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藍看向老丁,「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按門鈴說是有關一些我兒子的事情要跟我說。你們知道的,我一直都希望能見一面我兒子的。所以當他說有關我兒子的事情時,我不作他想,就給他開了門,讓他進來。可是……」
說到這里,司馬天藍頓住了,一臉痛苦的埋頭于被子里,低低的抽泣著,「可是他卻沒有告訴我兒子的事情,反而對我動手動腳,我力氣不夠他大,我反抗不了。我被他壓在身下,被他污辱,任由他胡作非為。我恨,趁他不注意時,用水果刀扎進他的胸口。就這麼把他扎死了。是他污辱我在先的,我只是防衛!」
司馬天藍的情緒很激動,臉上全都是怒意,雙眸更是一片赤紅的瞪著老唐。
蔣天恩看向唐鶴霖,輕聲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報警嗎?」
「不,不,不!不要報警,不要報警。你們走,你們走,你們就當沒來過這里,我自己會搞定的。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的。跟你們沒關系。你們走,你們走啊!」
司馬天藍朝著兩人大聲怒吼著,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吼,甚至還推了一把陪在她身邊的蔣天恩。
蔣天恩的眉頭擰了起來,抬眸看著唐鶴霖,征詢著他的意見。
唐鶴霖同樣擰眉,目光深邃陰郁,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只是他的視線慢慢的從司馬天藍的身上,移到老丁的身上,然後又移到司馬天藍身上。
深吸一口氣,對著司馬天藍一臉肅穆的問,「你方便告訴我,那個讓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是誰嗎?那個搶走你兒子的男人是誰?」
司馬天藍怔住,蔣天恩亦是身子一僵,那扶著司馬天藍的手不禁的加重了幾分力道,用手上的力道在警告著司馬天藍,說話可要小心了。
他兒子的前途可就都捏在她手上了。
司馬天藍能不知道蔣天恩此刻的想法嗎?
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用著自嘲的語氣說道,「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道還要把他們父子倆拖下水嗎?我既然還愛著他,他又是我兒子的父親,而我兒子又在他身邊,你覺得我會把他們拖下水嗎?你不用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你們走吧,我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系,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唐鶴霖和蔣天恩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個繼續站于門口,一個則是繼續扶著她,在身邊陪著她。
「走啊!我讓你們走啊!你們听不懂人話嗎?」司馬天藍見兩人都沒有動靜,朝著兩人大吼。
她的聲音很大,表情很猙獰,滿滿的全都是不悅與煩燥。
唐鶴霖還是沒有動的意思,繼續用著一臉關心的表情看著她,「我們只是想幫你而已……」
「幫我?」司馬天藍一聲冷笑,表情淡漠又炎涼的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很熟嗎?你想幫我?你打算怎麼幫我?現在是死人啊!難不成你幫我拋尸,或者埋尸?唐先生,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也對我有所企圖?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只是純粹的關心我!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關心一個女人,除了想睡她之外,那就還是想睡她!唐太太,請你管好你的丈夫,別讓他對別的女人有所企圖!」
司馬天藍轉頭,一臉冷洌的直視著蔣天恩,帶著嘲諷的說道。
蔣天恩的眉頭擰起,略有些不悅的看著司馬天藍,「你想多了,老唐只是關心你而已!」
「既然如此,那不如麻煩唐太太把你的男人讓給我啊!這樣關心起來,更加的合情合理。」司馬天藍一臉詭異的說道。
唐鶴霖的眉頭緊擰,眼眸里盡是晦暗。
蔣天恩松開司馬天藍,冷冷的看她一眼,走至唐鶴霖身邊,一把拉過他,「老唐,我們走!別拿你的熱臉貼人家的冷**!」
蔣天恩的手機響起,鈴聲顯的有些突兀。
唐鶴霖轉眸朝著蔣天恩看去,蔣天恩卻並沒有在意此刻手機,一副不予理會的樣子。
鈴聲並非電話,而是短信。
其實這個時候,蔣天恩是很想知道是誰給她發的短信,又是為了什麼事情。但是因為唐鶴霖在,所以她不能理會。
「你不看手機?」唐鶴霖側頭問著她。
蔣天恩只是拉著他往門口走去,「這個時候我管什麼手機?走,回家!這里的事情,司馬天藍的事情,你別給我參和。」
唐鶴霖轉眸朝著司馬天藍望去一眼,司馬天藍一臉茫然呆滯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惹人心疼。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糾結,但是蔣天恩似是有很大的力氣一般,直將他整個人往外門拉去。
唐鶴霖就這麼被蔣天恩半拉半拽的拉離司馬天藍的別墅,蔣天恩還順手把鐵門也給鎖上了,為的就是防止唐鶴霖再次回來。
蔣天恩拿出手機看信息的時候,唐鶴霖在洗浴室里洗澡。
短信是高碧婷發來的,一張別墅照片,外加別墅的地址,然後還寫了一句︰我發現了陸雯梅的秘密,想要知道別墅里的秘密,趕緊過來,我在外面等你。
看著這條短信,蔣天恩失神了,腦子是有些回不過來的。
陸雯梅的秘密?這別墅里有陸雯梅的秘密?高碧婷怎麼會知道的?
那是去?還是不去?
蔣天恩猶豫了,轉眸朝著洗浴室的方向望去,那里唐鶴霖還在洗澡。
這個時候,她應該去嗎?
如果她去了,唐鶴霖會不會再次去司馬天藍那邊?
但是,她又不願意放棄知道陸雯梅的秘密。如果有了陸雯梅的秘密,她以後就可以把陸雯梅拿捏著了。
這些年來,她已經受夠了陸雯梅那個女人的氣。處處都壓她一頭,現在更是把她壓的氣都喘不過來。
蔣天恩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左右腦在徘徊著,猶豫著是去還是不去?
手機再一次響起,又有短信進來。
蔣天恩點開,當她看到照片時,整個人僵住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照片,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照片一看就是躲在角落里的,關鍵不是不,而是照片里的那個人。
竟然是……
蔣天恩「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顧不得那麼多,幾乎是小跑一般的跑出房間,然後「蹭蹭蹭」的下樓。
唐文濤正好進來,看到蔣天恩急匆匆的下樓,似乎很急著出去的樣子。一臉不解的問,「媽,你怎麼了?這是要出去?」
蔣天恩看著唐文濤,腦子里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一個轉身去廚房,泡了一杯參茶,又往里加了兩片安眠藥,端人出來遞于唐文濤沉聲說道,「你爸心情不是很好,這段時間煩心的事情太多。你把參茶端去給他喝,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媽,這大晚上的,你去哪?我不然我送你去?」唐文濤拿著參茶,一臉關心的問。
蔣天恩大步朝著門口走去,對著身後的唐文濤說道,「不用了,我很快回來。你一定讓你爸把參茶喝了,讓他睡個好覺,听到沒有?」
唐文濤點頭。
蔣天恩急步離開,然後院子里傳來車子駛離的聲音。
唐文濤看著院子里離開的車子,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呆呆的怔神了一會後,端著參茶朝著唐鶴霖的房間走去。
蔣天恩邊開車,邊想著事情,一是司馬天藍的事情,再是高碧婷說的事情。
司馬天藍,這件事情,必須現在就解決了。絕不能再拖了,越是往後拖,就越是麻煩。
想著,拿出手機,想撥報警電話,但是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用她的號碼撥打,那會給自己留下不少的麻煩。
所以,她必須找一個公用電話報警。
蔣天恩一路上都在找著公用電話亭,然而這一帶的別墅區根本就沒有,她足足將車子開出半小時後,才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停。
停車,毫不猶豫的撥了電話。
繼續開車朝著高碧婷發過來的地址駛去,腦子里不斷的回閃著高碧婷第二次發過來的照片。
陸越峰。
對,那張的照片就是陸越峰。
盡管過了二十七年沒見了,而且現在的陸越峰也很消瘦,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就是陸越峰,是那個跟她有名無實,做了五年夫妻的丈夫陸越峰,陸霆軒的父親。
他不是已經失蹤二十七年,不是都已經說他死了嗎?
就連老爺子也放棄了,怎麼……怎麼會在陸雯梅手里?
難不成這二十幾年來,他一直都被陸雯梅囚禁著?
陸雯梅已經變態到這個地步了嗎?
蔣天恩一直都知道陸雯梅對陸越峰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那是超出了兄妹親情的。可以說,那是一種依戀,又是一種變態扭曲的情感。
陸雯梅喜歡自己的親哥陸越峰,但是礙于兩人的親人關系,她又不得不將那份感情壓抑著。
可是,她又見不得陸越峰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與別的女人好,甚至結婚生子。
所以陸雯梅處處針對她,處處為難她,對她充滿敵意,又無時無刻的挑撥她與陸越峰之間的關系。
只是,蔣天恩卻怎麼都沒想到,陸雯梅竟然變態到此地步,把陸越峰給囚禁了起來。
還有,照顧上,陸越峰好像是坐在輪椅上的。
難不成,他的腿殘了?
陸雯梅為了不讓他逃走,把他的腿弄殘了?
想到這里,蔣天恩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怎麼都沒想到,陸雯梅竟然變態到此地步。
車子很快駛入小區,然後在那幢別墅前停下。
別墅的鐵門留著一條縫,蔣天恩下車,輕輕的推開鐵門,一副小心翼翼的朝著里面走去。
院子里很安靜,沒有亮路燈,借著天空中那微弱的月光,蔣天恩朝著別墅正門走去。
正門同樣留著一條縫,里面似乎很暗,同樣沒有亮燈。
蔣天恩擰眉,眼皮在「突突」的跳著,心里浮起一抹緊張的不詳預感。
但她的腿還是朝著門走去,推門進去。
腦子被人重重的一敲。
蔣天恩只覺得有暖暖的液體從頭上流下來,然後是一抹刺鼻的腥味傳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兩眼一黑,不醒人事。
……
楊文悅今天出院,在醫院里住了七天,醫生說傷口恢復的很好,整個人的氣色也恢復的不錯。
只是出院前,當她往體重稱上一站,在看到那個數字時,她整個人的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65.4公斤。
楊文悅瞬間整個人就像是炸了毛一樣不淡定了。
要知道,她在沒孕之前,體重可是從來都沒有超過100斤的。
這下好了,直接就130斤了。
哦,對了。生之前,她稱了一下,是140斤,兩個置氣貨加起來也有近15斤,再加上那些羊水,怎麼著也得有個5斤的吧。
那不是得少個20斤?
可是,為什麼這一周下來,她反而還重了10斤?
楊小姐郁悶了,整個人都蔫了。
她甚至都能想像出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德行的。
病房里洗手間雖然是有鏡子,但是她也沒往心里去,總覺得自己也看不出來還有這麼重。
可哪曾想到,竟然還有130斤啊!
楊文悅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倏」的一下往洗手間跑去,站在鏡子面前,將自己好一翻端看。
墨淵森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跟在她後面進洗手間,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怎麼了?」
楊文悅陰著一張臉,氣呼呼的看著鏡子里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身子一臉憋屈的說道,「墨淵森,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特別丑?」
墨淵森不用任何考慮的搖頭,「沒有,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
楊文悅翻他一個白眼,「你就扭吧,還跟以前一樣漂亮。你覺得一個氣球在吹脹之後,再次它的氣放掉,它還能回到之前的那般原體態嗎?你看看我,這肚子,就像是那個剛被放了氣的氣球,那皺紋都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