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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二玩著玩著,自己便是睡著了。

兩排長長的睫毛,就跟張開的扇子似的,彎彎的往上翹起,很是可愛又迷人。

兩只小手還自己勾著,楊文悅的臉上揚起一抹暖暖的慈愛淺笑,然後看著墨一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墨一直至吃到滿出來,才算是完事。

然後這一次,很難得的竟是給把了一大泡尿,尿過之後又非得補了好幾口,這才算是舒舒服服的給睡了過去。

墨二也醒了,楊文悅將他抱起,接著吃另外一邊。

墨一是個大飯桶,一邊只夠他吃。

估計要是再大一點的話,一邊已經不夠他吃了。

墨詩怡進來的時候,墨二還在吃著。

「談完了?」楊文悅抬眸看著她,沉聲問道。

墨詩怡點頭,「嗯,談完了。」

「怎麼樣?有幫助嗎?」楊文悅關心的問。

她就擔心覃天恩還是有所保留,並沒有告訴她實情。

墨詩怡的眉頭擰了一下,「希望有吧。也希望她說的都是實情。我得去趟公司找陸霆軒,你要不先回去。」

「行,知道了。就知道你肯定是等不到他下班再說的。看你這一臉急切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是想干什麼壞事呢!」楊文悅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壞壞的說道。

墨詩怡丟她一個白眼,「自己想就自己想了,非得把這罪行扣我身上。」

「啊呸!」楊文悅啐她一口,然後似是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臉認真的說道,「哦,對了。陸立是不是還不餓?我喂他吃,他不吃。倒是墨一這個飯桶,全給吃光了。」

「 嘁。」陸立發出一陣輕輕的聲音,就像是在反駁楊文悅的話。

墨詩怡看她一眼,然後彎腰抱出陸立,撩高自己的衣服,喂陸立。

陸立一尋著熟悉的食物源,便是叼起,猛的吸了起來。

「我……這……他……剛才是在嫌棄我?」

楊文悅一臉僵硬的看著墨詩怡,然後又看向吃的正歡的陸立,腦子里重現的全都是剛才陸立不肯吃她的糧,將她往嘴外頂的畫面。

這小鬼頭,竟然敢嫌棄她?

楊文悅氣的臉都綠了。

看著此刻叼著墨詩怡的,吃的一臉滿足又享受還十分歡月兌的樣子,楊文悅的臉越來越綠了。

墨詩怡卻是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一臉無奈又無辜的聳了聳肩,表示她也愛莫能助。

嫌不嫌棄這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更何況,陸立這才多大啊。兩個多月而已,知道什麼叫嫌棄?

他只是認準了一個味而已,聞著那不是他一慣吃的味道,自然也就不喜歡吃了。

楊文悅偏就不信這個理了,在陸立吃飽時,直接將自己懷里的墨二往墨詩怡懷里一遞,一臉很不解氣的說道,「你讓墨二吃吃看,看我們家墨二會不會嫌棄你。」

但墨二卻是個吃飽了,就絕不再多吃一口的人。不止沒有張嘴,直接將頭一扭,然後一副小高冷的樣子,眼楮一閉,意思小爺他要睡覺了,沒事別打擾他。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墨二這不是嫌棄,而是已經吃飽了。所以想要從墨二這里得到結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楊文悅的視線直接落在已經睡著的墨一身上。

直接將墨二往推車里一放,將墨一抱出,也不管這一刻兒子是否睡著,果斷的弄醒。

「哇!」墨一睡的正香,突然的被弄醒,張嘴就是十分洪亮的哭了起來。

不帶你們這麼壞的,把人弄醒。大人就是莫名其妙,你們自己不睡覺還不讓他也睡覺了。

但,墨一是個吃貨飯桶嘛,任何問題都只一個「吃」字便是能解決的。

楊文悅直接將他往墨詩怡懷里一塞,將他的嘴對準了糧食源頭。

墨一一尋著能讓他吃的的地方,立馬就不哭了。

叼起那糧食源頭,便是美滋滋的吸了起來。

他可不管這是誰的,只要能吃就行了。

呃……

楊文悅有一種被自己的兒子「啪啪」打臉的感覺。

她就被別人的兒子嫌棄了,但是她的兒子卻一點也沒有嫌棄別人。只要有吃的,那便是有nai便是娘啊!

她敢肯定,如果有一天,她不能滿足墨一這個飯桶了,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不要她的。

又或者,等以後再長大一點了,僅用吃的,便是能將她的這個兒子給輕易的拐走了。

「你啊你,真是一點都不爭氣,也沒出息!」楊文悅戳著墨一的小臉蛋,不臉心有不甘的說道。

墨一以為她是在逗著自己呢,嘴里還叼著糧源,便是「安咯安咯」的笑了起來。

隨著他這一笑,嘴里的糧源便是掉出來了。

見此,楊文悅直接將他抱過,然後沒好氣的說道,「剛才都已經吃這麼飽了,別吃了。就你這飯桶般的食量,給你扔到nai牛堆里,你也吃不飽。」

墨一確實也不餓,不給吃也就不給吃了,見楊文悅逗著他,便是興奮的又笑了起來。就差手舞足蹈了,總之就是很歡躍。

楊文悅又是沒好氣的丟他一個白眼。

陸立吃飽了,躺在推車里睡著了。

嘴角還沾著一滴白白的ru汁,墨詩怡拿過紙巾,輕輕柔柔的替他擦去。

……

墨詩怡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唐衡,她抱著陸立出醫院時,在醫院的正門處遇到了前來醫院的唐衡。

唐衡看到墨詩怡時,也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是朝著她很是友善的笑了笑,邁步朝著她走來。

「這麼巧?」他臉上掛著和煦的淺笑,已不再似之前那般,總是帶著一抹敵意。

此刻的唐衡,臉上的笑容甚至是還帶著一絲歉意的。

墨詩怡朝著他淺淺的一點頭,緩聲說道,「嗯,挺巧。」

兩人之間似乎顯的有些僵硬與尷尬,唐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說以前對陸霆軒和墨詩怡還抱著一抹怨恨與敵意,那麼在知道自己的身世,陸霆軒的身世之後,那一份怨恨與敵意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有什麼資料怨恨陸霆軒?更沒有資格敵視墨詩怡。

是覃天恩對不起他們。

陸霆軒現在與覃天恩徹底沒有任何關系了,與他也沒有一點血緣關系。但是他卻與覃天恩的那一份血緣關系抹不去。

盡管覃天恩並不是他的親媽,但也是他的大姨。

他們之間是有血緣關系,而且這份血緣關系與母子沒什麼兩樣,就算去做親子鑒定,出的結果也是存在母子關系的。

所以,在得知了這一切之後,唐衡的心情其實是十分復雜的。既對覃天恩有一種恨意,卻又有一抹同情,然後則是揮不去的親情。

陸霆軒與他不一樣,他可以很干脆的撇清與覃天恩之間的關系,而且還可以撇的一清二楚,不帶一點拖泥。

說實話,他也曾這麼想過,但是卻做不到。

不管怎麼樣,覃天恩都是一手把他養大的,這一份養育之恩還是在的。

雖說她對自己總歸還存著一抹利用與利益的關系,但是他卻做不到拋的一干二淨。

有時候,他還是很羨慕陸霆軒的。

如果他也與陸霆軒一樣,與覃天恩沒有一點關系的話,他也可以直接對她不管不軒,不聞不問。

但是他卻不能,而且他也做不到。

他今天是來看望覃天恩的,同時也是來勸她的。

希望她別再這麼執著了,放過自己,同時也放過他的親媽司馬天藍吧。

司馬天藍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哪怕都現在這樣了,依舊還是在驗維護著她。

只要她願意認錯,他承諾她,這輩子都是她的兒子,一定孝敬她,對她好,她永遠都是他的親媽。

但是,唐衡也知道,這事卻是很難做到的。

對于覃天恩來說,這件事就像是一個死結,她一時半會根本就解不開。

「我來看看我媽,你呢?是有朋友住院嗎?」唐衡看著她,輕聲問道。

「我來看個故人而已。那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墨詩怡打算上車。

「言……陸太太!」

墨詩怡剛轉身,傳來唐衡的喚聲。

她重新轉身回視著他,揚起一抹客氣的淺笑,「唐少爺,還有什麼事?」

她的語氣很客氣,同樣也很疏離。

由此,可以判斷的出,她對他還是有著防範與警惕的。也並沒有拿他當朋友。

唐衡不禁的失笑,在笑著自己。

你又憑什麼覺得人家應該拿你當朋友,人家又什麼要拿你當朋友。

你可有做過讓人把你當朋友的事情?

沒有,一直都是你在傷害著別人。所以現在人家防範警惕著你也應該的。

「沒什麼。」唐衡勾唇淡淡的一笑,然後揚起一抹歉意,看著墨詩怡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只是想說,如果我媽以前有做過對不起你和陸霆軒,有傷害過你們的事情。還請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在這里替她跟你們說聲抱歉,對不起。」

墨詩怡淺淺的不以為意的一笑,「這一聲抱歉和對不起,我好像也受得起的。那我就收下了。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唐衡沒再說什麼,而是笑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

墨詩怡回以他一抹客氣的淺笑之後,邁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然後是上車,關門。保鏢開著車離開。

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再多看唐衡一眼,就好似他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對她完全起不到一點的影響。

也確實,唐衡在她的眼里就只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又或者是以後。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交集,也不會產生交集。

在未知道覃天恩不是陸霆軒的親媽之前,她就不覺得她與唐衡之間有什麼關聯。現在,他與陸霆軒之間連唯的四分之一的血緣關系都不存在,那便是更沒有任何交集了。

之于他說的,他替覃天恩說的「抱歉,對不起」,她確實受得起。

如此,他們以後便是再沒有任何關系了。

墨詩怡去了公司,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公司了。

雖說她與陸霆軒並沒有舉行過婚禮,但她是陸霆軒的心頭肉,掌中寶,是整個公司誰都知道的事情。

自然,也沒有敢攔她。

自進入公司,便是順順當當的進入陸霆軒的專用電梯,然後直上頂樓。

這會已經是十二點,午飯時間了。

但是墨詩怡到頂樓的時候,沒見著辦公室里陸霆軒的人影,而且辦公室的門也是鎖著的。就連特助古成瀾也沒見到。

整個頂層是空蕩蕩的,顯的很是靜謐。

陸霆軒辦公室的門,她自然是開得進去的。他是有把她的指紋做進去的。

墨詩怡開門進去,便是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想來,他應該是在開會,不會是出去吃午飯的。

陸立睡的很熟,墨詩怡將他輕手輕腳的放在里面休息室的大床上。而她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很隨意的翻看著雜志,等著陸霆軒。

休息室的空間挺大,將落地窗的窗簾全部拉開之後,很是敞亮。

此刻暖暖的陽光從明淨的玻璃窗折射進來,鋪在她的身上,更讓她有一種暖洋洋想要睡覺的感覺。

似乎自從懷孕後,她已經習慣了午睡,現在這個習慣好像也改不過來了。

在沒有懷孕,或者說在認識陸霆軒之前,她從來都是沒有午睡的習慣。

對于她來說,時間是很寶貴的。與其浪費在午睡上,倒還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但是自從認識他之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當著,擋著,她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體貼與照顧就行了。

然後自然而然的,也就慢慢的變的懶惰了。

再後來懷孕之後,他更是照顧的她無微不至的,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是被他強制著午睡的。

只是休著休著,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暖暖的陽光照得她有些睜不開眼了,整個人渾渾的,很困。

于是,便月兌了外套,鞋子,躺進大床上,抱著陸立,母子倆很是舒適安逸的睡著了。

陸霆軒確實是在開會,而且是全公司高管會議。就連高正城與滕俞萍也過來參加會議,還有幾個分公司的高管。

開完會議已經是十二點半了,進辦公室的時候,便是發現了有人進來了。

不過這一抹警惕也不過只是兩秒鐘而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將手提往桌子上放去,視線落在休息室的方向。

那里,門並沒有關實,還留著一絲縫隙。

那一抹他所熟悉的氣息,便是從休息室里傳來的。

有他喜歡的違馨香,還有一抹熟悉的nai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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