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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隨抿唇一笑,緩聲說道,「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只是怪自己。如果當初沒有忘記一切,我想我一定會拼了命也要找回我的兒子,不會讓別人帶走的。只是有時候,總是天意弄人,事與願違。不過,現在這樣,我也是很滿足了。」

門口,墨詩怡抬起想要敲門的手,緩緩的放下了。

房間里,霍隨與容錚的對話,她全都听了進去。

是啊,沒有一個母親能夠接受的吧。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是到現在都沒有喚過她一聲。

如果換成是她,也一定會傷心的。

她沒有錯,這一切也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更說的沒錯,如果當初沒有忘記一切的話,她一定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找到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抱走呢?

但是陸霆軒也沒錯。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並不是在責怨她,只是一時之間確實無法喚出口而已。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已經過了需要母愛的階段了。在他還那麼小的時候,便是對母愛已經失去了信心。

那時候,在他的心里,覃天恩就是他的親媽。但是,她卻沒有做到一個親媽該做的。在他幼小的心里自然是烙下了陰影。

所以,就算現在他的親媽出現在他面前,就算他接受她,對他沒有一點責怨,但是讓他突然之間喚出一聲「媽」,那著實是對他的一個極大的考驗。

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喚過「媽」這個字了?

在他的心里,「媽」應該是一個陰影吧?

墨詩怡也是很心疼自己的男人的,也能理解他此刻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不能接受霍隨的話,也不可能讓她照顧容錚,更讓她與容錚領證在一起了。

墨詩怡轉身,朝著她與陸霆軒的房間走去,腳步顯的有些沉重,然後又折身朝著霍隨與容錚房間看一眼,深吸一口氣,似是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

回房間的時候,陸霆軒正坐在沙發上,腿上擺著一部手提,他對著屏幕很嚴肅的做著事情。

修長的手指飛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像是在書寫著文案。

見他這般認真做事,她也就沒打算去打擾他。

暖暖的看他一眼,打算去洗浴室,卻是被他喚住,「過來。」

說完手提已經合上,然後往前面的茶幾上一放,噙著一抹溫柔的淺笑,看著打算邁步向洗浴室的墨詩怡。

墨詩怡轉身朝著他走去,揚起一抹怡人的淺笑,在他身邊坐下。

他很順勢將她摟進懷里,雙手握著她的手。

她的手心有些涼,他執起她的雙手捂進自己的胸膛內,「怎麼手這麼涼?剛去哪了?」

她抿唇一笑,雙手在他的胸膛取著暖,整個人往他身上貼了貼,水靈靈的眼眸與他對視望著,「沒去哪,就在家里啊。怎麼這麼問?」

他深邃如潭一般的眼眸直視著她,薄唇彎彎的一勾,緩聲說道,「寶貝,說謊呢,是要付出代價的。雖然你現在懷著容酥,我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是有一種懲罰叫做記賬,然後是秋後算賬。看來你是已經忘記之前的秋後算賬了,所以現在是故意而為之?嗯?」

她嬌嗔他一眼,被他捂在胸膛里的手,輕輕的擰了他一把,「陸霆軒,別以為每次都來個記賬和秋後算賬這一招啊!那要不然,我現在也來跟你秋後算算賬,怎麼樣?」

她微微仰頭,如珠如霧般的眼眸,一閃一閃的凝視著他,甚是誘人又迷人。

他略有些淺憤的一咬牙,手指輕輕的一捏她的唇角,很是寵溺的說道,「看來,是真的把你寵壞了。」

她嬌俏一笑,略帶著一絲逞意,「知道已經晚了,只能繼續寵著了。」

他低頭,在她那嬌艷欲滴的唇上懲罰xing的輕輕一咬,「嗯,看來也只能繼續無法無天的寵著了,誰讓是我慣出來的呢?」

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嫵媚了,也先是滿意的樣子,索xing從沙發上挪坐到他的腿上。

雙手已經被他捂的暖暖的,她抽出雙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他的大掌。

他的手確實是大,她的手與他貼合之際,他的手指竟是長出她的兩戴多。

不過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又是干淨,很是讓她喜歡。

然而看著他這修長的手指,腦子里卻是閃過一些限制xing滾燙畫面,每一張都是他這漂亮又修長的手挑起的令她臉紅心跳的一幕幕。

然後,不禁的,她的臉也就紅了起來,一路往下漫延,直至耳根與脖子。都讓她覺得火熱又滾燙。

「想什麼?臉怎麼突然就紅成這樣了?」他醇厚又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手指過她耳際垂落的那一縷發絲。

指月復劃過她的耳廓,使得本就發紅發燙的耳根更加的滾燙如火燒一般了。

「呵!」他低低的一聲輕笑,繼續附唇在她耳邊用著調戲般的語氣說道,「寶貝,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了?要不然,怎麼就臉燒紅成這樣?都快可以煎蛋了呢!」

「你才想兒童不宜的畫面!」她的低嗔他一聲,趕緊轉移話題,一臉嚴肅的問,「軒哥,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一直不喊一聲‘媽’?」

這個問題問的很直接,一點也不拐彎,而且又是在這個時候問的,自然顯的有些突兀。

陸霆軒的臉色微微的沉寂了幾分,不過卻沒有持續太久,不過兩秒而已。

依舊抱著她,臉上的表情也還是暖暖的,柔柔的,帶著無限的寵溺,看著她不答反問,「是爸跟你說了什麼?」

墨詩怡搖頭,「沒有,爸媽什麼也沒說。」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認真的說道,「老公啊,其實我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你沒有怪,只是一時之間有些緩不過來。畢竟一時之間讓你喊‘媽’,確實不怎麼能喚得出口的。特別又是像你說的,你已經過了需要母愛的階段。可是,老公,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覺呢?」

「嗯?」他略有些茫然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彎唇一笑,舌尖輕輕的繞舌忝了一圈自己的唇沿,繼續說道,「我相信當年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是故意的。沒有一個媽會不要自己的子女,會拋下自己的孩子。你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你不反對她照顧爸爸,也不反對她與爸爸的結合。只是,我們是不是換位思考,想想感受呢?」

她看著他,似乎覺得坐著有些不太舒服,挪了挪自己的臀,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繼續說道,「爸爸醒來後,你一見著爸爸就喊‘爸’,這說明你與爸爸之間就算二十幾年沒有見面,你們的那份父子之情沒有消失,也沒有改變。還有,你見著我爸,也是‘爸’叫的很順口,這說明你也是打從心底里接受的。可是,你卻到現在都沒有喚過自己的親媽一聲,你讓她的心里會怎麼想呢?她會有多傷心呢?」

陸霆軒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望著她,似是在考慮她說的話。

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而且也說進了他的心里。

如她所說,他並不是因為在責怪霍隨而不叫她,只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出聲才好,畢竟他確實已經過了需要母愛的階段,也不記得多少年沒有再喚過「媽」這個字了。

「嗯,知道了。」他看著她,沉沉了應了一聲,然後便是轉移了話題,大掌撫上她的小月復,一臉溫柔的說道,「希望容酥與陸立一樣,也知道心疼你,不折騰你,在你肚子里乖乖的呆到足月出生。」

雖說楊文悅懷墨一墨二的時候,後半期,那倆小子具體是怎麼折騰楊文悅的,他沒有眼親見過,他不關心。但是多少也從她的嘴里听到一些。

想想,便是覺得恐怖。

吃完吐,吃完吐,雙腿浮腫的跟個饅頭似的,就連走路都吃力困難。

如果他的小乖也這樣的話,他得多心疼。

好在陸立很心疼自己的媽,在她肚子里的時候,是一點也不折騰他,乖乖的呆到出生。雖說是提前半個來月出生的,但也算是足月的。

他就希望這個也像陸立那般乖巧,別讓她吃太多的苦頭。

她彎唇一笑,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嗯,陸少爺的種,想來應該都與你一般。」

這話听著怎麼有一種調侃的味道,不太像是好話啊。

他故意臉色一沉,大掌托起她的臉頰,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風淡雲輕的問,「陸太太,來,解釋一下,什麼叫應該與我一般。我怎麼听著,這話像是在貶我呢?嗯?」

「啊哈?」她笑的如花似玉,風情萬種的看著他,「來,陸少爺,你也告訴我,你哪只耳朵听到出來,這話是在貶你了?」

他一手繼續托著她的臉頰,另一手左右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繼續笑的跟只老狐狸般,不緊不慢的說道,「嗯,兩只耳朵都听到的。來,今天就這個問題,我們得好好的討論討論,到底與我一般,是夸還是貶!」

她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扭了扭自己的腰,一臉得意又俏皮的樣子,彎彎的唇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笑盈盈的說道,「嗯,正常情況下,要是像你把我疼上天,寵上頂的來說呢,肯定是夸的。他應該也不會太壞,也知道會心疼我。但是呢,陸少爺,你知道還有一個非正常的情況下嗎?」

她雙眸彎彎如月芽一般的望著他,閃爍著一抹燦爛的狡黠,還有一抹誘人的俏皮,就像是一個精靈一般,一閃一閃的望著他。

非正常情況?

他先是微微的怔頓了兩秒,隨即立馬反應過來,xing感的薄唇彎起一抹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的弧度,深邃如鷹一般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頭微微的仰起,與他對視。

他則是略低頭,俯視著她,如同一個尊貴的帝王一般,又如同一頭雄獅,而她則是他眼眸里的一盤可口的菜肴,拇指指月復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下巴,慢香香的說道,「寶貝,你繼續說,非正常情況下,是如何的?嗯!」

最後這個「嗯」字,他幾乎是從鼻腔里吐出來的,抑揚頓挫又意味深遠,甚至還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威脅。

再加之他此刻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神秘而又深不可測的表情,儼然就是在警示著她︰可得小心仔細著說話,千萬別說錯了。萬一說錯了,後果可就是自負的。

至于這後果,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什麼了。

那雙狐狸眼里已經毫不掩飾的傳遞出來了,已經毫不保留的告訴她了。

但是偏偏小狐狸可不吃這一套,而且小狐狸現在還有免死金牌在手,她有什麼可怕的?

什麼記賬,什麼秋後算賬,那就都等到那一天再說唄,還怕你不成啊!

小狐狸彎唇一臉風和日麗的說道,「嗯,非正常情況呢,就是……某只老狐狸開葷的時候,那可著勁的折騰方式,可不是正常情況下寵人的樣子了。如果容酥要是學上了,那估計我可就慘了!」

「開葷?嗯?」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表情看起來讓人滲得慌了。

然後,不管他露出再滲得慌的表情,在墨詩怡眼里,他都不過只是一個裝模作樣的紙老虎而已。她就從來沒有怕過。

「難道不是嗎?」她學著他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漂亮的眼眸一閃一閃的,甚是誘人可愛。

他只能悻悻然的一咬牙,然後懲罰xing的一刮她的鼻尖,「記著,別以為現在不能開葷,你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到時候,非讓你求饒不可!」

「哎啊,我好怕啊!求求你啊,到時候一定要手下留情啊!」她笑著倒進他的懷里,嘴里說著怕,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得逞樣。

對此,陸霆軒也只能默默的忍了,承受了,誰讓她現在是孕婦呢。他就算是想要cao練她,那也cao練無門。只能忍著,等到秋後算賬的是時候,再連本帶利的狠狠cao練。

這次來墨家過年,自然只有陸霆軒與墨淵森兩家來的,賀石一家也就沒一起來。

賀韻婕沒來,影響是大的自然就是墨一了。

這幾天,墨一幾乎都嘟著嘴巴,扁著個小嘴。那樣子,都快成扁嘴鴨了。

陸立與墨二還是形影不離,兩人玩的很有默契,墨一怎麼都湊不進去。

看著墨二與陸立,他自然就是想他的小婕妹妹了嘛。

哼,最討厭二和陸立了。他們倆有得玩,他卻沒得玩。早知道不跟爸爸媽媽回來了,還不如在妹妹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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