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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車上,就听到陸斯盛喋喋不休的說著。那幾個保鏢就那麼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坐的筆直筆直的。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就跟空氣一樣。

汪詩怡環視著車子,很普通的車子,七人商務車,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她知道,越是看著普通的東西,就越是不普通。

車窗玻璃看不到外面的,就連前面的擋風玻璃也是一樣,司機戴著眼鏡。

所以,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根本就不知道車子行駛在什麼地方,又要去哪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既來之,則安之。

只能等見到他們口中的老爺了再說。

或許並沒有像陸斯盛說的那般有惡意,至少從這幾個保鏢的態度中能看出來,他們沒有惡意,而且對她挺客氣。

「丫頭,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通知我哥?」陸斯盛湊在她耳邊,輕聲的問。

汪詩怡側頭看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道,「要不然你現在下車?用你的十一路車一路跟著我們,然後通知他。」

「丫頭,我沒跟你開玩笑,跟你說認真的!」陸斯盛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汪詩怡若無其事的看著他,揚起一抹輕松的淺笑,「對啊,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跟你說真的啊!你剛才要是不跟著一起來,不是早就通知到他了嗎?」

陸斯盛恍然大悟,然後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忘記自己的後腦還有傷,而且還縫了十針,這麼一拍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哼了出來,「唔,疼死我了。我靠!」

汪詩怡一臉警戒的看著他,打量著他的頭,然後出其不意的一把揪下他的帽子。

光禿禿的凸亮腦門,還真的是三千煩惱一絲不剩。但這不是亮點,最刺眼的是他的後腦扎著紗布,很明顯是受了傷。

「你頭怎麼了?怎麼弄傷的?」汪詩怡看著他後腦的紗布一臉關心的問。

她就文悅和陸斯盛這麼兩個朋友。陸斯盛的份量雖然比不上文悅,但是他卻是真心對她好,把她當朋友的。雖然她老媽陸雯梅真心不怎麼樣,但他跟陸雯梅不是一丘之貉。

陸斯盛模了模自己的禿亮頭頂,咧嘴一笑,樂呵呵的說道,「沒什麼,小傷而已。死不了人。男人,多流點血,留點疤,更有男人味。」

「你這一頭光頭,也是自己弄的?」看著他那著實不怎麼雅光的光頭,汪詩怡很無語的問。

他笑的更加得意又燦爛了,「怎麼樣?還行吧?我也覺得!看來,我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以後要是找不著工作,至少還能去理發店當個發型師,肯定餓不死。」

汪詩怡涼涼的睨了他一眼,表示無語中。

就他這樣,還發型師?他這不是光頭,而是刺頭。

這是一家小餐館,陸霆軒的車子在外面停下,進門。

這個時候餐館很安靜,基本上沒人。

一進門便是看到高明軒坐在最里邊角落的位置,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他手里端著一杯茶,正悠閑愜意的飲著。

看到陸霆軒,高明軒的臉上揚起一抹怪異的淺笑。

「雨前龍井。」陸霆軒剛坐下,高明軒倒一杯茶給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不可測了,「很久沒來這里了,沒想到竟然還在。不過店還在,老板卻不是原來的老板了,這茶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味道了。」

陸霆軒靠著椅背,一臉淡漠炎涼的看著他,並沒有去拿面前的那杯茶。雙手交叉環于胸前,不接話,就那麼直直的盯著高明軒。

高明軒往椅背上一靠,揚起一抹陰涼的苦笑,「說實話,我真沒想過,我們倆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陸霆軒還是不說話,就只是用他那如鷹般的眼眸凌視著他。

他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管是走到哪里,他的身上都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此刻,他亦是。

「呵!」高明軒自嘲的一笑,「以前我們不是這樣的。」

「是嗎?以前我們是怎麼樣的?」陸霆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以前?呵!」高明軒又是冷冷的一笑,將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是一臉的陰沉與森寒,「陸霆軒,我不是來跟你談以前的,也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我是來看你笑話和談筆交易的。」

陸霆軒的唇角往上揚起三十度的,那笑容陰黑又森冷,還帶著一抹詭異與譏諷。看著高明軒,不疾不徐的說道,「看我笑話?談交易?你覺得你有這資格嗎?」

高明軒陰惻惻的盯著他,手里把玩著自己的手機,「陸霆軒,你們倆是兄妹,你為什麼還不放手?你把自己的親妹妹睡了!」

「高碧婷沒有告訴你,她和高正城睡了。」陸霆軒不緊不慢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起伏變化,反而那一抹笑容還更加的深不可測了。

高明軒的臉色有些黑,身子僵了一下,「不用你來提醒我!你放手,我告訴你一個陸雯梅的秘密。」

陸霆軒嗤之不屑的冷笑,「你覺得你知道的我會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就一定不知道!高明軒,別以為當初你們兄妹倆打的主意我不知道。」

「你」高明軒一臉吃驚訝異的看著他。

顯然陸霆軒的這話,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他知道?

他知道,當初還跟碧婷交往?還跟他稱兄道弟?

所以

「想到了?」陸霆軒看著他,一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笑容,那表情以及眼神,看在高明軒的眼里,是那麼的刺眼。

這一刻,高明軒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傻子,在陸霆軒面前被剝的一絲不剩,鮮血淋灕。而他卻還在那里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原來,陸霆軒才是那個最大的勝利者,而他竟然是那個最失敗的可憐蟲。

「陸霆軒!」高明軒一聲怒吼,就像是一頭橫沖直撞的野豬一樣,朝著陸霆軒一拳攉過來。

只是他的拳頭還沒踫到陸霆軒的臉,便是被他扣住,然後只听到「 」的一聲響。

「啊!」高明軒的慘叫聲響起。

陸霆軒硬生生的把他的手腕折斷了。

他慢條斯理的站起,如同帝王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冷冷的說道,「設計別人的時候想想,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這次折斷你的手,就當是你一次又一次對我的女人不敬和不軌的利息。至于本錢,我會慢慢的收回來。」

高明軒硬生生的被折斷了手,疼的他呲牙咧嘴,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往外冒。

他的雙眸一片赤紅,就好似淬了火一般,滿滿的憤恨的瞪著陸霆軒。疼的趴在桌子上,仰頭死死的瞪著他,「你就不怕我告訴汪詩怡,三年前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覺得如果她知道的話,你們倆還有可能嗎?」

陸霆軒微微的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是嗎?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他的手緩緩的伸向他那只完好的右手,握起他的手腕。

「陸霆軒,你放過他。」還沒折下去,門口處急切的聲音響起。沈文雨快速的朝著這邊跑過來,一臉乞求的看著他,緊緊的護在高明軒面前,「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們離開。」

「沈文雨!」高明軒朝著她怒吼,一把將她推開,「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嗎?你別忘記了,你和曾正城還有奸情!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由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男人!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高明軒,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沈文雨朝著他怒吼,「你親手毀了自己的孩子。我承認與曾正城之間的事情,只是為了激怒我爸,讓他對付曾正城。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

「我真是生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沈國濤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爸?」沈文雨一臉驚愕又慌張的看向沈國濤。

沈國濤「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甩了過去,沈文雨一個站立不穩,向後跌去,然後重重的撞在身後的桌子上。

她的額頭撞在桌角上,疼的她兩眼冒金星,眼淚都出來了。

高明軒雙眸腥紅如火一般的盯著沈國濤,然後又轉眸向陸霆軒,那眼神充滿了恨與不甘。

「你別喊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女兒!」沈國濤怒斥著沈文雨。

「陸霆軒,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高明軒深幽幽的直視著陸霆軒。

陸霆軒面無表情的斜睨他一眼,涼涼的說道,「我可從來沒高看過你!」他的眸色驟然一沉,冷冽幾分,如同地獄里的閻王一般,陰惻冷戾的凌視著高明軒,沉聲說道,「我不管你背後的靠山是誰,又給了你什麼承諾,再敢動我的女人一下,下次就不是折斷你的手了!」

高明軒的臉色蒼白又鐵青,雙眸瞪如銅鈴般的盯著陸霆軒,有一抹不可置信。

他什麼意思?是知道了什麼嗎?

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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