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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柯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眸里滿滿的全都是驚悚與恐懼,還有不可置信。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卻不可能拿他兒子的命開玩笑。

他快五十的時候,才有的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根。老婆已經沒有了,他要是再連兒子也護不了的話,他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爺」

「哼!」沐方冷冷的哼了一聲,從老柯的表情和眼神里,他已經得到答案了。

他不敢拿兒子的命發誓,那就是說,他是見過墨翟傲的。

也就是說,喬楠已經落在墨翟傲的手里了。墨翟傲也已經知道,當初喬楠給丁昕下藥,以及他了丁昕的事情。

喬楠不會說,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老柯說的。

或許,墨翟傲也是用他的妻兒威脅的老柯。

他相信,如果老柯現在還是一個人,沒有讓他牽腸掛肚,提心吊膽的妻兒,墨翟傲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說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老柯有一個視之如命的兒子。

如果墨翟傲拿他兒子的命威脅他,老柯就會如數托出。

對了,那天,老柯的女人,好像少了好幾根本手指。

沐方的腦子里一閃而過方秀巧那纏著紗布的兩手,兩只手好像少了五個手指。想來,是墨翟傲讓人砍掉的,而且還一定是當著老柯的面一個一個切下來的。甚至還威脅他,如果再不說實話,那麼下一個被切掉手指頭的將會是他的兒子。

沐方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楮,顯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竄連了。

只是就連老柯與喬楠發生關系,也是墨翟傲逼著他做的吧。

他這是在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喬楠,她現在一定還沒有死,但是卻過著比死還不如的生活。墨翟傲會讓丁昕當初受過的罪千倍萬倍的加諸在喬楠身上,讓她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墨翟傲的手段之狠,他很清楚。

他了他最愛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只是他現在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到現在了,墨翟傲還是沒有動手?他在等什麼?他又想用怎麼樣的方式來折磨自己?

「老柯,我只問你,喬楠現在在哪?」沐方冷著一張臉,陰森凌厲的雙眸逼視著老柯,一字一頓的問。

他的語氣中是帶著質問的,甚至是不容抗拒的。

老柯搖頭,「老爺,我真不知道」

「啪!」

沐方重重的一拍桌子,如鷹一般剮視著他,「老柯,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你真想要給你兒子收尸的話,你盡管咬著不說!我和你之間有三十五個的情份,你和墨翟傲之間有什麼?你別忘了,當初我和丁昕的事情,你也是知情人之一。墨翟傲是什麼人,你不會不比我不清楚。你覺得他會輕饒過你!我答應你,只要你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我放過你和你兒子。你帶著你兒子離開t市,我再給你一筆錢,讓你和你兒子過著一世無憂的日子。」

沐方看著老柯,一臉肅穆的說道,拋了的不止是誘餌,更是一種威脅。

如果老柯要是不說的話,那麼就只好讓他的兒子去陪他的女人了。至于老柯,那就從此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著吧。沐方不會弄死他,只是這樣的日子卻是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老柯相信,這樣的uo宸階齙貿隼礎 br />

論狠辣的手段,沐方絕不輸于墨翟傲。

老柯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于沐方還是很了解的。

墨翟傲做事是狠,也不給人留後路余地,但是卻很少會動其無辜。然而,沐方不一樣,沐方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老柯深吸一口氣,仰頭看著沐方一臉無奈的說道,「老爺,你就算現在把我們父子倆都殺了,我也不知道太太在哪里。那天我離開的時候,太太被攔著不讓走,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太在哪。」

「被攔著不讓走?」沐方重復著這句話,陰鷙的雙眸如鉤一般的盯著老柯,冷冷的說道,「也就是說,你和她的事情,並不是她自願的,她是被逼的?或者,她是被下藥了?你呢?你是清醒的,還是也同樣被下藥了?」

在這一刻,沐方終于全部都想通了。

墨翟傲是故意讓他看到喬楠與老柯的現場直播。

他扯了下自己睡袍的領,雖然衣領是開敞的,但卻有一種燥熱郁悶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渾身有什麼在涌動著,喉嚨也有些干燥,更有一種破出的感覺。

這一刻,他竟是有一種想要女人,在女人身上得到發泄的與沖動。

想要女人?

沐方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他的視線看向那杯子。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幾個月之前,他才經歷過。

那一次,他與苑靜心在沐雲山莊發生了關系,把苑靜心當成了丁昕。也是那一次,苑靜心懷上了他的孩子。

這一刻,那熟悉的感覺襲來。

沐方知道,他又被人下藥了。

上次是被墨淵森和陸霆軒聯手算計才會中藥,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們將計就計,把喬楠對他們的算計推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現在是在家里,在他的書房里,那一杯茶是他之前喝過的。

怎麼會?

猛的,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此刻還跪在地上的老柯。

對了,一定是他了。除了他,沒有能做到這一點的。一定是他剛才進書房,在茶里下了藥。還有,苑靜心肯定也是他找來的。

「老柯,你在我的茶里下藥了!」沐方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老柯,那眼神有一種恨不得把老柯射死的樣子。

不知道是藥效發作的原因,還是他此刻僅剩的一絲理智讓他充滿了怒與恨,他的雙眸是一片腥紅的,就跟著了火似的,燃視著老柯。

老柯有些吃力的站起,朝著沐方走去,「老爺,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哪不舒服了?我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也不給沐方說話和拒絕的機會,扶起他朝著門口走去。

沐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像火燒一樣,整個人都被包圍著。腦子也越來越混沌,此刻唯一的念頭,那就是他想要女人,想要女人來泄欲。

苑靜心打開房門便是看到老柯扶著沐方朝門口走去。

「老柯,沐老爺怎麼了?」苑靜心站于走廊邊上一臉急切問道。

「苑小姐,老爺有些不舒服,渾身發燙,可能是發燒了,我現在送他去醫院。你自己先好好的想想老爺的話。」

老柯將沐方放進車子里,然後快速的啟動車子,駛出院子。

沐方坐在後車座,已經完全沒有正常意識了,扯著自己身上的睡袍,月兌了。嘴里輕聲的呢喃著,呻叫著。

老柯看一眼後視鏡,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又滿意的淺笑,然後那一抹笑容變的陰森與恐怖。

車子根本沒有駛出這個高檔別墅區,而是駛入另一幢別墅。

老柯當然不會把他送去醫院,茶里的藥就是他下的。

苑靜心也是他和墨翟傲提議讓她來的,他很了解沐方,知道沐方看到苑靜心,心里就一定會有疑慮與困惑。他甚至都知道,沐方會問苑靜心什麼問題,然後聯想到什麼問題。

他趁著說去給苑靜心備吃的時候,進了沐方的書房,在他的茶里下了足夠大的藥量。

沐方對他顧忌與懷疑的程度已經到了任何事情都無須他插手,就連他喝的茶也無須自己插手,全都是沐方自己準備。

現在的沐方,對于任何一個人都懷著疑心,除了自己誰也不相信。

那一杯茶是他昨晚喝的,也是他自己倒的。

他想到那麼多的問題,前前後後將所有的事情都竄聯起來的時候,他就一定會猛灌一杯茶。

而那時候,他也不可能再去重新泡一杯,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就會一飲而盡。

這一切,在之前沐方說「一會到書房來見我」的時候,老柯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的老柯,對于沐方只有恨,再沒有忠心。

兒子還在沐方的手里,隨時都有可能會沒命的。

所以,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墨翟傲,盡自己的能力為之前的錯誤賠贖罪,希望墨翟傲不會罪及無辜,連累他的兒子。

哪怕用他的命換回兒子的命,老柯也在所不惜了。

老柯扶著沐方進別墅,別墅里老潘等著他,鐵青著一張臉,陰森森的看著他。

「我把沐方帶來了,給他下了足夠分量的藥。」老柯看著老潘沉聲說道。

老潘冷冷的瞥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帶沐老爺去享受。」

他的話剛說完,便是有兩個高大的保鏢過來,從老柯的手里架過沐方,朝著某個房間的方向走去。

老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一臉乞求又懇請的看著老潘。

老潘一臉淡漠炎涼的斜他一眼,「怎麼,還有別的事情嗎?」

老柯深吸一口氣,用著滿滿全是誠意的眼神看著老潘,然後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潘啊,我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現在也在盡全力的補救。看在我這麼有誠心的份上,我求求你,幫我在墨老爺面前求個情,讓他幫幫忙,救救我兒子吧!我兒子現在還在沐方手里。沐方不像墨老爺啊,不會傷及無辜,他狠起來,可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我求求你了,幫我在墨老爺面前求個情,救救我兒子。我願意用我的命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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