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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放開我老婆!」

汪鎮海一聲大叫,朝著楊景貽的墓跌跑去,因為腳步不穩,摔倒在地,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顧不得那麼多,一個骨碌的爬起,繼續向前。

墨翟傲用自己的西裝包裹著丁昕的骨灰盒,抱于懷里,滿臉柔情,就像是抱著當初那個鮮活的女子在自己的懷里一般。

「我們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看著丁昕的骨灰盒柔情萬分的說道。

墓碑上,丁昕的照片也被他拿下。

當然,他是辦好了一切手續後,才來取出她的骨灰盒。

對于她的事情,他從來都是用最認真的態度對待,不會委屈她半分。

汪鎮海幾乎是滾爬著跑到他面前,攔在墨翟傲面前,「你什麼人,把我老婆還給我!」

老婆兩個字讓墨翟傲十分不悅,劍眉擰成了一道鋒芒,凌厲的雙眸如獵鷹一般的剮視著他。想起他對她們母女倆做的事情,抬腳朝著他毫不留情的踢去。

汪鎮海倒地又翻了個滾,十分狼狽。

但是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挖墳,氣的一骨碌爬起來,想要去搶過來。

「再讓我听到那兩個字,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墨翟傲如鬼魅般的凌視著他,陰森森的說道。

汪鎮海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他的腦子里竟是閃過一個可怕的貢恐怖的念頭︰這個男人,該不會是

不是,不是說,詩怡是沐方的女兒嗎?不是說,景貽心里的那個男人是沐方嗎?

可是,可是,這個男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男人,竟然比沐方還要可怕,還要恐怖。他就像是那索命的修羅閻王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陰森與狠戾。

當對視上墨翟傲那殺人一般的眼神時,汪鎮海硬生生的矮了不知道幾頭,蹲在地上,竟然一句話也不會說了,就那麼瑟瑟發抖的仰視他。

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螻蟻,而這個男人卻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瞰俯眾生的帝王一般,隨時都可以將他碾碎捏死。

「你你是誰?」汪鎮海顫栗著全身,抖著牙齒一臉恐懼的看著墨翟傲問。

墨翟傲冷冷的睨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沒資格知道。」

說完,越過汪鎮海,邁著大步離開。

「老爺。」老潘站于車旁,一臉恭敬的替他打開車門。

墨翟傲彎身坐進車子,對著老潘沉聲說道,「讓人搞定了,我不想昕跟他扯上任何關系。」

老潘連連點頭,「好的,老爺,我知道該怎麼做。」

汪鎮海目視著墨翟傲離開,一臉機械的轉眸看向空空如也的墓,心頭好像有什麼東西缺失了一角,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拿出手機巍巍顫顫的撥通汪詩怡的號碼。

汪詩怡與陸霆軒拍完婚紗照,兩人正去往最近的海鮮市場。既然來到了海邊,那自然是要吃最新鮮打撈上來的海鮮了。

海邊別墅離市場有些路,本來是開著車去市場的。路邊上,看到人家小情侶騎著自行車,前車的橫杠上帶著人,滿滿的全都是羨慕與期待。

陸霆軒將車靠邊停下,本來是打算高價問人家買回那車的,偏偏人家圖的也是一個情趣,不願意賣啊。不過好心的告訴他,前面村里有一家賣自行車的,可以去那里買。

兩人到的時候,竟然很幸運的看到一輛雙人車。汪詩怡一眼看中雙人車,陸霆軒掏錢買下。

陸霆軒坐于前面,汪詩怡坐于後面,迎著海風心舒暢的朝著海鮮市場而去。

車里放著備用外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下車的時候他便讓她穿上。

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她,就那麼愜意又舒適的坐于後面的位置,兩腿放于踏板上,沒有踩踏,由他一人踩著往前騎。

而她則是抿著嘴偷笑中。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凡,卻充實開心。

她甚至故意把兩腳往于地上拖行著,增加阻力,讓他騎起起來更加吃力,而她卻笑的不亦樂呼。

「陸太太,如果一會回家想我用特殊的方式懲罰你,就盡管繼續阻。」他沒有轉頭,兩腳毫不吃力的踩著踏板,風淡雲輕的說道。

所謂特殊的懲罰方式,在這之前,她已經領教過一回了。她的嘴整整酸了一天!

于是,立馬將兩腳往踏板上一放,朝著他的後背干訕訕的笑著說道,「大叔,你後背長眼啊!怎麼什麼都知道的?」

他意猶未盡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寶貝,肚子里有幾個結,我一清二楚。鑽的次數多了,看的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听著他這顏色滿滿的話,而且還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汪詩怡只覺得有眼皮「突突」的跳了兩下,臉自然「嗖」的一下就紅了,還燙了。

流氓,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朝著他的後背憤憤的瞪一眼。

「寶貝,你在瞪我?怎麼,我說的不對?」他氣定神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語氣之中透著滿滿的調戲味道。

汪詩怡氣的只能仰頭望天,無語中。

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掏出手機,看是楊文悅打來的,一手扶著車頭,一手接起電話,「喂,文悅。」

「我說親愛的寶貝,听說你大半夜玩失蹤?怎麼樣啊,現在和你男人過著怎麼樣的情人節?」耳邊傳來楊文悅那帶著調戲的語氣,特別是那「親愛的寶貝」幾個字,含著一抹別樣的玩味與曖昧。

「嗯哼!」汪詩怡點頭,「我老公的情商肯定是沒話說啊,安排好的節目肯定是讓我很滿意的。不過听著你這語氣呢,想來肯定是我哥安排的節目沒讓你滿意了?這沒辦法啊,誰讓他的情商就那麼一點呢?這人與人之間就是沒得比的啊!高情商和低情商,在這關鍵的時候就顯示出來了。」

這就是小狐狸的狠,踩低別抬高自己的男人,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照踩不誤。誰讓你一開始的時候,那她那麼不客氣呢?一副拽的跟個二五百萬似的!

女人可是很高仇的,記想仇來,六親不認!

「墨淵森,你妹說你低情商,你怎麼看啊?」

墨淵森正好買了電影票朝著楊文悅這邊走來,便是听到這麼一句話。挑起一抹我意味深長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告訴她,之前陸霆軒還求我幫過忙。」

「哧!」楊文悅輕笑出聲,揚起一抹得意的淺笑,對著汪詩怡一臉張揚的說道,「親愛的,听到沒有。」

「嗯,」汪詩怡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緩聲說道,「這好像跟情商沒有任何關系。好了,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說完不等楊文悅說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將手機往口袋里一塞,目視著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眼眸里透著一絲高深。

陸霆軒停下車,雙腳踮地轉身,精睿的雙眸凝視著她,正打算出聲之際,汪詩怡口袋里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朝著他揚起一抹暖暖的淺笑,一失無奈的輕輕一聳肩,掏出手機。卻在看到是汪鎮海的電話時,臉色往下一沉,眸中隱約劃過一抹煩燥之色。

「有事?」冷冷的接起電話,語氣疏離。

「詩怡,詩怡,不好了啊,出大事了啊!你墓被人挖了,你媽被人搶走了。你快點回來,你趕緊回來啊!」耳邊傳來汪鎮海急切的聲音,而且還是帶著一絲哭腔的。

呵!

听著他那急的哭出來的聲音,汪詩怡覺得真是好笑到了極點。

他這是以什麼身份在那叫大呼小叫?又用得著他叫急哭喊?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去看過媽媽一次,現在倒是好,想到媽媽了嗎?如果不是他和周淑琴,媽媽不會那麼早死!

說不恨汪鎮海,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媽媽還在,她現在和爸爸會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汪詩怡深吸一口氣,將那一腔怒意壓下,對著汪鎮海冷冷的說道,「知道了。」

「汪詩怡!」汪鎮海听她這般若無其事又愛理不理的樣子,急的一聲呼喝,還是連名帶姓的,「你還是不是個人,你可以不在乎我,也可以不理會我,甚至可以裝作不認識我。可是,這是你媽,是你親媽。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聞不問?你怎麼可以對她棄之不理?怎麼可以讓她連死後都不能安生?汪詩怡,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我謝謝汪先生的好意,請你收好自己的好意拿去關心別人吧!我事情,不需要你心。怎麼,現在良心發現了嗎?知道還有我媽?如果不是你們,我媽會死嗎?別忘了,是你們害死我!我本來還打算放過你們,不跟你們計較了,現在看來,我是不是得讓你們償命了,你才會安靜了?」

汪詩怡臉色陰郁,雙眸陰冷,射著一束一束冷冽的寒芒,對著電話那頭的汪鎮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汪鎮海還是跌坐在地上,听到汪詩怡這麼一說,冷不禁的又打了個寒顫。心里的那個猜測也更加確定了,心在不停的抖跳著,慌張,害怕,恐懼,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襲來。

只怕他這下半輩子是不好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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