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賣房子,你想都別想!」汪鎮海與何母異口同聲的反對。
「爸,我媽現在還要重癥,需要錢的。不把房子賣了,我哪來的錢?」汪媛媛朝著汪鎮海怒吼,一臉氣呼呼的說道,「難不成你給錢嗎?」
「對,對!就讓他給錢!」何母附和著說道,「汪鎮海,你這麼有錢,那可是你的女人,是給你生兒育女的女人,你別這麼沒良心。這房子不能賣,是媛媛的城功的婚房,絕對不能賣。你出錢,你趕緊去取錢把你老婆的費用給交上!」
汪媛媛轉眸看向汪鎮海,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這樣可以的話,那是最好了。她自然也是希望把房子賣了的。雖說還有一幢別墅,但是如果這房子也能保下來的話,那當然是兩全其美的。房子還會嫌多,就像錢一樣,誰也不會嫌多的。
「你別看我,我沒錢!」汪鎮海一臉無奈的看著汪媛媛,「總之這房子就是不能賣。」
「爸,你怎麼這麼自私?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媽現在還在重癥,醫生說了,要是再不交錢的話,就讓我媽出院。我媽會死的!不管怎麼說,我媽也跟了你二十幾年了,你看在這二十幾年的情份上,就不能幫我媽一次嗎?」
汪媛媛哭喪著一張臉,斥責著汪鎮海。
「你可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何母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碎了他一口。
何城功亦是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你打電話給汪詩怡,你去求她,讓她借錢給你。」汪鎮海一臉無恥不要臉的說道。
這樣的話,他竟然也說得出口,真是再一次刷新了無恥觀。
他們那樣的設計陷害汪詩怡,現在竟然還有臉問她要錢?而且還一副要的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樣子。
何母一听,也是連連點頭,「對,對!你給她打電話,她有錢。她也是你爸的女兒,在法律上也是你媽的女兒。有這個責任與義務照顧你媽的。你問她多要一點,最好再要一幢房子,這樣我們就」
「媽,你別說了。」何城功阻止了她的話,一臉警惕的看著她,朝著她搖了搖頭。
何母雖然有所不解,不過對于自己兒子的話,還是很听的。見此,止聲不說話了。
汪鎮海把手機往她面前一遞,然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趕緊收回,對著汪媛媛說道,「用你自己的手機打,趕緊的。」
汪媛媛想著,不如試一試。說不定汪詩怡會願意出這個錢呢!
她嫁的男人可是陸霆軒,是這個城市最有錢的男人。這麼一點錢對她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她根本都不會放在眼里。但是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那可是一大筆錢。
她問汪詩怡要錢,頂多被汪詩怡奚落一翻,這樣她又不會少一塊肉,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是她的房子卻是可以不用賣,這可都是錢。
如此一算,汪媛媛覺得,確實很劃算的。
她抬頭看向何城功,詢問著他的意思。何城功點頭,以示他也贊同。
見此,汪媛媛也就更加肯定了。拿起手機撥打著汪詩怡的號碼。
楊公橋村
楊家父母已經火化了,村里的祠堂已經炸毀了,也沒辦法給楊家父母辦喪事了。村里收拾出一個比較老的屋子,打算臨時充當祠堂給楊家父母辦身後事。
不過,楊文悅沒有同意。
父母一輩子老實本份,她不願意父母委屈將就。這事說到底,大半是因為她的原因,她不願意父母的最後一件事,還要他們將就。
墨淵森看懂他的意思,讓人連夜將祠堂修繕起來。他自然也不希望二老走的這麼將就。
農村,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誰都希望自己身後是在宗氏祠堂風風光光的辦完最後一件事的。
墨淵森說了,不在乎錢,但是一定要讓老二進祠堂。
這個社會,有錢就是好辦事。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人,僅一個下午又一個晚上,祠堂修繕完畢,幾乎和原來的一模一樣,就連掛在祠堂的那一張六世同堂的太公太婆的畫像也一像一樣。
楊文悅是在上午把父母火化後送進祠堂的,所有的事情,墨淵森都一手包辦,按著他們村里的習俗,幾乎是做到萬無一失。足以可見他的用心。
對于村里其他受傷的人,所以的費用全部他出,還每人賠償了二十萬。
對于一戶人家來說,二十萬,那真是很大的手筆了。
其實,每個人都是輕傷,基本沒什麼大礙。
但是,墨淵森就是不想有人說二老的話,就讓二老安安心心的走,不帶一點牽掛。
如果錢能解決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楊文悅穿著孝服,守于靈前,墨淵森自然是陪著她的。
她的眼楮是紅腫的,整個人很憔悴,不過對于吃的,她倒是一點也不拒絕。該怎麼吃還是怎麼吃,她不想讓自己倒下,辦完父母的後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陸霆軒到的時候,再一次引起了村里的轟動。
雖然村里基本上都不認識陸霆軒,但是總有幾個年輕人是認識的。當他們知道他是陸霆軒,z市最有錢的陸家的太子爺,陸氏的現任總裁時,都感到十分的震驚。
這楊文悅,到底在外面都認識了什麼樣的人?
自己的男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現在又來一個陸霆軒。
站于二老的靈前,陸霆軒恭恭敬敬的上香祭拜,然後朝著墨淵森走去。
楊文悅在他的身後尋視著,沒看到汪詩怡的身影,微微的揚起一抹疑惑。看著陸霆軒問,「陸總,詩怡沒事吧?」
陸霆軒朝著她淡然一笑,「沒事,你不用擔心。二老的事情,我很遺憾,還請節哀。」
「陸總有心了。」墨淵森看著他沉聲說道。
陸霆軒看一眼楊文悅,又看一眼楊家二老的遺像,對著墨淵森說道,「墨總,方便說幾句話嗎?」
墨淵森拍了拍楊文悅的肩膀,柔聲說道,「我馬上回來。」
楊文悅點頭,「嗯,你去吧。我陪著爸媽就行了。」
陸霆軒的車上,兩人坐于後車座,兩人的面色都不怎麼好,很是沉重又凝肅。
「墨總,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陸霆軒看著墨淵森一臉嚴肅的說道。
何敬平站于車門邊,就跟個門神一樣,面無表情。他對面站著凌越,同樣也是一臉冷情,兩人就像是兩只作斗前的公雞一般,大眼瞪小眼,作著一副隨時開斗的樣子。
車子里,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外面看不見也听不到。
差不多五分鐘左右,只听到「砰」的一聲,車窗玻璃被重擊,然後碎裂,「嘩啦」一聲里外掉著。
何敬平與凌越幾乎是同一時間朝著車門望去,然後兩人四目怒視著,迸射著熊熊的敵意。
「墨淵森,寶貝要是有個三兩短,我絕不會善罷甘體!」陸霆軒雙眸如鷹般凌厲而又充滿怒意的朝著墨淵森冷冷的說道。
他的右手握著拳頭,還停放在墨淵森的右側,車窗玻璃已經破存碎,手背已經破皮,此刻正在滴血。他的雙眸亦是一片腥紅,就好似淬了火一般,燃燒著自己,也燃燒著別人。
「少爺!」何敬平與凌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然後未等車子里的兩人動手,他們倆先干了起來。
身手幾乎是不相上下的,動作和速度也是互不相讓。
墨淵森亦是雙眸一片冰寒冷冽,右手抬起,朝著陸霆軒身後的車窗玻璃「砰」的一下擊過去,瞬間玻璃也「嘩啦」一聲裂碎。
他雙眸一片亦紅陰森的直視著陸霆軒,冷冷的說道,「我隨時奉陪!」
說完,沒再說一個字,拉開車門,下車邁著大步離開,「凌越。」
凌越正與何敬平大展拳腳,兩人誰也沒有佔到對方的便宜,听到墨淵森的聲音,停下動作,朝著何敬平狠狠的瞪一眼,朝著墨淵森走去,「少爺。」
「何敬平,走。」陸霆軒對著何敬平說道,如鷹般的雙眸陰惻惻的盯著墨淵森的背影,朝著墨淵森冷聲說道,「最好跟你無關,否則寶貝要是少一根頭發,我絕不會放過你!」
墨淵森沒有應聲,也沒有止步,邁著凌然的步子朝著靈堂的方向走去。
「少爺,沒事吧?」何敬平一臉擔憂又關心的看著陸霆軒的右手問。
關節上的皮全破了,看上去很是恐怖的樣子。血正一滴一滴往下滴著。
何敬平趕緊上車,拿過備在車子里的醫藥箱,給陸霆軒處理傷口。
陸霆軒不說話,由著他處理著,雙眸陰沉,雙眸緊抿,眸光寒鷙森冷。
「開車。」朝著何敬平說道,「去江家的醫院。」
何敬平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立馬點頭,「好的,少爺。」
下車,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朝前駛去。
「怎麼了?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墨淵森一回到靈堂,楊文悅便是看到他受傷的右手,同樣也在滴著血。
墨淵森的手並不比陸霆軒好到哪去,兩人幾乎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擊向車窗玻璃的。而且還是一拳就把那麼厚的玻璃給擊碎了,可想而知,兩人都是用了多大的力。而且同樣,兩人都是在憤怒之巔。
墨淵森朝著她會心一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什麼,不用擔心。小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