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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齊總想說什麼?還請你直接了斷的說明白。」

「就是,我希望你能原諒你媽。」齊懋看著她,一臉請求般的說道,眼神中是透著期待的,繼續沉聲說道,「你媽就你一個女兒,我現在終于知道了,她當初拋棄你也是不得已的。她現在雙腿廢了,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是我知道,她最期望的事情就是能陪在你身邊。」

齊懋看著她的肚子,揚起一抹溫和的淺笑,「你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你不知道她有多期待你的孩子。現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做嬰兒服,听姍琳說,她一天做兩套,全都是孩子的毛衫。」

楊文悅不說話,只是一臉平靜而又冷寂的看著他,眼眸漠淡,讓人看不出來她此刻到底都在想什麼。

齊懋看著她的肚子,然後輕嘆一口氣,一臉自責而又內疚中還帶著悔悟的說道,「我要是知道你媽當初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也不可能讓她當我的女人。算了。」

又是輕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都已經晚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該承擔責任的也都承擔了。你還年輕,今後的路還很長。你現在也即將成為一個母親,我想你應該能明白一個當媽的心情。」

楊文悅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用著冷漠的眼神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好半晌才緩聲說道,「齊總都說完了?」

齊懋看著她,眸光復雜,點頭,「說完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畢竟你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做一件事情,補償對她這麼多年來的傷害。我也只能做這麼一件事情了。」

齊懋抬頭,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壓抑著他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雅蘭真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在齊家這麼多年,她不爭不搶,什麼都不在乎。當初,如果不是她,景燦可能也遭馬雅雯的毒手了。她恨的只是馬雅雯,對于其他人,她從來都沒有一點惡意。」

「凌躍,送齊總。」墨淵森對著凌躍說道,面無表情的看一眼齊懋。

凌躍對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齊總,請吧。」

齊懋沉沉的看一眼楊文悅,又是輕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楊文悅仰視著頭頂的水晶燈,臉上的表情暗淡沉寂,眸光更是有些發呆。

就這麼呆呆的望了足有五分鐘,也不說話。

陸霆軒對著墨淵森使了個眼色,對著墨詩怡柔聲說道,「你們倆聊著,我和墨淵森去商量點事情。」

墨詩怡點頭,「哦。」

陸霆軒與墨淵森離開,偌大的客廳就只剩墨詩怡與楊文悅。

楊文悅是有些無頭緒的,靠著沙發椅,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自己的肚子,然後轉眸看向墨詩怡,「過兩天好像要去拿畢業證和學位證了,還要拍照。不過我這樣子,肯定是去不了了。」

「你轉移話題,其實說明你心里是在猶豫的,對嗎?」

墨詩怡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問。

楊文悅輕笑,臉上的表情還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啊。你說我去嗎?」

她還是沒有直接提起馬雅蘭的事情,而是圍繞在畢業的事情上,然後唇角勾起一抹招牌式的微笑,視線落在她那鼓起的肚子上,「親愛的,你這個樣子,看來也是沒辦法拍照了。要不然,你還是在家陪著我吧,咱倆都別去了。」

墨詩怡沉沉的看著她,表情肅穆認真,「我估計陸霆軒也不會讓我去。無所謂,反正只要拿到證就行了。到時候讓陸霆軒去拿一下就行了。我現在好不容易才能下床走動的,那麼多人的地方,他怎麼可能讓我去。」

「那太好了。」楊文悅笑盈盈的說道,滿臉的喜悅與興奮,「那就咱倆有伴了。看來,咱這輩子是只能擰著了,任何事情都是同步進行了。」

墨詩怡眯眸淺笑看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就她對楊文悅的了解,她是不可能會對一件事情逃避的。

她連父母的雙雙離世都能挺過來,接愛,那就沒有一件事情再能讓她逃避了。

果然,楊文悅揚著風淡雲輕的笑容,對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說,如果我說要去見她一面,墨淵森會不會同意?」

墨詩怡搖頭,將她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就你現在跟個發拋的饅頭似的,你覺得他還會讓你出門?墨太太,你想都別想了。」

楊文悅一手環胸,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滿意的淺笑,「嗯,墨太太。這個稱呼我喜歡。來,寶貝,再叫一聲。」

「墨太太」三個字,讓她直接忽略了前面的「發拋的饅頭」這五個字。

墨詩怡淺嗔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要不然,我讓凌躍交待一下,讓所有人都喚你墨太太,這樣你會不會更過癮!」

「n!」楊文悅毫不猶豫的否決,難得一臉嚴肅又認真的看著墨詩怡,沉聲說道,「墨太太這個稱呼是屬于咱媽的,我不能搶了她的頭餃。」

墨詩怡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淺笑著說道,「文悅,你不用樣的。我媽從來都不在意這些的。」

楊文悅揚起一抹輕柔舒緩的淺笑,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但這是爸爸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我們為人子女的,最重要的是讓他開心。你說呢?」

墨詩怡有些失神,眸光有些迷離。

她承認,楊文悅說的對的。

她也知道,沒有在生前給丁昕一個「墨太太」的身份,是墨翟傲這輩子最無奈和痛苦的事情。讓丁昕這麼早早的離世,也是他一輩子的自責與內疚,還有心痛。

那種心痛,墨詩怡能感覺到和理解。

當初她和陸霆軒被陸雯梅等人設計說是兄妹的時候,她就是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那是一種入骨的痛。

墨翟傲對丁昕的愛,她知道,也看在眼里。那真是深入骨髓的愛。

所以,這個「墨太太」的身份,他是一定會給她的。

她這個當女兒的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這讓她有些自責。

朝著楊文悅揚起一抹感激的微笑,「謝謝你,文悅。」

楊文悅盈然一笑,「寶貝,咱倆什麼關系,用得著這麼見外嗎?行了,咱不矯情,也不用言語表示,咱一切盡在不言中,心領神會。哦,對了,汪家那一家三口現在怎麼樣了?」

汪鎮海一家三口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听說了。

看來,這應該是爸爸的舉動啊。

這要是換成陸霆軒那只老狐狸,肯定不會出手這麼直接的,他會讓你生不如死,卻又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貓捉老鼠,卻又不立馬玩死你,那才是最高的境界啊。

墨詩怡淺笑,笑的如沐春風,雙手撫著自己的肚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爸爸這次出手還真是快啊,都不給我和陸霆軒一點機會。汪媛媛傻了說,誰也不認識了。周淑琴和汪鎮海相到咬著,讓他們自己咬去吧,這輩子就咬到死,我也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他們兩個無所謂的人身上。」

「但是,那唆使周淑琴的人呢?誰?」楊文悅一臉不解的問。

「誰?」墨詩怡一聲冷笑,不以為意的說道,「也就那麼幾個懷疑對像,還用去猜嗎?放心,陸霆軒那只老狐狸拉著線呢,我現在不想太費神,就安心的養胎。等我生了之後,我再陪她們好好的玩。我現在就算是有心,也無力。」

邊說邊聳了聳自己的肚子,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

楊文悅贊同的點頭一笑,「沒錯,等咱卸貨之後,陪她們好好的玩。也不差這幾個月的時間了。沒事,親愛的,我肯定是先你卸貨的,到時候我先陪她們玩著。一次又一次的惹事,挑釁,真當我們是草扎的。」

「嗯哼!」墨詩怡盈然一笑,然後似是想到一件事情,「齊子晴那邊呢?她現在什麼情況?你可別大意了。馬雅雯是進去了,可她還在外面蹦著。別到時候讓她蹦出什麼花樣來。既然她沒把你當姐妹,我們也不用跟她講那一星半點沒什麼用的關系。該怎麼出手還得怎麼出手。」

楊文悅恍悟,「你不說我都還忘記了,也不知道墨淵森現在有沒有讓人盯著她。這女人絕對是個禍害。寶貝,你說咱倆上輩子都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這麼多人看不得咱倆過好呢?」

墨詩怡莞爾一笑,一臉認真的說道,「咱倆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唄。」

「嗤!」楊文悅淺笑出聲,朝著她豎起一拇指,「太對了,我贊同。」

「什麼時候把齊景燦那小丫頭約過來玩玩?」墨詩怡笑的一臉風和日麗的看著楊文悅,笑容中夾雜著一抹清晰的狡詐。

「誰?齊景燦!」楊文悅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她,然後揚起一抹好奇的笑容,「我說陸太太,你這流露出來的狡詐眼神和笑容,你又開始算計誰了?」

墨詩怡笑的一臉神秘又陰黑,勾著唇饒有興趣的看著楊文悅,卻是笑而不語。

唐鶴霖洗完澡出洗浴室出來的時候,蔣天恩正坐在桌子前,好像是在吃藥。

見此,唐鶴霖朝著她走來,一臉關切的問,「你怎麼了?吃什麼藥?哪不舒服?」

蔣天恩朝著他淡然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維生素而已。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我要有事,肯定會告訴你的。」

唐鶴霖輕舒一口氣,見她這麼說,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朝著床走去,上床躺下。

蔣天恩朝著他走去,在他身邊躺下,一臉深沉的看著他,試探性的問,「唐美欣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唐鶴霖略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唐美欣回來了?你們見過?」

蔣天恩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怎麼,她沒跟你說過嗎?」

「她應該跟我說什麼?」唐鶴霖眉頭略擰。

「呵,」蔣天恩一聲輕笑,然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這次回來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她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我,我們也見過面,我以為她會跟你說的,沒想到她竟爭沒提起。她回來也不來家里一趟。她有跟你說,是回來做什麼的?只是臨時回來呆段時間,還是不走了?」

唐鶴霖沉沉的看著她,眸光深邃又深沉,好像是要探進她的心底一般,「你在緊張什麼?」

蔣天恩的眸色一沉,一臉肅穆的說道,「我能不緊張?她之前都做了什麼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把對你不利的那些資料拿出去給人的。如果不是我從高正城那里拿到肘制沈國濤的資料,他現在早把你送進去了。」

唐鶴霖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一副冷冽又陰森的樣子,直直的盯著蔣天恩。

蔣天恩雙眸沒有閃爍,同是一臉沉寂的回視著他,繼續沉聲說道,「我也沒別的意思,不是不歡迎她回來。只是小心為上。萬一她又一個頭腦發熱,讓人給利用了,又做出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來,你說怎麼辦?你可經不起再折騰了。唐文濤也才剛剛穩定,都還沒坐穩,要是再出個什麼事情,我們這個家也就真的敗了。」

「那你什麼意思?有什麼打算?」唐鶴霖沉沉的直視著她問。

「要麼讓她回家來,要麼讓她回鐘亦琴那邊去。」蔣天恩沉聲說道。

唐鶴霖沒有說話,只是一臉深沉的看著她,表情與眼神都很復雜。

「你剛才說,你手里有沈國濤的資料?高正城給你的。」好半晌,唐鶴霖問。

蔣天恩點頭,「對,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的?」

唐鶴霖略有些不悅的直視著她,冷聲斥道,「既然你手里也有對他不利的資料,怎麼不去把我的資料換回來?」

「老唐,我不覺得換回來才是最安全的。」蔣天恩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反而這樣更為安全,至少能相互肘制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要麼大家相安無事,要麼大家同歸于盡。沈國濤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選擇。至少這樣,他也不會與陸振豪走的太近了。高家現在已經倒了,如果沈國濤也與陸振豪分道揚鏢的話,陸振豪獨自一人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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