」楊文悅一臉很是听話又恭敬的說道,就差給她行個禮了,「我在跟你說,把婚禮延期的事,你怎麼又把話題扯我身上了?我現在可是對于懷孕一事,全听墨淵森的。我現在都听話的像條狗了,而且不是一條哈巴狗,就差對著他搖尾訖憐了。」

「那是應該的。」墨詩怡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楊文悅又是朝著她投去一抹白眼,「行,行,應該的。誰讓我是先作的呢!我就應該活受罪。那婚禮延期的提議你倒是考慮考慮啊,我怕你身體吃不消啊!你可千萬別因為想要穿婚紗,想要一個婚禮,就不考慮自己的身體了。」

「我是那種人嗎?」墨詩怡斜她一眼,「不用延期了,除了孕吐之外,我也沒別的不適。喜貼什麼的不都已經發出去了嗎?我少食多餐,反正那天我什麼事情也不用做,就只管跟在他身邊就行了。既不用敬酒,也不會有人鬧洞房,只是一個流程而已,不會有事的。再說,不是還有我媽在嗎?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有她在身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啊,你啊!」楊文悅一臉無奈的搖頭,「還說我固執,你固執起來,簡直比牛還固執。那你可得自己注意著點,有什麼不舒服的,必須立馬跟容嬸說的,千萬別強忍著,知道沒!」

最後三個字,她幾乎是用著命令般的語氣說的,而不是商量。

墨詩怡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比誰都緊張自己的身體,緊張肚子里的孩子的。你啊,就別擔心我了,就安安耽耽的等著當新娘了。」

楊文悅彎唇一笑,「是啊,當新娘了。可惜我爸我媽卻是看不到了。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們是能看到的。」

听她說這話,一時之間氣氛就的有些沉重。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了,楊文悅也已經接受了這個事情,而且都已經從那痛苦中走出來了,但是這件事情也是她這輩子心里的一個痛。

她說的沒錯,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如果楊家父母還在的話,不止能看到她的婚禮,更能看到兩個外孫的出生。

她與墨淵森的婚禮都已經定下了,日子都已經定了,卻是不想到父母出事了。

盡管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楊文悅也很少再提起,但是偶爾想到自己的父母,她的心還是很痛的。

不管怎麼說,父母的出事,還是與她有關。是因為她,才會害他們枉死,還死的那麼慘。

楊文悅的眼眶略顯有些濕潤。

墨詩怡握住她的手,和聲說道,「楊叔楊嬸看到你現在的幸福,會開心的。你的幸福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了。」

楊文悅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好像突然間多愁善感了。沒事,我已經都走出那個陰影了,已經接受放下了。我就只是這麼隨口一說而已,你別被我影響到心情了。要是這麼說來的話,你豈不也得傷心過頭了?不說了,開心的時候,就不說傷心的事情了。你說的,我爸我媽能看到我現在的幸福的,看著我現在的幸福,他們也會替我感到高興的。」

「本來就是,你可是他們這輩子最寶貝的女兒。至少他們走之前,不是看到你找到了個好男人了嗎?這也足夠了。如果連這一點都沒有做到,那他們才走的叫一個遺憾。現在他們已經沒什麼遺憾了。」墨詩怡笑盈盈的安慰著她。

楊文悅彎唇一笑,淺嗔她一眼,「你啊,就順帶著夸著墨淵森吧!」

「我夸?那是你男人好不好!」墨詩怡斜她一個白眼。

楊文悅朝著她做一個ok的手勢,「嗯哼,我男人!我這輩子最得意,最得瑟的事情,就是把一個叫墨淵森的男人給拐上床了,而且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再生一個女兒,我就圓滿了。」

「楊文悅,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生女兒啊!」墨詩怡朝著她的手臂上輕蹭一下,埋嗔,「你趕緊著期待著兩年快過了,你就好實行你的jian計了!」

「寶貝,還是你最了解我!」楊文悅挑起一抹妖嬈的招牌式微笑,漂亮的眼眸眯成了兩輪彎彎的月芽,笑盈盈的說道,「我真是覺得這五個月的時候好漫長啊!趕緊的,這五個月快點過去。一旦兩年時間一過,你看我怎麼弄死那腦子缺根筋,不會轉彎,直通到底的男人。」

墨詩怡很是無奈的搖頭,輕嘆,一臉替墨淵森感到悲哀又同情的說道,「我真是替我哥感到不值,感到悲涼,替他同情啊!你說他怎麼就攤上你這麼一個中二青年呢?楊文悅,我怎麼就覺得你越來越二了,哪里還有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一身灑月兌的又帶著文藝逼格的楊文悅啊!」

「喲 ,你這是在嫌棄我,鄙視我嗎?」楊文悅咬牙,陰惻惻的說道。

墨詩怡點頭,「嗯哼,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啊!」

霍隨端了一小碗魚湯,走至墨詩怡身邊,柔聲說道,「來,詩怡。喝碗魚湯,少喝點。總不能一直空著肚子。」轉眸看向楊文悅,亦是笑盈盈的說道,「文悅,要不要……」

「哎,別!容嬸!」霍隨的話還沒說完,楊文悅直接拒絕,雙手做一個打叉的動作,「我現在還不是孕婦。等我是孕婦的時候,我也得嘗嘗容嬸的手藝。這湯還是留著給詩怡喝。」

霍隨趕緊點頭,「那行,等你懷孕的時候,我也給你炖湯。」

「哎!」楊文悅輕嘆一口氣,「那有得等羅!起碼還得半年以上。」

「嗯?」霍隨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墨詩怡按過碗,喝著魚湯。

也不知道霍隨是怎麼處理的,這魚湯喝著一點魚腥味也沒有,反而還有一股淡淡的nai香味,很合她的胃口。

對著霍隨說道,「媽,她剖月復產的。還沒到兩年。我哥肯定不會讓她在兩年內懷上的。這女人倒是急的跟什麼似的,已經作過好幾回了。媽,這湯好喝。」

「是嗎?喜歡的話,一會我再給你炖一碗。」霍隨笑盈盈的說道,接過墨詩怡手里的碗,看著楊文悅說道,「這事可開不得開笑的,剖月復至少兩年內不能懷孕的。這是對你自己身體的負責。就算滿兩年了,想懷孕的話,最好也去醫院做一個傷口檢測,看看愈合的怎麼樣,是否已經適合懷孕。怎麼都是在肚子上劃了一刀,肌肉紋理的重新組合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淵森這麼做是為你好,心疼你。你可千萬別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她這是用著長輩與專家的雙重口吻說的。

楊文悅趕緊點頭,一點也不敢有所怠慢,而且還是臉上帶笑的,「當然,當然。所以我現在一切都听他的。容嬸的話我也一定會听的。」

「嗯,那你和詩怡聊著,我就不打擾你們。」霍隨怡然又溫和的一笑後轉身離開。

「寶貝,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運呢?」楊文悅一臉羨慕又期待的看著墨詩怡,樂呵呵的說道,「這麼好的一個婆婆都被你給攤上了。簡直就把你當女兒一般的疼著。看得我都快羨慕死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攤上一個好婆婆,還是你攤上了一個不好的婆婆?」墨詩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語氣,這表情,還有這眼神,那可是都帶著滿滿的威脅之意的哦。

楊文悅先是微微的怔了兩秒鐘,怔過之後,立馬笑的跟朵花似的,無比燦爛又風情的看著她,妖嬈萬千的說道,「那怎麼可能?咱倆什麼關系啊?咱媽可是一個最通情達理的好媽。我就是遺憾沒見著她一面嘛。咱爸咱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媽,咱爸是最愛咱男人。」

「哼!」墨詩怡涼涼的哼她一聲。

論嘴上的討好功能,楊文悅要是認第二的話,真是沒人敢認第一的。

這話可是字字句句朝著人心窩討好去的哇。

她雖說沒見過丁昕這個婆婆,但是就憑她和詩怡的這份姐妹情義,如果丁昕還在的話,也絕對是拿她當女兒般好的。

可惜啊,就是紅顏薄命啊!

陸霆軒在書房里處理著一件很緊急的事情。然後似乎遠程還不能處理,從二樓的書房出來,下樓,對著墨詩怡沉聲說道,「小乖,我得去一趟公司。你一個人在家里沒事吧?」

一?個?人?

楊文悅瞪大了雙眸看著他,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涼涼的說道,「容總啊,雖然我知道,在你眼里,除了自己的寶貝老婆之外,也確實看不到別的女人。可是,你也不能把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當成是空氣的吧?再說了,家里不還有容嬸嗎?還有容叔呢!還有你兒子陸立呢!怎麼就成了詩怡一個人了呢?」

陸霆軒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也無視她的一連串廢話。

霍隨听到他的話,從廚房里走出來,對著陸霆軒沉聲說道,「陸霆軒,你有事忙你去。詩怡你放心,我照顧著。還有齊姨與樂姨呢,你不用擔心。」

「媽,謝謝你。」陸霆軒朝霍隨看過去,一臉感激的說道。

霍隨抿唇一笑,「你這孩子,說的什麼客套話。都是一家人,哪那麼見外的。快去吧。」

陸霆軒揉了揉墨詩怡的頭頂,「有事給我打電話。」

墨詩怡點頭,笑盈盈的說道,「嗯,知道了。你快去吧,我沒事的。家里有這麼多人,你不用擔心。放心處理公司的事情去。」

「那我走了。」

「好。」

陸霆軒急匆匆的離開,院子里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

「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要不要叫墨淵森幫忙?」楊文悅一臉關心又好心的問。

墨詩怡彎唇一笑,風淡雲輕的說道,「不用,他能解決搞定的。」

「你對他真是有信心!」

「當然,自己的男人,肯定得無條件相信的。」墨詩怡笑一臉自信滿滿的說道,

「得,這話我喜歡听。」楊文悅朝著她豎起一拇指。

這一上午,楊文悅都陪著她聊天,幾乎是天南地北的聊著。

從她們剛剛認識的時候聊起,再聊到她們一起將計就計的設計了言越文那一家三口的事情,再是聊到陸斯盛在學校里追著墨詩怡各種花式的追求,卻是連她的正眼都沒有得到過一次瞧。

然後是慢慢的再往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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