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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推著藥車進來,看到站于門口處的高正城,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與他打招呼,「高少爺」

「病人呢?你們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同意她出院的?我讓你們照顧她,她身上是什麼傷勢,你不知道嗎?沒有我的同意,你們為什麼讓她出院?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高正城朝著她怒火沖天的吼著,質責著,臉色陰沉,雙眸冷冽透著寒芒。

「我告訴你,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唯你是問!」高正城雙眸狠狠的凌視著還處于呆怔之中的護士。

「高總,我出院需要你同意嗎?你是我的什麼人?需要你同意?你又以什麼身份在這里大呼小叫,還質責人家?」滕俞萍冷冷的沒好氣的語氣從護士身後傳來。

然後便是見到一身病服的滕俞萍越過護士的身邊,又涼涼的瞥一眼高正城,越過他朝著病床走去。

見到滕俞萍的那一刻,高正城的臉上揚起一抹釋然的淺笑,那所有的不悅瞬間斂去,而是一臉莫名的喜悅與了然。

盡管滕俞萍的語氣與態度都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這段時間來,都不怎麼待見他,也沒跟他好好的說過一句話。只要是他來,她都冷汪冷語的,要麼就是愛理不理的把他晾在一邊。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每天早晚各一次來看她,也是早晚各一束花,而且每次都不重樣的。

在他看來,滕俞萍是為了擋刀。如果不是她,現在住院的就是他。他有這個責任與義務照顧她。

「高少爺,滕小姐只是去做檢查而已,不是出院。」護士看著抿唇淺笑中的高正城,緩聲說道。

「做檢查,還需要換床被的嗎?」高正城輕聲呢喃自語著。

要不是看到病床上的被子全都換新了,病房里又沒人,他能誤會成是她自己出院了嗎?

護士幫滕俞萍打著吊瓶,一邊利落的纏著絞帶,一邊對著高正城很有耐心的解釋,「高少爺,滕小姐的被子已經三天沒換了。換一下新的,好讓她蓋著舒服一點。」

「是嗎,那就一天一換吧。」一听換新被能讓滕俞萍蓋著舒服點,高正城毫不猶豫的提出一天一換。

「高總的好意心領了,不過用不著。」滕俞萍靠坐在病床上,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拒絕。

護士對著兩人職業一笑,對著滕俞萍說道,「滕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就按鈴叫我。我先給你去買早飯。」

「怎麼?到現在還沒吃早飯?」高正城略有些不悅的瞪著護士。

這都八點了,竟然還沒吃早飯!她是怎麼照顧病人的?

「高少爺,有個檢查需要空月復的。我現在就去買,你先和滕小姐聊著。」護士笑盈盈的說道,然後推著藥車離開。

高正城的手里還捧著花,就這麼站于床尾處,看著滕俞萍。

滕俞萍一臉淡漠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高總還有別的事嗎?」

高正城回過神來,唇角揚起一抹舒緩的弧度,將手里的花往桌子上一放,一臉關切的看著滕俞萍和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好點?下次去檢查別自己走了,坐在輪椅上,讓護士推你過去就行了。你傷還沒好,萬一扯到可不好。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關心養傷,別的事情不用多想。」

滕俞萍還是一臉淡漠炎涼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高總,你好像關心的過頭了。我和你既非親非故,就連朋友也算不上。你的好意就到此結束吧,以後不用再來看我了。」

高正城的眉頭擰了擰,眼眸里閃爍著一抹淺怒,不過被他很好的抑制下去了。對著滕俞萍一臉好脾氣的說道,「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高總,你想多了,我的傷和你沒有關系。如果沒別的事情,請你以後別來了,請回吧。」滕俞萍冷冷的說道,然後將頭轉開,不再與他對視。

高正城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眼眸里的不悅也更沉了,邁步走到她面前,眸光緊緊的鎖著她,一字一頓的問道,「滕秘書,你對我有敵意?我們見過面?我對你做過無禮的舉動?」

「沒有!」滕俞萍毫不猶豫的否決,「你想多了,我也沒見過你。」

「是嗎?」高正城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臉明顯不信的表情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你的表情和語氣都告訴我,有!」

「沒有!」滕俞萍憤憤的瞪著他,一臉凜然的說道。

她越是這樣的表情,就越是讓高正城深信自己的猜測,那就是他們之間見過面,而她對他的敵意,很可能是他對她做了無禮的舉動。

可是,他怎麼就想不起來,他與她之間,什麼時候有過接觸?有過過節了?

他與滕俞萍之間基本沒什麼接觸,她是陸霆軒的秘書,而且還是去年才調至陸霆軒身邊的。他與陸霆軒雖然有接觸,不過正面也不多。

所以,他與滕俞萍之間,根本不存在敵意一說。

還有,她也不像是無理之人。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無意之間對她有了無禮的舉動,得罪了她。所以才會對他這般沒好臉色又不待見的。

無禮之舉?

高正城擰眉托下巴,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

猛的,他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倏」的,高正城一個彎腰傾近她。

「高正城,你別亂來!」見他彎腰朝自己傾身,滕俞萍一臉緊張又惶恐還帶著一絲憤怒的瞪著他,氣呼呼的說道。

他雙手撐于她的兩側,將她禁固在他雙臂之內,與她之間的距離僅不過半尺之遠,深邃的雙眸如鷹一般的直視著她,一眨不眨。

她有些驚慌的看著他,腦子里閃爍著那一次在車子,他對她的無禮,對她的強吻。

眉頭不禁的擰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自然是怒不可遏的。

「我以前對你亂來過?」他直視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有!你想多了!」她咬牙切齒,憤憤的說道。

「是嗎?」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墨眸凝視著她,右手抬起。

「你想怎樣?」她略帶著驚懼的看著他。

她以為他那抬起的右手會觸上她的臉頰,卻沒想到他只是伸手的撫向自己的後腦,然後看著她一臉怪異的說道,「滕秘書,你知道我後腦上次是被誰砸的嗎?」

「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是你的秘書,更不是你的保鏢,不負責你的人身安全。」滕俞萍直視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高總,請自重!」

高正城淺吸一口氣,深深的看她一眼,直身離開,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說道,「抱歉,我失禮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一會記得吃早飯。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地方,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下午再來看你。」

說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身後傳來滕俞萍的聲音,「高總,你完全不用這樣的。」

他止步轉身,一臉肅穆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待不待見我是你的事,來不來是我的事。我阻止不了你不待見我,你也別阻止我來看你,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份心意而已。」

說罷,沒再多看滕俞萍一臉,邁著大步離開。

滕俞萍看著他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身影,略有些恍惚迷離。

他到底什麼意思?

護士端著早飯進來的時候,滕俞萍還處于怔神當中,將病床上的桌子升起,把早飯拿出擺好,「滕小姐。」

滕俞萍回神,朝著她揚起一抹淡淡的友善淺笑,輕聲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婉然一笑,「你的傷勢不輕,最好還是再觀察幾天。」

「幾天是幾天?」滕俞萍一臉嚴肅的問。

護士朝著她伸出一只手,笑盈盈的說道,「五天是至少的。」

「我覺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早上走路什麼的都已經沒有影響了,我想下午出院,每天定時來檢查,這樣可以嗎?」

護士微笑著搖頭,「滕小姐,你這是刀傷,而且還傷到內部,可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今天出院,主治醫生也不會同意的。」

滕俞萍回以她一抹淡淡的淺笑,點了點頭,「行吧,我不提了。五天之後再辦出院手續吧。」

蔣天恩約了沈國濤的妻子張悠然在咖啡廳見面。

張悠然對于蔣天恩的約見,很是吃驚。她與蔣天恩可沒什麼交情,而且沈國濤與唐鶴霖一直都是對立的。雖然公開場合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私底下可沒什麼情分可講。

她是與陸雯梅一起的,陸雯梅與蔣天恩一向不合,她也是很清楚的。太具體的原因不清楚,但是總歸還是因為陸霆軒,還有就是各自的男人。

張悠然到的時候,蔣天恩已經坐著等了,正端著一杯咖啡,一臉閑情逸致的飲著。見張悠然朝著這邊走來,揚起一抹友好的淺笑,朝著她揮了揮手。

「沈太太,喝什麼?」蔣天恩笑盈盈的問著張悠然,客氣友善又大方。

張悠然在她對面坐下,侍應生走過來,問她有什麼需要。

「給我來一杯溫水。」張悠然笑盈盈的說道。

「唐太太,約我有事?」張悠然沒有打算與蔣天恩周旋打太極的意思,待侍應生離開,就直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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