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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詩怡戳起一塊榴蓮往自己嘴里塞去,好吃。

見他站于自己身邊,唇角一勾,戳起一塊直接往他嘴里塞去,「這樣就不用怕我燻到你了啊!」

她笑的一臉燦爛如花,撲閃撲閃的望著他。

他一臉優雅的咀嚼著,勾起一抹老狐狸般的陰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寶貝,你會知道後果是什麼的。」

t市墨宅

老潘拿著一份資料敲開墨翟傲書房的門,「老爺,都查到了。這是老柯的資料,沒有任何遺漏。」邊說邊將資料遞給墨翟傲。

墨翟傲慢條斯理的翻看著,對著老潘說道,「去把他們都給我綁來!」

老潘點頭,「知道了,老爺,我現在就去。」

沐家

老柯睡在自己的房間里,隱約間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他的房間,站在他的床頭。

睜眸,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淡淡月光,清晰的看到一個男人站于他的床頭。

「倏」的,老柯瞬間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你」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覺得兩眼一黑,便是暈了過去。

來人直接將他往黑袋子里一塞,扛著他往窗戶外一跳,消無聲息的離開,沒有留下一點聲響與痕跡。

老柯迷迷糊糊的醒來,覺得有些頭暈腦脹,睜眸入他眼瞼的並不是他自己的房間,而是一間陌生的屋子。

腦子略有些糊,不過十來秒後也就立馬清醒了。

「騰」的一下坐起,環視著屋子,然後在看到那個坐在不遠處沙發上,雙臂環胸,一臉陰郁如閻王般的男人時,老柯的心猛的漏跳了好幾拍。

只怕今天是他的末日了。

「墨老爺。」

墨翟傲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渾身充滿戾氣,他沒有爆怒,也沒有發火,就只是那樣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他。

只是,那樣的眼神,卻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經受得住的。

別說是老柯了,就連沐方和喬楠也在他這樣的凌視下,有所心慌。

但,不管怎麼說,老柯在沐方身邊跟了幾十年,也是見過大風浪的。

上次,沐駿熙拿槍口頂著他的腦門,也沒讓他說出不該說的來。到現在他的兩條腿還有後遺癥,雖然走路不成問題,但是想要和以前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跑,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走的稍微快一點,都是有影響的。

盡管如此,他覺得對于沐方的忠心是值得的。

他這輩子也只忠心于沐方一個人,听從他一個人。

老柯下床,頭還有些暈,有些搖晃的朝著墨翟傲走來,在他面前兩米之距很是恭敬的站立,身子微躬三十度角,對著墨翟傲畢恭畢敬的說道,「墨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墨翟傲不說話,就那麼陰惻惻森冷冷的盯著他。他的眼眸就好似翱翔于天際中的雄鷹一般,凌厲,陰鷙,狠絕還帶著一抹殺氣。他又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鬼魅,渾身籠罩在一層陰冷的氣場內。

那一抹寒氣,讓老柯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他不敢與墨翟傲對視,那一雙眼楮就好似萬千束刀芒,會將你射的千瘡萬孔。

老柯心里有一抹不好的預感,墨翟傲把他擄來,那除了丁昕丁小姐的事情,便不會再有第二個可能xing。

前幾天,他才去沐家試探了一回老爺。只怕他已經把老爺徹徹實實的調查了一翻了。

但是當年的事情,知情的人已然除了他也就只有老爺,夫人了。所以,他一定是查不出什麼的。這才會把他擄來,想從他的嘴里問出些什麼吧。

他和汪小姐真不愧是親父女,老爺當初對汪小姐那般的好,她都沒有對他產生一絲的情感,甚至對他滿滿的全都是抵觸。

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嗎?

但是,他是不會出賣老爺的。

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絕不會出賣老爺,告訴他當年發生的事情。

「是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墨翟傲陰森冷冽的雙眸直直的盯著他,他的主氣也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雖然用的是詢問句,但卻是用著命令般的語氣。他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命令他。

老柯依舊一臉恭敬而又戰兢的垂眸,「墨老爺,您要我說什麼?能否請你說的具體明白一點?我真是听不懂您在說什麼。」

墨翟傲冷冷的一點頭,如鋒芒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陰森森的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很好!」

說完,墨翟傲起身,絕然離開。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老柯一個人。房間里,白熾燈亮著,一片通明。老柯卻覺得這燈光是那般的刺眼,刺得他睜不開雙眸。

墨翟傲的意思他無法捉模,不明白他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他是一個很深沉,令人捉模不透的人。別說他,就連老爺沐方都模不透墨翟傲的想法。

墨翟傲做事向來快狠準又狠戾,從來不會給對方留一絲空間與機會。

這一點,墨淵森得到了他的真傳,在整個t市,在這之前,一听到墨翟傲的名字,便是聞風喪膽。如今是听到墨淵森的名字便誰也不敢與他對著干。

他怎麼可能就憑自己的一句話,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離開了呢?

不對,不對!這中間絕對有問題,只是老柯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來,這差錯到底在哪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明亮的房間里「嘀噠嘀噠」的響著掛鐘走針的聲音。然而每一聲都像是一記錘敲擊在老柯的心房,他的那一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反正就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而且這事還一定是他最在意的。

最在意?!

猛的,老柯想到了什麼。

心「突」的糾了一下,好似悶在喉嚨口想要跳出來,卻又跳不出來。

老柯的兩條腿不停的打著顫,怎麼也停不下來。

不可能的,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安慰自己,心底的那一抹不好預感卻是越來越強。

墨翟傲是誰啊,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想要查他,那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哪怕他隱藏保護的再好,又怎麼可能逃過墨翟傲的眼楮呢?

他如果真要查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他不是查不到。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他不想浪費時間,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情。所以,他讓人把他擄來了。只有這樣,才是最快的。

三天,三天的時間足夠墨翟傲把他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所以所以,他剛才才會說「是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他不說,所以現在是要逼他說了嗎?

突然之間,牆壁上的電視機閃了一下,然後亮了。清晰的畫面呈現在他眼前。

老柯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

屏幕一分為二,是兩個畫面。

一邊是一個女人,一邊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女人衣衫凌亂,頭發凌亂,臉是腫的,還沾著血漬,一看就是被打過。她的頭被按壓在茶幾上,有一雙男人的手揪著她的頭發,她的手也被按在茶幾上,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架在她的手指上。

孩子那邊,則是沒什麼異樣,他坐在地上玩著玩具,很開心的樣子。然後抬頭,那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眸往屏幕上看一眼,揚起一抹如天使般的清純淺笑,而後低頭,繼續玩他的玩具。

看著那兩個畫面,老柯的老被狠狠的糾住了,就好似有個鐵錘在一下一下捶擊著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屏幕,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那一張老臉滿滿的全都是緊張與害怕。

「啊!」突然間,屏幕里的女人一聲淒厲的慘。

一根手指頭就那麼硬生生的被切下,鮮紅的血瞬間從她的手里流淌出來,染紅了那白色的茶幾。

「秀巧!」老柯大聲的叫喚著屏幕里的女人。

「啊!」女人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她的又一根手指被切下。

「寶貝,玩具好玩嗎?叔叔再帶你去買好不好?」另一個畫面里,也傳來聲音。

然後只見那那四五歲的小男孩子用力的一點頭,笑盈盈的說道,「好啊,好啊!叔叔,我想要樂高積木,買回來後,你能幫我一起搭嗎?」

「當然沒問題了,叔叔教你怎麼搭。那我們走吧。」說完,彎身抱起小男孩子,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老柯的視線里,最後消失在屏幕範圍。

「小睿,小睿!」老柯看著電視屏幕急急的叫著孩子的名字,可以卻沒人回應他。房間里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外,也就是電視里傳來秀巧痛苦的申吟聲。

緊接著,秀巧妙的另一只手被按向茶幾,刀鋒壓她的拇指。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秀巧一臉驚恐又痛苦的乞求著,她的眼神是幾近于崩潰和絕望的。

老柯看著她的眼神,心狠狠的被扎著,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想要背叛老爺啊,可以他的妻兒,現在全都在墨翟傲的手里。

他快六十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兒子。為了他們的安全,他沒跟沐方提起過這事,把他們安排在國外。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有妻兒的事情。

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啊!他一年到頭見不到兒子幾面,頂多也就是和他視頻見面而已。

他很清楚,像他這樣的身份,最好是一輩子不結婚,沒有孩子。他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挺過,他瞞著沐方偷偷的娶妻生子,然後把他們安排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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