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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干什麼?」老爺子看著他好一會才輕聲問道,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無奈。

墨翟傲勾唇冷冷的又嗤之不屑的一笑,繼續用著嘲諷般的眼神看著他,一臉淡漠的說道,「來看看你這個老東西到底都糊涂到什麼地步。」

「墨翟傲!」老爺子略有些不悅的沉呼著他的名字,「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我是軒兒的爺爺,是你女婿的爺爺。你怎麼就這般目中無人?」

「長輩?」墨翟傲不冷不熱的直視著他,「你好像沒做出什麼長輩該做的事情。」

老爺子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幾下,沉聲說道,「你還在記仇你女兒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經接受和妥協了嗎?她和軒兒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

「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你會嗎?」墨翟傲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不緊不慢的反問,「我還沒跟你算你對昕不敬的那筆賬!你倒是有臉跟我翻賬!」

老爺子的眼皮在「突突」的跳著,太陽穴也在「突突」的跳著,陰沉的雙眸直視著墨翟傲,只覺得自己的頭在一陣一陣脹著,「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墨翟傲一聲嗤笑,「看來,你是真的老了,就連腦子也不好用了。你要是還有當初一半的精明,你也不會被一只你自己養的白眼狼甩的團團轉!」

「你……什麼意思?」老爺子一臉嚴肅的盯著墨翟傲沉聲問道,「什麼白眼狼?你說的到底是誰?」

「難不成你還養了好幾只白眼狼?」墨翟傲不答反問,「我真是替陸越峰感到不值,攤上你這麼個腦子渾糊的父親,確實是他的悲哀,也活該他現在成個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了。你這輩子活的是挺長久,可惜卻是一錯再錯,到頭來把自己的兒子給害了。」

墨翟傲邊說邊慢條斯理的從沙發上站起,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老爺子「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冷厲而又肅穆的直視著他,「墨翟傲,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說清楚,你不許走!什麼叫我害了陸越峰,到底他的出事,與我有什麼關系?你說,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只要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答應你,一定對你的女兒像是親孫女一樣好。我絕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為難她。」

听著墨翟傲的話,老爺子是真的急了,此刻他都已經快有些甩無賴的樣子,反正就是必須讓墨翟傲把話說清楚。

墨翟傲低頭看著那緊緊拽著他手腕的手,上面布滿了皺紋,看上去有些無力,甚至他的手都是有些微顫的,足以可見這老東西現在有多急。

但是墨翟傲卻十分不喜歡此刻的動作,他不是很喜歡別人與他之間親密的舉動,特別是陌生人。

他這輩子能與他零距離接觸的人,屈指可數。

丁昕是第一個,也是接觸最多的,他最期待的,也想和她一輩子都零距離接觸的,可惜他卻沒能做好。

第二個是墨淵森,但是父子之間的接觸也是少之又少。

第三個便是他的女兒詩怡了。

第四則是一雙孫子了。

墨翟傲看著那還拽著他手腕的手,這老東西算是第五個了?

「我的女兒還用你來疼?」墨翟傲抽回自己的手腕,一臉冷洌的直視著老爺子,「老東西,你是不是弄錯方向了?」

老爺子的臉色陰隱隱的一沉,略顯的有些不是很好看的樣子,然後繼續用著一臉耍無賴的樣子,沉聲說道,「那不管!總之,她現在是我陸家的孫媳婦,她現在就是我陸家的人。你是她父親,你就算是為了疼你這個女兒,你也得把真相告訴我。否則……」

「否則怎樣?」墨翟傲沉著一雙眸子,如獵鷹一般翱視著他,帶著一絲凌厲的質問。

「否則我就告訴她,你這個爸爸也不是那麼真心對她好,還不如我孫子對她好。」老爺子一咬牙,一臉威脅樣的說道,「你知道的,你這個當父樣的,在她的生命里缺失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女。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我孫子給了她一雙肩膀,讓她依靠,給了她力量,呵護著她。可不是你這個當爸的。所以,你想想,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父親,與我那一路陪著她走過來的孫子,她會覺得誰重要,她會選擇誰?哼!」

老爺子這會為了真相可謂是無所不用極其了,就連最不屑的耍賴手段他也用出來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去調查的,但是對于他來說,這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既然墨翟傲出現在他面前,而且還這麼說了,那就表示,他已經完全部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墨翟傲說他養了一只白眼狼。

難不成是在說陸雯梅?

難道說,陸越峰的這次事情並不僅僅與蔣天恩有關,還與陸雯梅也有著關系?

這是老爺子此刻腦子里唯一想到的。

要不然,墨翟傲不會一進來就莫名其妙的說「這會才想到兒子,晚了」!

可是……,陸雯梅又做了什麼?

他到底都錯過知道了什麼?

對了,前些天陸越峰出事的消息,他也是突然之間就莫如其妙的知道了。

那時候他可是遠在威尼斯那麼遠呢!

難不成,這消息也是墨翟傲故意透露給他的?

「前兩天陸越峰出事的消息,也是你故意透露給我的?」

老爺子直視著他,沉聲問道。

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希望是個肯定的回答。

墨翟傲勾唇神秘一笑,「看來,腦子終于回歸正常了啊!既然已經正常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無須我再多說了。你自己能想到了。」

「你等一下!」老爺子再次喚住他,攔在他的面前,一臉肅穆的說道,「陸越峰的事情,是不是與陸雯梅有關?是陸雯梅做的,對不對?」

墨翟傲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著老爺子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不是說了,既然腦子回來了,那就好好的用用它,別讓它又繼續給廢了。還有,如果還是想不通,建議你可以去找姓唐的,說不定他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墨翟傲說完,又是涼涼的斜睨了一眼老爺子,一個轉身從容優雅的離開。

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老爺子一個人,安安靜靜又孤孤單單的立于原地。

至于墨翟傲,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一樣,此刻根本就看不到他出現過的影子。

老爺子的腦子里不斷的回響著墨翟傲的話「如果還是想不通,建議你可以去找姓唐的,說不定他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事還與唐鶴霖也有關系了?

不是,這事它到底有多復雜啊,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像是處于雲層里一般,一頭霧水,根本就理不清個頭緒來。

「老成,老成!」老爺子大聲的喚著老成。

老成聞聲急急的趕來,一臉迷茫的看著他,「老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您有什麼吩咐?」

老爺子在原地來回的踱著步,一臉深思的樣子。

老成站于一旁,不出聲,等著他的吩咐。

「這段時間,唐鶴霖在做什麼?」老爺子細想了好一會,抬眸看著老成,沉聲問道。

「啊?」老成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與唐鶴霖可是從來沒有任何接觸的,那是蔣天恩現在的丈夫,與他們陸家沒有任何關系。而且又與小姐姑爺是死對頭,他哪里會去注意那姓唐的事情呢?

「啊什麼啊!」老爺子盯一眼他,語氣略顯的有些不悅,厲聲說道,「問你話,你怎麼一副木呆的樣子?」

老成回神,對著老爺子一臉認真的說道,「老爺,那姓唐的,我們從來都不關注的。我還真不知道啊!要不然,我讓人去查一下他?」

「不,不用了!」老爺子擺手否決,又作一副認真考慮的樣子,沉默了好一會才對著老成說道,「明天一早,你陪我去一趟唐家,我去見見他。」

老成連連點頭,「哎,好的,老爺。」

老爺子點了點頭,繼續擰著眉頭一副思索的樣子。

老成也不敢離開,就一副恭敬的樣子,站于一旁,等著老爺子的示下。在他看來,老爺一定還有話要說的。

「老成,你有沒有覺得這次陸越峰的事情,有很多說不通的疑點?」老爺子思索了一會,抬眸看著老成,一臉不確定的問。

「啊?」老成又是一陣怔神,臉上全都是茫然的錯愕,一臉困惑的看著老爺子,不解的問,「老爺,有什麼不對的嗎?不是是蔣女士對少爺懷恨在心,所以做的報復行為嗎?」

「蔣天恩?」老爺子重復著這三個字,眉頭擰的更緊了,「可是,這二十幾年近三十年來,她與姓唐的可是過著很好的日子,人家夫妻恩愛著。她又為什麼要記恨陸越峰呢?」

老成一臉茫然不知該如何回答的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以示他真的不知道。

老爺子又是來回的踱著步,然後自汪自語著,「對,對!你怎麼會知道呢?連我都想不通,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是斷層的,你當然更想不通了。可是,他墨翟傲又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又為什麼要讓我去問那姓唐的?這事與唐鶴霖又有什麼關系啊!墨翟傲,他這個人最壞了,明明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偏偏就是不告訴我,非讓我著急。這人心腸太不好了,當初丁昕怎麼會看上他的?還給他生了一個這麼精明厲害的女兒。」

老爺子一副氣呼呼的自汪自語著,老成則是站于一旁听的更是雲里霧里的。

「明天,明天我們先去醫院,我去見見那個曾經在我們家里干過一段時間的保姆,現在害的陸越峰和斯盛都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然後再去唐家見見唐鶴霖。我非得把這事給弄明白了不可!」

老爺子對著老成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老成連連點頭,以示他知道了,明天一定會這麼安排的。

……

醫院

蔣天恩還在重癥監護室里,不過相對于之前那幾天,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傷口也恢復的不錯,那些連在她身上的儀器管子已經都撤下了。

說話的聲音也不那麼吃力了,已經能正常的說話了。

這會,唐文濤正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陪著她。

蔣天恩的床頭微微的調高了一些,看著唐文濤一副有話要問的樣子。

「媽,你想說什麼?你說吧,我都听著的。」唐文濤看著蔣天恩,一臉關心的問。

蔣天恩擰了下眉頭,輕聲問道,「你爸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忙?他在做什麼?怎麼這幾天一次都不來醫院?」

自從那天接了一個電話去見了司馬天藍之後,唐鶴霖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看好。

這讓蔣天恩很是不解,同時也很是擔心。

心里總是有著一個不好的預感,覺得是司馬天藍一定跟他說了什麼。或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真相都告訴唐鶴霖了。

要不然,他怎麼會一下都不來醫院看她呢?

是不是司馬天藍已經知道她現在出事了,所以打算最後一博,甚至是踩著她把自己撇清?

可是,她不是在里面嗎?怎麼會知道她這里發生的一切呢?

對了,陸霆軒!

一定是陸霆軒告訴她的!

這是蔣天恩此刻腦子里想到的。

「你爸那天去見了司馬天藍後,司馬天藍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了?陸霆軒是不是也去見過司馬天藍?」

蔣天恩看著唐文濤幾乎是用著很急切又擔心的語氣問的。

唐文濤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司馬天藍沒跟你爸說什麼?還是陸霆軒沒去見過司馬天藍?」見唐文濤搖頭,蔣天恩一臉茫然的問。

她的語氣是急切的,眼神也是急燥的,她最怕的就是陸霆軒和司馬天藍說了她的事情,然後司馬天藍又跟唐鶴霖和盤托出。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可是,現在除了這個可能,她又確實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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