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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雨離開高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藥店,想買一盒事後藥。她是絕對不會願意懷上高明軒的孩子的。

然而,夜深,藥店都已經關門了。就算有夜間的窗口,她也就懶得再去問了。

反正也來得及,明天早上再吃也來得及。

高正城的門鈴響起,雖然已經是過了夜里十二點,但他卻還沒睡。

洗過澡後,穿著浴袍泡了一杯咖啡,坐在電腦前正做著事情。

听到門鈴響起,高正城擰了下眉頭。

這大半夜的,誰來會來找?

說實話,他心里有一點點期待會是滕俞萍。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那個女人,只怕現在對他是恨的咬牙切齒了,怎麼會來找他?

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卻是沈文雨。

「有事?」高正城並沒有讓她進屋的意思,只是打開一條縫,而他則是站于門縫前,將門口堵住,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冷的問道。

沈文雨穿著很得體的衣服,一點也沒有輕浮的樣子。

抬眸看一起用著略帶警惕眼神看著她的高正城,不緊不慢的說道,「給你送一份禮物,我想應該是你最想要的。」

邊說邊從包里拿出高明軒剛簽好字的股權轉讓書,往他手里一遞,「送你了。」

高正城看著轉讓書,唇角卻是勾起一抹嗤之不屑的輕笑,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他是真的把你的心傷透了啊。可,你又怎麼知道這是我想要的?我要這東西作什麼?」

「也對,這是他轉讓給我的,不是轉讓給你的。還需要再一道程序,就是我轉讓給你。你什麼時候方便,一起去把手續辦了。」沈文雨一臉淺淡的說道。

高正城將文件重新放回到沈文雨手里,淡淡的說道,「這東西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沈文雨抬眸直直的看著他,顯然對于他的做法很不解,然後又唇一笑,「高正城,這不是當初我們說好的嗎?不是合作的前提嗎?我自己留著?我留著有什麼用?能用來當飯吃?還是能讓人復活?我知道,你的目的並不只是高明軒和高家,還有沈家。你放心,沈家我也會幫你的。」

說完,將文件往高正城的懷里一甩,沒再多看他一眼,便是轉身離開。

高正城看著她漸遠的背影,又看看被她丟在自己懷里的文件,眉頭再次擰了起來,眸色也變的有些暗沉。

沈文雨沒有立馬回高家,而是去酒店開了一間房,一進酒店,便是扎頭倒進床上,既不月兌衣服,也不月兌鞋子,也不蓋被子,就那麼趴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像是半個死尸一樣的趴著。

她不想動身體,也不想動腦子,就只想這麼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的躺著。

她不止心累,身體更累。

當初,她就不應該再回來。如果不回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只是,再多的後悔,也換不回那一條逝去的生命。

「嗚嗚嗚」。

沈文雨趴在床上,不禁的嚶嗚出聲。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給人一種傷心欲絕的感覺,就像是她被全世界給拋棄了一般。

這一夜,很平靜,但是卻又給人一種波濤洶涌的感覺。就像是黑暗來臨前的黎明一樣,平靜卻又隱藏著驚濤駭浪。

高家

高明軒緩緩的睜開雙眸,覺得整個有一種虛月兌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掏空了全部一樣。就連腳底都是虛浮的,更別說胸口傳來的那種虛晃的感覺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又擰了擰眉頭,再按了下太陽穴,這才微微的緩過一些神來。

撐著身子坐起,一臉茫然的看一眼房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布置,是他和沈文雨的房間。

高明軒擰眉,他怎麼會在他和沈文雨的房間?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住在書房的。

腦子有些糊。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又甩了甩自己的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然後起身站起,然而他的腳才剛剛沾地,就猛的一個趄趔,身子朝著一旁傾去。

如果不是他強迫自己倒向床的這一邊,只怕這一會他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癱坐在床上,高明軒一臉茫然的樣子。

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像是生了一場重病似的,整個人都空了也虛了,怎麼會連站都站不穩的?

腳底那一抹虛虛的,飄飄的感覺再次傳來,就像兩只腳都不是自己的一樣。就連膝蓋都以隱隱的打著顫。

高明軒不解了,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幾乎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似的。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床上很凌亂,就像是大戰了幾百回合一樣,被子都是掉在地上的。

床單上,一塊一塊都是已經干涸的印跡。

那是什麼,高明軒心里自然是很清楚的。

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與片斷,全都是他與抵死纏綿,各種姿勢纏繞,奮起勇戰的畫面。

但是,他卻又有些想不起來,那個與他激情大戰的女人是誰?他想不起來那一張臉,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但是卻又給他很是熟悉的感覺。

看著床單上那一處一處的印跡,還有那皺皺巴巴的床單,高明軒低頭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不少深淺不一的抓痕,就像是畫了一幅山水畫一樣。

好幾條較深一點的,還沾著血漬,但已經干了。

昨天晚上,他到底都發了什麼瘋?怎麼會瘋狂成這樣子的?

他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還是醉酒駕車回來的。可他怎麼會回到的沈文雨的房間?

記憶中,好像有一張模糊的臉,在他面前晃動著,然後跟他說著很溫柔的話,她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輕觸游移著,就像是有無數只的螞蟻在他的身上爬行著一樣,又癢又酥麻的感覺。

好像是汪詩怡的那張臉。

對!

就是汪詩怡!

高明軒猛的一下腦子似乎清醒了不少,想起了更多的畫面。

低頭看著自己兩腿間,那里全都是干涸的液漬。

他記得,他和她發生了關系,他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愛著她,佔有著她。

她在他的身下,各種嬌喘求饒卻又嫵媚的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就想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交給她,釋放在她身上,就算是死在她的身上,他也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可,這是現實還只是一個夢?

這一刻,高明軒迷糊了,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

現實中,她怎麼可能會與自己發生關系呢?而且還是在他與沈文雨的房間里?

對,沈文雨!

高明軒猛的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站起,然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

沈文雨怎麼沒在?

她去哪了?這是她的房間,她沒在自己的房間,能去哪?這一大早的!

高明軒四下環視著,尋著沈文雨的影子,他的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視線落在床頭櫃上,那里擺著一張紙。

伸手拿過,當看到上面寫著的字時,他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保證書︰

高明軒保證愛沈文雨一生一世到天荒地老,永不變心。

紙上就簡簡單單的寫了這麼一句話,其他便是什麼也沒有了。

然而看著這一份保證書,高明軒的腦子里卻是閃過了幾個片斷,他與沈文雨的對話。

「你讓我寫什麼,我都寫。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死在你的身上。」

這句話清清楚楚的印進他的腦子里,是他自己說的。

高明軒拿著那一張紙,腦子里回響著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整個人都僵了。

他記得,他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的,但是這張紙上卻沒有他的簽名。

那他的簽名哪去了?

高明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糊,根本就無法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他唯一能記得清楚的就是,他簽了字。

還有與他發生關系的並不是汪詩怡,而是沈文雨。

「沈文雨!」高明軒惡狠狠的咬著這三個字,將手里的這張保證書揉成一團,然後憤憤的往地上一扔,「你最好別有什麼事情背著我,最好別設計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高明軒惡狠狠的說著,咬著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洗浴室走去。

之前所有的亢奮與激動,還有濃濃的滿足感,在這一刻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除了怒便是恨。

當他看到洗浴室里,浴缸邊上那還擺著的兩個紅酒杯時,只覺得又是一陣被設計後燥怒。

沈文雨,她費盡心思做這麼多,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沈文雨,你最好能給我解釋清楚這一切,否則我掐死你!」

站于鏡子前,高明軒雙手握拳,重重的往流理台上一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怒氣沖沖的說道。

當他側身準備朝淋浴房走去時,眼角瞥到了自己的後背,背上比前胸前更是狼狽不止一點,那簡直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了。

深深淺淺的全都是指甲痕,大有一副把他的背當肉景檔來抓撓的樣子。

看著那一片狼藉又狼狽的後背,高明軒又是一陣惱羞成怒。

如果這一刻,沈文雨就站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向她的脖子。

沈文雨回房間的時候,高明軒還沒出洗浴室,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床角丟著一團紙。

彎腰撿起那一團紙,然後鋪開,看著上面寫的「保證書」三個字,以及那簡單的一句話,沈文雨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將保證書往床頭櫃上放去,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從包里拿出回來的路上買的事後藥,準備吃藥。

藥剛塞進嘴里,都還沒來得吞下去,洗浴室的門打開,高明軒圍著一條浴巾從里面出來。

沈文雨朝著他一臉淡漠的看一眼,將嘴里的藥吞下去。

高明軒一個急步朝著她邁過來,在她面前站立,帶著鄙夷的眼神涼涼的斜視著她,「看來,昨天晚上,我已經很滿足你了?」

沈文雨的手里拿著杯子,緩緩的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朝著他揚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冷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明軒,你退步了。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說完,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雙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細線。

退步了,大不如從前了。

這幾個字就像是刀一樣,一下一下的扎進高明軒的胸口。

男人嘛,能力就像是他的命一樣,是絕對不能質疑的。

特別是剛才,他自己已經感覺過一次虛弱無力了。

當這一點得到女人的證實,那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污辱與諷刺。

「如此說來,你還沒得到滿足?」高明軒朝著沈文雨逼進兩步,雙眸陰惻惻的盯著她,那聲音都是從鼻腔里擠出來的。

他將沈文雨困于他與桌前之間,他的胸膛緊緊的壓著她的胸口,那冷冽的眼神,與語氣都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沈文雨卻是面無表情的嗤然一笑,不冷不熱的說道,「沒得到滿足又如何呢?你現在已經沒貨沒力了。明軒,人要量力而為的,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強的,我不會嘲笑你,也不會看不起你的。」

「沈文雨!」高明軒咬牙切齒的俯視著她,右手抬起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很重很重,大有一副非把她的下巴給捏碎的樣子,「你再說一遍!」

沈文雨不說話,只是用著若有所思又深不可測的眼神,涼涼的淡淡的卻又不以為意的看著他。

只是那眼神卻是讓高明軒覺得有一種他被嘲笑,被諷視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不好,也很不爽。更是一種對他的挑戰與挑釁,他非要將沈文雨這一抹輕蔑的眼神讓她收回去不可。

「既然還沒滿足,那我現在就滿足你!」陰狠狠的直視著,高明軒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雙手一個用力,將她身上的衣服「嘶啦」一聲撕破。

當衣服被撕破之際,露出她那圓潤的肩頭,肩膀上那兩排清晰而又深刻的牙印竄入他的眼瞼。

他的腦子里又是一閃而過一個畫面,他埋頭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很是用力的咬了一口。

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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