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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楊文悅低低的笑了,略有些憔悴的雙眸凝視著他,點頭,「嗯,我好像是賺了。不管從哪方面,我都賺了。看來,當初那麼死皮賴臉的追著你,還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墨淵森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就是故意讓你睡了。」

楊文悅微微的張著嘴巴,雙眸直視著他。

男人,就是給他點顏色就開起染坊,給他點陽光就燦爛。還故意讓她睡了,說的他有多麼的偉大似的。

高正城拿著一大束鮮花,來醫院看滕俞萍。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替他受了這一遭莫名的罪。

滕俞萍臉色蒼白,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打著吊瓶,閉著眼楮似是睡覺。

高正城將花插在花瓶上,站于床尾,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滕俞萍。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心里升起一抹自責與內疚。

醫生說,她的子宮受損,對以後的懷孕會有一定的影響,懷孕的機率會很甚至可能就算懷上了,也不一定能保住。

不知道她醒來後,知道這個情況,會是什麼心情。

一個女人,如果不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是不是會對他恨之入骨?

畢竟是他連累她這樣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樣的補償,也不知道一會她醒來,該怎麼安慰她。

看著那蒼白的臉,他總覺得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她。但,這個見過,不是她是陸霆軒秘書的身份,而是在別的地方。只是,一時之間,怎麼都想不起來。

高正城就這麼默默的注視著她,打量著她,腦子里在翻尋著,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滕俞萍悠悠的睜眸,便是對視上一雙男人的眼楮,正一眨不眨的脈視著自己。

她有片刻的怔神,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十秒鐘後,她的腦子里猛的跳過一些畫面。

她準備回公司上班,然後好像撞到了人。只覺得小月復一陣痛意傳來,而後是暖暖的液流,她被人刺了一刀。她按著自己的小月復,好像有個男人接住了她。

再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腦子里又是閃過一些畫面。

高正城?!

年前,對她無禮,差一點把她強了的男人。

滕俞萍瞪大了雙眸,滿滿驚恐中帶著羞憤的盯著他,然後呼吸猛烈的起伏著。

高正城看她醒來,呼吸急促,一臉緊張的看著她,「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你等下,我叫醫生。」

說完,一個急速的轉身出病房。

沒一會,醫生和護士急匆匆的趕來,對她做了一翻詳細的檢查,確定沒什麼大礙後,高正城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邁步至床側,看著她一臉肅穆的說道,「你好好養傷,任何問題,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用!」滕俞萍看著他,一臉虛弱的說道,「我想休息了,高總,麻煩你出去吧!」

高總?

听著這話,高正城怎麼覺得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滕俞萍沒再看他,將頭一轉,閉上眼楮打算繼續睡覺的樣子。

高正城深看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走在走廊上,眉頭緊擰,一副深熟慮的樣子。

「喲,這不是我們的高總嘛?怎麼不在公司上班?」耳邊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陸敏佳來醫院看老太太,卻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高正城。

自從老太太半邊身子中風後,陸敏佳那張揚的氣勢一下又出來了。

反正老太太現在躺在病床上,也沒那個力氣再罵她打她了,她還是高家的大太太。

高鋮自從知道她是為了他才會作賤自己,說實話,是真的有些被感動了。對她也不似之前那般怨恨了,雖說沒有回到之前那般恩愛,但是多少還是有點自責與內疚了。

更何況,再怎麼樣,她也還是陸振豪的親姐,他也總不好做的太過份的。

所以,陸敏佳那囂張的氣焰,又重新回來了。

一見著高正城,自然是要數落一翻的。

這個野種,要不是他,他們一家四口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女兒在什麼地方了。

也不跟她聯系,還恨上她了。

陸敏佳看著高正城,真是恨不得把他給抽筋剝皮了。

高正城側身,一臉陰冷的直視著她,「易女士,你是不是覺得現在nini中風了,沒人能壓得住你了?所以,那囂張的火焰又竄起來了?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一點丑事抖出來?」

陸敏佳的臉色猛的一僵,然後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野種,你敢!」

高正城冷冷的不以為意的一笑,「你看我敢不敢!你不是說了嗎?我來高家,就是為了弄散你們高家的。你又不是我在乎的人,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陸敏佳死死的瞪著他,眼眸里充滿了恨意,「野種,你要是敢,信不信我也把你的老底都揭了!你那死去的老媽是做什麼行業的,你比我更清楚!一個婊、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你看到時候,公司的那些董事還會不會支持你!」

高正城的雙眸如鷹一般的盯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詭笑,「是嗎?那就請便!我等著你的揭底!」

說完,森森的瞥一眼陸敏佳後,一個邁步離開。

陸敏佳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有些迷離,表情有些木然。

他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一張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種期待的樣子?

對于高正城,陸敏佳是越來越不懂了。

直視高正城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陸敏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朝著護士台走去,問著值班護士,「高正城剛才是來看誰的?」

陸敏佳推門進滕俞萍的病房,看著床上那臉色蒼白的滕俞萍。終于明白,為什麼高正城會沒事了。

原來,她的那一刀扎進了這個女人的肚子里。

她記起來了,那天,他們倆好像是撞在一起了。她沒想那麼多,更想盡快得手,掏刀就是扎了進去。沒想到她竟然沒扎到那個野種。

哼!

真是算她命大!

滕俞萍沒有睡著,感覺又有人站于她的床頭,還以為是高正城沒走。

「高總,我說了,我要休息高太太?」滕俞萍看到陸敏佳時,略顯的有些吃驚。

陸敏佳直直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唇角噙著一抹陰惻惻的弧度,朝著滕俞萍平靜一笑,「你認識高正城?」

滕俞萍靜靜的看著她,有些虛弱的說道,「高家的少爺,高氏現在的執行總裁,我當然認識。」

「所以,他剛才來看過你是嗎?」陸敏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沉聲問道,「你又是什麼身份?」

「滕俞萍。」滕俞萍回答著她的問題。

陸敏佳又是冷冷的一笑,「我沒問題你的名字,我問你是什麼身份?在哪上班?」

「陸氏總裁秘書。」

「陸氏總裁秘書?」陸敏佳重復著,眼眸里閃過一道陰郁,「陸霆軒的人?」

「高太太,您想知道什麼?」滕俞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臉淡漠的問。

「呵,」陸敏佳一聲輕笑,涼涼的說道,「知道高正城為什麼會來看你嗎?知道你又為什麼會受傷嗎?」

滕俞萍一臉平靜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等你傷好了再來找我,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陸敏佳神秘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陸敏佳朝著老太太的病房走去,在經過樓梯口時,猛的躥出來一個人,一把將她拽進樓梯那邊去,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啊!」陸敏佳嚇的驚叫出聲,拍打著那拽著她的手,「你干什麼,干什麼!來人嗚!」

她的嘴巴被人捂住,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戴著鴨舌帽,將帽檐壓的很低,遮去了一大半臉,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臉。

「嗚嗚嗚」陸敏佳呻叫著,想要反抗。

「閉嘴!」那人朝著她很不耐煩的一聲吼叫,然後將帽子摘掉,露出高碧婷的臉。

陸敏佳看到高碧婷,看到自己多日未見的女兒,滿滿的不可思議,激動而又興奮的看著她。

高碧婷松開那捂著她嘴的手,一臉森冷的盯著她。

「碧婷,碧婷。你擔心死我了,你現在怎麼樣,怎麼都不跟我聯系。是不是還在唐家?蔣天恩對你怎麼樣?」陸敏佳看著她,一臉擔憂又關心的問。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回唐家?」高碧婷冷冷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罪了?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媽?行了,行了,我現在也懶得跟你追究這些。我問你,那老太婆是不是快死了?」

陸敏佳搖頭,「沒有。半身中風,左半邊不會動了。死不了,我也不會讓她死的。她要是就這麼死了,那豈不是高家所有的都被那個野種拿去了?她就算死,也得等立了遺囑,把高家的一切都留給你哥才能死。」

高碧婷瞥她一眼,冷冷的說道,「總算你這回還有些腦子,沒圖一時解恨把她給弄死了。」

見自己的女兒難得的贊揚自己一回,陸敏佳的臉上揚起一抹欣慰的淺笑,就那麼一臉慈愛的看著她,關切的問,「碧婷啊,你現在怎麼樣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瘦了很多啊?要不然,你回愛來?反正現在這老太婆也是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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