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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詩怡醒來的時候,映入她眼瞼的是陸霆軒那張熟悉的俊臉。

見她醒來,勾起一抹這寵溺的淺笑,彎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寶貝,醒了?」

墨詩怡抿唇一笑,「嗯。」

「餓嗎?來,吃早飯。齊姨已經準備好了。」邊說邊將她的床頭升起。

「我還沒洗漱。」墨詩怡一臉淺笑的看著他。

「等著。」他說完,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沒一會端著一盆水出來,擰起一塊溫毛巾直接給她臉上擦拭起來。

「我可以自己來的。」她淺笑著說道。

「嗯,我喜歡幫你做。」他已經改擦著她的手,一臉溫柔的說道。

她滿臉幸福又滿足的看著他,由著他溫柔的替自己擦拭著。

「喲,好溫情的一幕喲。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到你們了?」楊文悅調趣般的聲音傳來,然後抱著墨二進來,一臉笑的如花似玉的看著墨詩怡,然後視線轉向小床上的陸立。

「寶貝為什麼會有小象鼻子?!」

楊文悅正笑的一臉風情,抱著自己的小兒子,想讓小兒子看看她給他挑的老婆,結果一眼便是看到了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甜的陸立,兩腿間一個粉女敕女敕的小象鼻子,還有兩顆同樣粉女敕女敕的花生米。

瞬間,楊文悅的眼楮立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乖巧的小象鼻子和花生米,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怎麼可能?

江寅不是說,詩怡懷的是個女兒嗎?怎麼就成了個兒子了?

那她的寶貝兒媳婦呢?

陸霆軒正喂著自個寶貝老婆吃早餐,早餐是齊姨做的營養月子餐,連眼角都沒有斜一下楊文悅,也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說道,「兒子當然就有!」

「不是,江寅不是說,是個女兒嗎?為什麼會是兒子?」楊文悅立著一雙眼楮,氣呼呼的問。

陸霆軒依舊沒有抬頭,手里的動作熟練而又溫柔,涼涼的說道,「誰欠你一個兒媳婦,你找誰要去!我和寶貝可沒欠你!」

墨詩怡朝著她一臉無奈又同情的點了點頭,「嗯,誰欠你的,你找誰要去。我一直都說自己懷的是兒子,可沒跟你說過是女兒。」

楊文悅有一秒鐘的怔神,消化著這倆公婆的話。

確實,他們倆還真沒說過是女兒的話。一直都是江寅那個庸醫說是個女兒,然後她就一門心思的樂呵著了。

「我找他算賬去!」楊文悅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轉身就是要出去找人算賬的樣子。

陸霆軒一副冷眼旁觀看好戲的瞥她一眼,繼續溫柔的喂著自己寶貝老婆早餐。

墨淵森無奈的搖頭,將氣勢凶凶的楊文悅一把摟進自己的懷里,柔聲的勸哄著,「你找他算賬能有什麼用?這都已經是事實了,他又賠不了你一個女兒。他要是有女兒,他還能賠你一個。別說女兒了,他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你讓他拿什麼賠你?」

楊文悅氣啊,那叫一個不甘心的抓心撓肺了。

她期盼了這麼久,就等著來個小公主呢。誰知道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氣的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此刻撓死個人。

江寅不知道這會楊文悅正在墨詩怡的房間里,穿著一身醫生袍的江醫生,很有職業道德的來給自己的病人查房。

再來,他也沒太把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放在心里。

他哪會知道楊文悅想要女兒的心態那麼強啊。

「怎麼樣?還好」

「江醫生!」江寅的話還沒說完,耳邊便是響起陰惻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然後只見楊文悅將手里的墨二往墨淵森的懷里一放,笑的如花似玉的朝著他走去。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怪異,那麼的令人滲的慌。

江寅回頭看一眼楊文悅,很友善的朝著她點了點頭,「你好,墨少女乃女乃。」

「嗯,好,我很好!我好的很!」楊文悅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里傳出不,臉上浮著詭異的陰笑,如鬼魅一般的笑看著江寅,在他面前站立,繼續陰惻惻的說道,「江醫生,你沒有什麼話要解釋嗎?」

「嗯?」江寅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顯然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解釋什麼?」

楊文悅的眼皮跳躍了幾下,指了指小床上的陸立,「你不是告訴過我,詩怡懷的是個女兒嗎?那你告訴我,女兒為什麼會有小象鼻子的花生米?難不成是我眼花?」

「哦!」江寅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勾起一抹釋然的淺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人的地方。

看著楊文悅一臉溫潤又斯文還很牛脾氣的說道,「這孩子很調皮啊,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故意誤導我們了。諾,這樣。他就這麼用一只手擋住了關鍵部位,所以我看到的自然就是女兒了。看來,這孩子以後調皮的地方多了去了。」

啥?!

楊文悅瞪大了雙眸,一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算是解釋了?

用手擋住了關鍵部位?所以就成了女兒?

這都會麼鬼邏輯!

顯然,楊文悅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在。

于是只能用著氣的想要殺人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江寅。

庸醫,絕對的庸醫!

然後腦子里猛的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郝曉的肚子。

他說了,郝曉懷的也是個女兒。

詩怡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了,郝曉那還能相信他嗎?

「那郝曉呢?她到底是不是女兒?」她現在擔心的是,連郝曉那個唯一的希望也落空啊!

江寅慢條斯理的彎唇一笑,用著很是斯文又好脾氣的語氣說道,「墨少女乃女乃,我想我上次應該跟你說的很清楚。她懷孕的月份還少,都還算不上是個胚胎,只是一個孕囊而已。根本就沒法告訴你是兒子還是女兒。」

「不是」

「那是江樹說的,不是我說的。」

楊文悅正想說︰江樹說,你說是個女兒。江寅就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一樣,直接先她一步將她的話給堵了。

楊文悅再一次目瞪口呆的看著江寅,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就是說,她被江樹那人也給擺了一道?

上次她一知道郝曉懷孕,確實是第一時間問了江寅的,而江寅也確實是這麼回答她的。

然而思女心切的她,卻徹底的被江樹給攪亂了思緒。

一听到郝曉懷的是個女兒,就全把之前江寅說過的話拋之腦後了。

結果,卻在這里出了個大洋相。

所以,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兩個希望都要落空了。

瞬間,楊文悅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一副覺得自己與女兒徹底無緣的泄氣樣,蔫巴巴的低下了頭。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要女兒,還是靠自己的好!」陸霆軒漫不經心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楊文悅猛的抬眸看向他,然後只听到他又涼颼颼的說道,「寶貝要休息了,恕不遠送了!」

言下之意是,你們可以走人了!

「墨淵森,你得賠我一個女兒!」

這是楊文悅坐進車子里,說的第一句話。而且還是一臉嚴肅認真的命令樣。

墨淵森摟著她坐在車後座,前面凌躍正啟動著車子。

听到楊文悅的話,凌躍就跟沒听到一樣,全當自己是一團空氣,繼續啟動車子,緩緩的駛離。

墨淵森的眉頭隱隱的沉了一下,點頭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楊文悅見他一副應付的樣子,側頭沒好氣的剮他一眼。

墨詩怡吃好早餐後躺在床上休息,熟睡了一個晚上,此刻的精神看上去很好。

畢竟是順產的,整個人血氣十足,不似楊文悅那會的剖月復,整個人像是去了半條命似的。

「看來我哥今天是沒好日子過了,就文悅那思女心切的脾氣,非跟他鬧上一天不可。依她那性子,會恨不得今天就想生個女兒出來的。」墨詩怡噙著風淡雲輕的淺笑,一臉無奈又同情的說道。

無奈是替楊文悅無奈,同情是同情墨淵森。

「嗯,那是他的事情,他自己的女人,自然要他自己搞定!」陸霆軒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看著她的眼神很是溫柔,柔的都快可以滴出水來了。

坐在床沿上,大掌握著她的一只手,十指緊扣。

掌心暖暖的,將她的手握于手心處,讓她覺得安心又踏實。

「對了,我昨天出產房的時候,好像看到爺爺也在,是嗎?」墨詩怡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一臉認真的問著他。

昨天她整個人又累又困,還虛月兌,也沒仔細看,到底都有哪些人。不過隱約的好像看到老爺子的影子了,還有陸斯盛。

哦,對!

陸斯盛還跟她說過話,說是文悅告訴他,她要生的消息的。

他頭上的傷好像還沒全好,傷的那麼嚴重,他怎麼就出醫院來看她了?

「嗯!」陸霆軒點頭,「昨天是在。」

「他有說什麼沒?」

「應該說什麼嗎?」陸霆軒不答反問。

她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勾唇一笑,緩聲說道,「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

「乖,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就管自己好好的養身體。所有的事情,我會處理。知道沒?」他一臉寵溺又柔情的說道。

墨詩怡笑的一臉妖嫵的點頭,「好。我現在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埋頭只睡自己的覺,就當個愜意自在的甩手掌櫃。」

他屈指輕輕的一刮她的鼻尖,笑盈盈的說道,「陸太太,真乖!」

她朝著他俏皮的弩了弩鼻子。

陸敏佳的後事辦完了,陸振豪一身疲憊的回到家。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這個姐姐會走的這麼突然。

前段時間高碧婷才沒了,這才一個月的時候,陸敏佳也跟著去了。

這兩個都是與他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

對于陸振豪來說,這個世上,除了他兒子陸斯盛之外,最親也就是陸敏佳母女三人了。

可是現在,卻一下沒了兩個。兒子陸斯盛的傷也還沒完全好。

這一切都要拜陸雯梅這個女人所賜!

如果不她害的陸敏佳從扶樓上滾下去,以致于動了那麼大的手術,變的整個人說話不利索,行動也有所影響外,她又怎麼會自己從二樓摔下來,當場摔死呢?

只要一想到這一個兩個,死的死,傷的傷,全都與陸雯梅月兌不了干系,陸振豪就是一陣無名的火冒起來。

一身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雙眸茫然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他的身上還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剛剛從陸敏佳的墓地回來。

陸雯梅並沒有出席陸敏佳的葬禮,這讓陸振豪很是不悅。

至少現在兩人還沒有離婚,陸敏佳怎麼也是她的大姑子,而她卻連葬禮都不去參加。這簡直太不把死者放在眼里,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一點都不尊重他這個丈夫。

尊重?

一想到這兩個字,陸振豪卻是笑了。

她陸雯梅自從嫁給他之後,又什麼時候懂得尊重兩個字?她要是懂得尊重兩字的話,也就不叫陸雯梅了。

在她的眼里,心里,那就只有蠻橫與。

他的視線里映出陸雯梅的倒影,一件褐紅色的襯衫,一條淺藍色的小腳褲,腳上踩著一雙五公分的細跟鞋,手里拿著一只名牌手包,一副打算出門的樣子。

看著此刻陸雯梅的裝扮,陸振豪猛的怒火中燒。

她不知道今天是他姐陸敏佳出殯的日子嗎?她還穿的一身的招搖,這是要干什麼?

你不去葬禮也就算了,至少是不是該尊重一下死者,穿的素一點?

她倒是好,既沒有傷心感,也沒有這個意識,簡直就是在跟他對著干。

「騰」的一下,陸振豪從沙發上站起,三步並兩步的朝著陸雯梅走去。

陸雯梅正好下到一半的樓梯,卻見眼前堵了個人。

瞥了一眼陸振豪,面無表情的說道,「讓開,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以為我想跟你吵架?陸雯梅,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不知道檢點一下自己?」陸振豪沒有讓開的意思,惡狠狠的瞪著陸雯梅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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