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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沒錯,如果那時候汪詩怡選擇了他,而她的身份與沈文雨的身份擺在一起,他也一定會選擇沈文雨的。但是,卻會讓她成為他的情人,因為他不愛沈文雨,和沈文雨在一起,只是為了更好的得到沈國濤和陸雯梅的支持而已。

但是他也一定不會放棄汪詩怡,因為他喜歡的愛的人是她。只要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就與她在一起。

「你這麼了解她,是不是也喜歡她?」

高明軒凌厲的雙眸如刀一般的盯著陸斯盛,沉聲說道。

陸斯盛與汪詩怡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听說過。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能如此大方的將自己的喜歡的人讓給陸霆軒。

陸斯盛,他是不是腦子進水有問題的啊?竟然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當然!」陸斯盛毫不猶豫的承認,「我一直都喜歡她,從在學校里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喜歡她。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而且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要不然,我干嘛那麼護著她!」

陸斯盛說的一臉坦蕩又平靜,一點也沒有被人揭穿後的心虛與尷尬,反而還說的理直氣壯。

他的理直氣壯與坦蕩卻是讓高明軒有些意外,略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哥,你不用覺得這麼吃驚。我做事從來不會首尾的,敢做就敢認。我喜歡她,但是卻不影響我和她之間的友情。她對我來說,不止是朋友,更是親人。但是我也知道,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朋友和弟弟。所以,我不會給她任何壓力,我選擇尊重她,支持她,信任她。我知道我哥能給她幸福,她也能給我哥幸福。所以我會祝福他們,我選擇和她成為朋友與親人。」

陸斯盛看著高明軒一臉正色又驕傲的說道,眼眸里沒有任何一點虛情假意的參雜。

高明軒看著他那清澈沒有任何起伏波動的神色,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是怎麼樣的情緒,卻是讓他整個人都舒服。

陸霆軒才是最適合她的,和她是同一類型的。只有陸霆軒才能給她幸福,而她也能給陸霆軒幸福!

那他呢?他就不能嗎?

憑什麼他就不行?任何什麼他就永遠都比不過陸霆軒,永遠都被他壓著一頭?

現在,他得到了什麼?公司被陸霆軒奪了,女人也與他無關!

陸霆軒,你憑什麼要什麼有什麼,江山女人你都擁有!

高明軒是不甘心的,不服的,憤然的。

「你剛才說對不起,你跟我媽說對不起?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高明軒轉移話題,不想再與陸斯盛爭論陸霆軒與汪詩怡的事情。他想要知道陸斯盛所說的「對不起」是什麼事情,說不定陸斯盛這里會是一個突破口。

陸斯盛的視線從他的身上重新轉到陸敏佳身上,眼神有些迷離暗淡,表情有些苦澀與糾結。

思襯疑慮了好一會,才緩聲說道,「姑姑出事這麼多天了,我到現在才來看她。我覺得對不起姑姑,所以在自責。」

「是嗎?」高明軒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冷冷的反問。

陸斯盛點頭,「是的。哥,姑姑會沒事的,是嗎?醫生怎麼說?」

「就算保住性命了,也不可能與之前一樣。會影響智力,至于影響到哪個程度,要醒了之後才知道。」高明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斯盛垂下頭不說話,只是表情卻有些肅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半晌了才抬頭一臉鄭重的說道,「不管她變成怎麼樣,她都是我姑姑。我也會擔起照顧她的責任的。」

高明軒沉沉的看她一眼,沒說話,只是那眼神卻是給人一種耐人尋味又深不可測的感覺。

角落處,一個人影轉身離開,腳步略顯的有些落漠與孤寂。

一件黑色及膝的長風衣,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戴著口罩與墨鏡。全副武裝的樣子,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沈從萱出電梯,因為動作過快,與她迎面相撞,撞掉了她的眼鏡。

蹲身撿起墨鏡,一臉憤然的瞪一眼沈從萱,然後戴上,進電梯關門,離開。

沈從萱站于電梯門口,略有些木訥的看著緩緩合上電梯,視線與電梯內那人的眼楮有片刻的對視,她的眉頭隱隱的蹙了起來。

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些面熟的樣子?

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但是,她肯定這雙眼楮,她一定見過。

「哎」

她正想要說什麼,電梯門合上,然後下降。

大白天的,而且天都已經轉熱了,穿成這個樣子,還一副全武裝不想讓人看到她臉,這人絕對有問題的。

不過,這跟她沒關系。

陸斯盛朝著這邊走來,與沈從萱正面相遇。

「陸斯盛。」沈從萱喚著他。

「你怎麼來了?」陸斯盛一臉疑惑的問。

沈從萱抿唇一笑,一臉神秘的說道,「來陪你啊。怎麼樣,我這朋友夠義氣吧!」

「嗯,」陸斯盛悶悶的點頭,一副心情不在線的樣子。

「哎,」沈從萱蹭了下他的肩膀,「干什麼一副心情離家出走的樣子?你不是一直都隨身帶著心情的嗎?」

陸斯盛爬了下自己的頭發,瞬間頭發被他扒的跟個雞窩似的,然後是一臉頹廢的樣子,「今天忘記帶出門了。」

「那走吧!」沈從萱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

「去哪?」陸斯盛迷茫。

「干一架去啊!」沈從萱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干完一架,我保證你那離家出走的心情就回來了。放心,今天我讓著你。」

陸斯盛搖頭,然後是長長的嘆一口氣,再是踢踏著步子,跟個癟了氣的球似的朝著電梯走去,「今天沒心情干架,你要是夠義氣,陪我去喝兩杯。」

「喝酒啊?」沈從萱略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

陸斯盛挑眉,「怎麼啊,你不會喝啊?沒關系,我喝酒,你喝飲料就行了。小爺心情不好,想把自己灌醉了。我怎麼有一種寂寞空虛冷的感覺呢?」

「寂寞空虛冷?」沈從萱重復著這幾個字,然後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左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搭,「盛少爺,我怎麼听著你這語氣,有一種失戀的感覺呢?看在你這段時間給我當陪練的份上,姑娘我今天很有義氣的決定陪你了。走,喝酒,不是白的咱不喝!」

「白的?你確定你會喝?」陸斯盛一臉似信非信的看著她。

沈從萱一拳頭擊向他的胸膛,「陸斯盛,你可別小看人啊!今天我要不把你喝倒了,我不叫沈從萱!」

「走!」陸斯盛一臉豪氣的說道。

高明軒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眼眸里閃過一抹精光,唇角隱隱的勾起,笑的陰森又陰險。

李嬸開車回到別墅,將門關好後,幾乎是跑著進屋,下樓梯,朝著陸越峰的房間跑去。

房間里陸越峰已經醒了,綁在輪椅上沒有任何變化,嘴里還是塞著那一團布。

見到李嬸回來,冷冷的盯她一眼,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此刻的被綁與嘴巴被塞。

李嬸憤憤的瞪他一眼,一把扯掉塞在他嘴里的布團,然後是解開他身上繩子。

陸越峰一臉平靜而又淡漠的看著她,那眼神平靜的給人一種可怕又駭人的感覺。

「如果不是太太吩咐我,讓我照顧著你,你以為我願意照顧你這個廢物!」李嬸瞪著陸越峰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都跟太太說什麼了?為什麼太太會失足從樓梯滾下去!一定是你刺激到她的!」

李嬸認識的陸雯梅,從來都是做事鎮定有分寸,舉止端莊優雅,絕不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昨天卻失足滾摔下樓梯。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對她說了什麼,太太怎麼可能會大失分寸!

對于陸越峰,李嬸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但,只要是陸雯梅交待的事情,她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替她做著,絕不會讓事情出現什麼差錯。

這也是她一呆就是二十六七年,毫無怨汪的照顧了陸越峰這麼多年的原因。

只是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值得太太這般上心?

陸越峰沒有說話,只是一臉陰冷的盯了一眼李嬸,轉動著自己的輪椅朝著床而去。

見此,李嬸很是生氣。眼眸里都迸射出刀芒一般的厲光,森森的射著陸越峰,「你」

門鈴響起,打斷了李嬸的話。

李嬸擰眉,眼眸里劃過一抹晦暗。

她在別墅呆了這麼多年,門鈴從來沒有響過。

來這里的只有太太一人,太太都是直接進來的,從來不會按門鈴。

她昨天才送太太去醫院,這會才回來,門鈴就響了,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呢?

太太可是不想任何人知道這個男人的事情,萬一因此而泄漏了,那她可是一死不足以讓太太泄憤的。

李嬸狠狠的瞪一眼陸越峰,轉身出門,將門鎖上。

房間里,陸越峰轉著輪椅到桌子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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