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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想要現次沖去高正城那方向,卻是被沈從萱給拉住了。

「你拉著我作什麼?」陸斯盛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

「算了,跟他理論,以後也可以的嘛。就像你說的,主次別顛倒了。我們今天是來給文悅和詩怡家的三個寶寶買禮物的嘛。一會還要去看寶寶呢,你確定在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再說了,他找什麼女人的,也跟我們沒多大的關系。再者,他不也承認你的身份了。至少容總和詩怡還是對你的身份有幫助的,不是嗎?」

陸斯盛很認真的想了一會,覺得沈從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說的也對。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我們先去看三個寶寶。眼楮家的寶寶,我都只上次在醫院的時候見過。這都二十多天過去了,肯定長大了不少。我這當表叔的,去看看他。走,萱子,小爺帶你蹭晚飯去。」

邊說邊摟著沈從萱的肩膀朝著下去的扶梯走去,顯然剛才因為高正城而產生的不悅心情瞬間就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興奮與激動。

沈從萱看一眼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唇角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淺笑。

……

滕俞萍覺得自己睡了很長的一個覺,而且這個覺睡的還挺沉又挺舒服的。

睜眸之前,習慣xing的雙手雙腳伸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雙眸。

入她眼瞼的是一瓶吊瓶,然後還有一張她很熟悉的臉,一張屬于高正城的臉,似乎之前在她的夢里出現好幾次的臉。

滕俞萍怔住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恍惚,又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怎麼他的臉會出現在她面前的?

她這是在哪里?

她不是被高明軒帶走,關著,然後綁在床上。然後……

一連串的畫面,就像是電影放映一樣,在她的腦子里不斷的播放著。

她被高明軒月兌光了衣服,手腳綁在床上,然後松綁了。後來高明軒出門了,又把她綁了。她掙月兌掉那綁著她的領帶,想要離開的。

但是高明軒卻突然回來了,然後她踢了他,卻也被他污辱了。

他……

滕俞萍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給點了xue一樣,整個人都不會動了。全身的肌肉都是僵住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到像是麻木了一般。

盡管高明軒最後沒有得逞,是因為他不行。但是該看的,該模的,他卻全都做遍了。

滕俞萍覺得自己實在是沒臉見人,她好像一直將自己泡在水里,想要泡掉那一身的髒,也想要將自己泡死的樣子。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為什麼高正城會出現在她的視線里,還有她頭頂的那瓶吊瓶又是怎麼回事?

滕俞萍微微的緩過神來,雙眸環視著屋子,這才發現是病房。

病房?

她現在在醫院的病房?不是在高明軒的那公寓了?是他找到的自己,帶她離開的嗎?

「醒了?」他清淺溫和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語氣中帶著抹不去的關心。

滕俞萍轉眸朝他望去,然後木訥的點了點頭,「嗯。謝謝你,高總。」

除了這句話,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也是他。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又該拿什麼臉面對他。

「醫生說你的燒已經退了,沒什麼大礙了。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睡了一個晚上,餓嗎?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他一臉關切又十分有耐心的看著她,輕聲細語的說道。

特別是那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心疼與自責,還有內疚。

然而,就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卻讓她的覺得更加的沒臉面對他。

此刻,滕俞萍就只想逃避,只想自己一個人呆著,不想與他面對,也不想與他說道。

往被子里縮了縮,雙手緊緊的揪著被子。卻因為用力過度而扯到了手背上的針頭,使得她忍不禁的蹙了下眉頭。

「怎麼了?哪不舒服了?」見她蹙眉,高正城一臉緊張又急切的問。

滕俞萍沒有回視他,只是在不斷的逃避自己,幾乎都快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里了。輕聲的說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有點累,還想再睡會。高總,你先回去吧。我沒什麼事了。還有,我想先請假一段時間。」

「請假沒問題。你……」

「你先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滕俞萍打斷他的話,將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里。

看著她此刻的動作,高正城差不多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要她這麼快的接受,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只有時間才能讓她慢慢的忘記。

而他現在要做的也不是逼她,是陪著她一起度過這段時間。只有過了這段時間,她才能做到釋然,也才能放開一切。

高正城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呼出,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不想讓她覺得他是以哀聲嘆氣,這樣只會給她壓力。

對著被子里的滕俞萍沉聲說道,「那行,你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想休息多久都沒問題。有什麼需要,你跟護士說。我讓她給你買點早飯,醫生說你現在身體很虛弱。」

滕俞萍窩在被子里一個字也不說,也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來,只是高正城卻是發現了她的身子在隱隱的顫栗著。

「那我先走了。」高正城一臉心疼的看她一眼,就算再有過多的不情願,也只能離開。

這個時候,他留在這里,只會讓她更加的不舒服,更加的難過。

滕俞萍沒有從被子里出來,但卻是听到了遠離的腳步聲,還有開門關門的聲音。

在確定他已經離開之後,她才緩緩的從被子里探出頭來。

她雙手依舊緊緊的揪著被子,臉上卻滿是淚痕。

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幾乎都快咬出血來了,然而她卻沒覺得有一點疼。

**上的疼,怎麼及得上心靈上的痛呢?

她一輩子潔身自好,從不放縱過自己一分一毫。

可是到頭來,卻被人這般羞辱。

手背上,戳著的那個針頭都能很明顯的看到,甚至都開始回血了。

滕俞萍並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哭泣是什麼時候了。

她從來都是豎強的,不會被任何事情擊倒。從來,都是在哪里摔倒便是在哪里站起來,學習,工作,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一次,她該怎麼站起來了。她覺得這一次,她是站不起來了。

為什麼沒有在水里泡死?沒有讓她發燒燒死,或者燒成個白痴也是好的。至少都不用再面對這個現實。

而現,她卻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滕俞萍整個人蜷成一團,緊緊的揪著被子,無聲的抽泣著。

門外,高正城並沒有離開,而是站于門口,一臉沉寂的望著已經關上的門。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病房內,那個女人,此刻正在無聲的哭泣著。而他卻是什麼也做不到,就連安慰她一聲也不行。

他的眸色一片沉寂灰暗,就像蓄著一抹狂風暴雨一般,隨時都會爆裂。

雙手更是緊握成拳,然後發出「  」的聲音。

在門口足足站了有五分鐘,這才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去護士台交待了一些事情。

滕俞萍不知道自己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過之後,她還得面對現實。

門被人推開,滕俞萍本能的朝著門口望去,便是見著楊文悅噙著一抹彎彎的淺笑,一臉和悅的朝著她走來。

「文悅?你怎麼來了?」滕俞萍紅腫著一雙眼,一臉困惑的問。

「來看看你啊,怎麼不歡迎我啊?」楊文悅一臉調整趣的說道,手里拎著一個保溫盒。

滕俞萍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沒有的事情。」

楊文悅站于桌旁,將保溫盒打開,倒出一小碗清粥,然後走至她身邊,「醫生說你現在吃點清淡的流食比較好。這是我讓家里的保姆熬的小米粥,你喝點。」

滕俞萍伸手接過,微笑著說道,「謝謝,你有心了。」

楊文悅看到她左手手背上都已經腫了,而且還回血了,很顯然是針頭滑了。

趕緊關掉注射器的,「我讓護士幫你重新扎一下針,針頭滑了,你手都腫了。」邊說邊按了響鈴。

護士來的很快,幫滕俞萍重新扎了針,然後便是離開了。

楊文悅將床上的升降板入下,碗放于板上,滕俞萍默默的吃著小米粥,但其實是一嘴的苦味。

她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才好,只是低著頭,食之無味的吃著。

「詩怡再過幾天就滿月了,本來她也想來看看你的。不過還這不是還沒出月子,我就攔著她了。」楊文悅看著滕俞萍輕聲說道。

滕俞萍抬頭朝著她淡然一笑,「我沒什麼事情,醫生說挺好的。只是發燒而已。你別讓她到處走動出門的,月子里可得養好了,養不好的話,是要落病根的。我觀察兩天就能出院,到時候她滿月我去看她。」

「嗯,好啊!」楊文悅樂呵呵的說道,「陸立長的可快了,這都還沒到一個月,就長了三斤多。把陸霆軒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楊文悅就一直與她說著三個寶寶的有趣事,對于滕俞萍與高明軒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則是只字不提。

她很清楚,這件事情是滕俞萍一輩子都不能抹去的傷口,她要是再說的話,那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所以,她只字不提,就一直與她說著三個寶寶的趣事。特別是在說到她家的墨一時,楊文悅那是一臉滿滿的嫌棄啊,那表情,那語氣,絕對不像是一個親媽,十足的一個後媽。

楊文悅因為兩個孩子還在哺ru期,也不能長時間的在外面呆著。

差不多在病房里陪了滕俞萍兩個小時左右,看著她的心情好了些許,這才離開。

一出病房,楊文悅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怒憤。

該死的高明軒,他就這麼把一個女人的一輩子給毀了。

這高家母子還真沒一個是東西!

陸敏佳那老女人一刀捅的滕俞萍子宮受傷,懷孕機率幾乎只有個位數。現在高明軒又把她給強上了,這一家子的人,怎麼就全都是渣貨!

還有那個高玉瑾,雖說已經死了,更不是個東西。一門心思的就想著跟她家詩怡人搶男人。死的這麼輕松,倒是便宜她了。

她與滕俞萍的接觸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就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是真喜歡滕俞萍這個人,絕對與她和詩怡是一類的。

楊文悅與墨詩怡就是這樣的人,一旦成為她們的朋友,那就絕對是真心相對,不會虛情假意的。

而朋友的事情,自然就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的。

墨淵森在外面等著自己的寶貝老婆,兩個兒子則是放在雙人推車里。

兩個小家伙正睡的呼呼香,特別是墨一,嘴里含著自己的一個手指頭,一副心滿的樣子。

墨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老喜歡吸自己的手指頭。你要是把他手指頭拿出來,他肯定「哇」的一聲哭的特別響。

無奈之下,夫妻倆也就只能由著他了。只能把他的手洗的干干淨淨的。

墨二永遠都是個听話的乖寶寶,吃好睡好,不哭不鬧,很是好帶。

「怎麼了?一臉誰欠了你百八十萬似的。」墨淵森推著嬰兒車走至楊文悅身邊,一臉輕柔的問。

楊文悅瞟他一眼,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還能是誰?不就是高家那一群人渣嗎?你看這都把人一個好好的姑娘給坑害成什麼樣了?那母子三人,真不是個東西!怎麼就不全都死光才好啊!害了人一次又一次的。」

墨淵森慢條斯理的看她一眼,不急不燥的說道,「她的事情自有她的男人去解決,你氣什麼?高正城要是連這點氣都不能替她出的話,那他也就不配當她的男人了。你的目的只是替詩怡過來看看她而已,至于抱不平的事情,留著該做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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