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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詩怡點頭,「麻煩你和何敬平了。」

郝曉抿唇一笑,「自己人,別這麼見外。」

說完朝著司馬天藍又是客氣的一笑,離開病房,順手將門關上。

「快坐。」司馬天藍指了指椅子,笑盈盈的對著墨詩怡說道,然後又一臉歉意的說道,「沒辦法給你倒水了,還請你多擔著點。」

墨詩怡在椅子上坐下,一臉溫婉的看著她,柔聲說道,「沒關系,您躺著就行了。傷口沒什麼大礙吧?本來陸霆軒是要和我一起來看看您的,不過公司有會議,他晚點來看您。」

「你們這麼有心,真是過意不去。」司馬天藍一臉不好意的說道。

「您別這麼見外,應該是我們不好意思才是,這麼多天了才知道您受傷住院的事情。醫院方面都有安排好了嗎?您好像也沒親人,那照顧方面的人有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盡管說。」

墨詩怡看著她一臉真誠的說道,言語中透著關心。

司馬天藍淺笑看著她,「醫院有護士照顧著,都挺好的。有勞你和陸總操心了。你挺著個肚子還來看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怎麼樣,預產期在什麼時候?」

「十月初。」墨詩怡笑盈盈的說道。

「那快了,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了。自己要小心點,出門什麼的,最好都讓人陪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動總是越來越不方便的。」司馬天藍看著她的肚子,一臉溫柔的說道。

墨詩怡點頭,「嗯,我知道。」

然後,兩人之間就沒有其他話題了,一時之間略顯的有些尷尬的樣子。

司馬天藍始終都揚著優雅友善的微笑,與墨詩怡對視著。

墨詩怡回以她和悅如春風般的微笑。

如果她真是陸霆軒的親媽……?

墨詩怡在猶豫著,要不要建議陸霆軒去做一個親子鑒定,畢竟這一切也都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是不是的,還是得看那一份具有權威的報告。

可,又覺得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點傷害到司馬天藍。

如果真是的話,那就是不相信她這個親媽。但如果……

墨詩怡將腦海里的這個想法搖掉,不會吧!

怎麼可能都像她一樣,有那麼多的假貨?

「藍姨。」唐文濤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然後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墨詩怡時,微微的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墨詩怡,他們之間有多久沒見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們之間也沒見過幾次,接觸不深。

「你來了。」司馬天藍見到唐文濤揚起一抹溫慈的淺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嗯,我給你帶了午飯。」唐文濤將保溫盒往桌子上放去,視線在那一籃水果上停了停,然後不著痕跡的掃一眼墨詩怡,最後又在她的肚子上人停了一下。

「陸太太來看看我,你們不認識吧?」司馬天藍看著兩人,笑盈盈的說道。

唐文濤勾起一抹淺笑,緩聲說道,「我們認識。她是我哥的妻子,以前我們還在一個學校果過幾個月。」

「你哥的妻子?」司馬天藍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墨詩怡打量著司馬天藍,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表情,似乎不應該啊!

她不是軒哥的親媽麼?那怎麼會不知道唐文濤與陸霆軒的關系呢?就算不是陸霆軒的親媽,那蔣天恩與陸霆軒的關系,不也應該知道嗎?

「哦,對!我想起來了!」司馬天藍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唐太太是有兩個兒子。抱歉,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墨詩怡扶著自己的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司馬天藍莞爾一笑,怡然說道,「不是什麼大事,您剛回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也是正常的。那您先休息著,我就不打擾您養傷了,先走了。」

「謝謝你和陸總的好意,你小心著點。」司馬天藍一臉關心的說道。

墨詩怡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去哪?我送你去。」唐文濤看向墨詩怡,一本正經的說道。

墨詩怡回以他一抹淡淡的淺笑,很是客氣的說道,「不用了,外面有人等我,不麻煩唐少爺了。」

「我來的時候沒見著陸霆軒。」

唐文濤走至墨詩怡身邊,緩聲說道。

他的視線在她的肚子上掃了一眼,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現在的唐文濤與之前的他有了很明顯的變化,沒有了以前的沖動,似乎一下子成熟穩重了很多。

「陸太太,讓他送你吧,你大著個肚子身邊總歸是有個人放心一點。就當是讓我這個病人安心了。」病床上,司馬天藍看著墨詩怡笑的一臉溫和的說道。

墨詩怡沒再說什麼,只是朝著司馬天藍回以一抹嫣笑。

唐文濤替她打開房門。

「那我先走了,藍姨,您好好休息。」墨詩怡走至門口處時,對著司馬天藍說道。

司馬天藍怡然一笑。

唐文濤跟在墨詩怡身手離開病房。

「你怎麼認識藍姨的?」走廊上,唐文濤問著墨詩怡。

墨詩怡側眸望著他,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唐少爺想問什麼?」

唐文濤隱隱的沉了一下眉頭,眸光深邃沉寂的盯著墨詩怡,大有一副欲將她打量個明白的樣子,想要從她的眼楮里看到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她的眼眸平靜如無風的湖面一般,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就像是一面靜子,卻又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唐文濤覺得,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明白過眼前的這個女人。

就像他從來都沒有明白過空軒一樣。

他們是兄弟,同一個媽生的兄弟,雖然不是一個爸。但不管怎麼說,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

然而,他卻從來沒有看懂過陸霆軒。

陸霆軒太過于深沉,那一雙眼楮,總是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是他捉模不透的。

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樣也是這樣的感覺。

郝曉與何敬平朝著這邊走來。

何敬平在看到唐文濤時,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很顯然後不怎麼待見他,而且還帶著一抹警防。

「少女乃女乃。」何敬平走到墨詩怡身邊,一副保護的樣子,視線則是對著唐文濤的。

「唐少爺,不麻煩你了。我有人來接了。」墨詩怡淺笑著對著唐文濤很客氣的說道。

郝曉扶上她的手腕,一臉關心的說道,「小心點。」

唐文濤還想說什麼的,但是三人已經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朝著電梯走去,遠離他。

眸光直視著墨詩怡,唐文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墨詩怡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公司。

到公司的時候,陸霆軒正對著電腦忙碌著。

看到她,趕緊從椅子上站起,朝著她邁步走來,「怎麼過來了?」

朝著他嫣然一笑,噙著一抹壞壞的調侃語氣,「對啊,過來突擊檢查啊,看看你有沒有背著我做壞事啊。」

他一手摟著她的粗腰,一手很是寵溺的一捏她的鼻尖,「陸太太,壞事不是要跟你起做的嗎?」

她輕笑兩聲,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緩聲說道,「我剛去了醫院,然後……」

「怎麼了?哪不舒服了?」一听到醫院兩個字,陸霆軒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將她從頭到尾的打量著。

「嗤!」墨詩怡輕笑出聲,左手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笑盈盈的說道,「我沒事啊。去醫院也不一定是我有事的。你別總是這麼緊張好不好?前幾天不是才去做過檢查,一切都很健康的。」

听她這麼一說,陸霆軒輕舒一口氣,摟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那去醫院做什麼?誰陪你去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去看……」她頓了頓,本來是想稱司馬天藍「媽」的,但是腦子里卻是一閃而過病房時,司馬天藍那一抹怪異的表情。

于是這一個到喉嚨口的「媽」字,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對著陸霆軒抿唇一笑,雙手把玩著他的大掌,緩聲說道,「嗯,郝曉和何敬平陪我去的,去看司馬女士。本來是想跟你打電話的,不過不想打擾你工作,所以就我自己一個人去了。」

「下去再去什麼地方,都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上次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知道沒有?」他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陸霆軒說的上次那樣的事情,指的是上次咖啡店,她從樓梯滾下來的事情。

盡管已經過了這麼久,但那件事情,對他來說,就是一件永遠都抹不去的陰影。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

墨詩怡點頭,「知道,所以我讓何敬平陪著我啊。放心吧,我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怎麼突然想到去醫院了?」陸霆軒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問。

她笑盈盈的看著他,然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光一眨不眨的望著他,沉聲問道,「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他抿唇一笑,笑容中神秘莫測,「想什麼?」

「她都住院這麼多天了,而且傷的還挺嚴重的,為什麼你不去看看她?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行事風格。」她沉沉的看著他,問著很嚴肅的問題。

陸霆軒並沒有立馬回答她,只是唇角那神秘莫測的微笑依舊噙著,甚至還越來越濃了。

見著他這般笑容,墨詩怡心里升起的那一抹困惑突然之間就明朗了。

揚起一抹小狐狸般的狡黠淺笑,拿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胸膛,「老狐狸,你是不是已經都有結果了?」

「嗯?」他挑眉笑的風淡雲輕的看著她,由著她一下一下的戳著,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結果?寶貝,你說的是什麼結果?」

墨詩怡剮他一個白眼,「陸少爺,你就裝吧!裝的一副很真的樣子!我還不了解你嗎?要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你會這麼淡定?你早動手了!」

他屈指一刮她的鼻尖,「所以,以後再做什麼事情,記得要跟我提前打招呼。小狐狸的道行永遠都沒有老狐狸高的。」

「誰讓你不提前跟我透口氣的?」她嗔他一眼。

他湊唇在她的唇上親了親,「嗯,以後事無具細的都跟你提前說。這樣總滿意了吧?」

「軒哥,你說她打的什麼主意?」

她一本正經的看著陸霆軒問,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能不擔心嗎?

這事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他卻若無其事的勾唇一笑,笑容中帶著一抹自信,不緊不慢的說道,「乖,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有事情是你老公做不到的,都在掌控中。你現在什麼事情都別管,就乖乖的待產。再兩個月就要生了,別操心的事情太多。我這兩天把手頭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回家陪你。」

……

郝曉與何敬平在公司不遠處的西餐廳吃午餐。

面對桌子上的面,牛排,還有那刀叉,何敬平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怎麼?不合你的口味?」見他擰眉,郝曉一臉關心的問。

何敬平抬眸看她一眼,搖了搖頭,「不是。」

郝曉放下刀叉,朝他揚起一抹淺笑,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走吧。」

何敬平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解的問,「不吃了?」

郝曉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我突然發現也沒那麼喜歡吃西餐,換一家吧。我想吃中餐,有沒有好的餐廳推薦?」

何敬平起身,沉沉的看著她,「你不是用任何事情都遷就我的。」

郝曉走至他身邊,很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的如沐春風,「你不知道女人的口味就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的嗎?」

何敬平一臉木訥的看著她,然後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的轉向她的小月復處,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你……」

「沒有!」郝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拉起他往門口走去,「走了,我現在想吃中餐。」

何敬平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好像跟不上她的節奏啊。

她剛才說什麼?

女人的口味,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不是,他家少女乃女乃變口味,就是懷孕的時候。

那她現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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