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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雙眸如璀璨的星石一般,撲閃撲閃的凝望著他。

她說的是「再」,讓他想起上次送的那朵「花」。可惜沒能保持住,冰很快就化了。

他薄唇微微上揚,眸光柔情萬千的望著她,「好。」

「咦,陸少爺,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啊!我說什麼你都說好啊!讓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哦。」她彎眸笑的嬌艷如花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那你要有準備,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是這樣的生活。」

「那我應該怎麼回應你啊?」她淺笑盈然,如夢如幻。

他勾唇一笑,一臉神秘的說道,「管我一輩子就行了。」

她點頭,「嗯哼,要不要順便把下輩子也定了?」

「好!」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她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眉開眼笑,如盛開的桃花般燦爛。

陸霆軒摟著她走進一家珠寶店。

汪詩怡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來珠寶店做什麼?戒指已經有了,其他的首飾我又不戴。」

他朝著她秘密又寵溺的一笑,不說話。

「您好,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導購員很是熱情的上前招呼。

「帶我們去貴賓室。」陸霆軒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的,請稍等,我去請示一下經理。」導購員眉開眼笑的說道,然後趕緊讓人上茶好生的侍候著。

經理很快來了,笑容滿面的帶著兩人前去貴賓室。

「陸霆軒,你想干什麼呢?」汪詩怡輕聲的問著他,「走了,我們還有別的約會。」

「不影響接下來的約會,送朵花給你。」陸霆軒不緊不慢的說道,摟著她朝著貴賓室走去。

「陸少爺,你腦子壞了嗎?買花要去花店啊,你來珠寶店做什麼?」她似笑非笑的調趣著他。

他卻一臉寵溺又柔情的看著她,緩聲說道,「嗯,那你就當我腦子壞了。那些會調零的花我看不上,送老婆的當然是永遠不會調零的花,這樣才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寶貝。」

不會調零的花?

汪詩怡腦子里回響著這幾個字,然後恍然大悟。

他該不會是要送她金雕的花吧?

這個念頭很快得到證實,他指著櫃子里一朵晶瑩剔透的玉玫瑰,對著那店經理說道,「就它了。」

說完把一張卡往他面前遞去。

汪詩怡瞥了一眼那價格,沒有繼數,但是目測至少是七位數,而且最前面一位是九啊,不是一。

「陸霆軒,你瘋了!我不要!」她本能的否決。

他已經接過店經理遞給他的玉玫瑰,拿過她的手接起,慢條廝理的說道,「只是一朵花而已,收好了。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化了。記住了,這輩子就只送一次。」

她的鼻尖一酸,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這樣的花,一輩子一次足夠了。

不是因為她有多貴,而是因為他說︰要送就送不會調零的,只有這樣才配得上她。

這樣的情話,任何一個女人听了都會陶醉的。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撩情的好手。總是有辦法能把她的撩哭。

朝著他揚起一抹激動的淺笑,「好。」

逛街,嬉鬧,笑聲,與所有的情侶一樣,他們也過著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

直至快十二點了,汪詩怡終于覺有的些困了,累了,上下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了。

「好困啊,回去吧。」打了個哈欠,對著他說道。

在她面前蹲子,「上來。」

她沒有扭捏,也沒拒絕,笑盈盈的往他的背上爬去。他背著她,在路上走著。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有一種滿滿的安全感。臉貼著他的背,除了安全感之外,便是滿足與甜蜜並存了。

只是,這樣的機會,以後怕是沒有了。

幸福總是那麼短暫,短暫到她還來不及抓住,它卻已經在她的指縫里悄悄的溜走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逮著它的一條尾巴,讓自己沒有後悔與遺憾。

「老公,我們別回別墅了,去酒店啊。就去我被你強去的酒店啊,房間還保留著嗎?」趴在他的背上,笑盈盈的說道。

他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陸太太,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

「嗯啊,我說的肯定是事實啊!」

「那你告訴我,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房間里的女人是誰?那個一見著我,就沖上來強吻我的女人是誰?那個把陸小軒當水瓶,還狠狠的擰著瓶蓋的女人是誰?那個把我推倒在床上,還強勢壓在我身上的女人又是誰?」

他狹促而又玩味的聲音響起,透著一抹調戲的味道。

「有嗎?」她故意一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我有做這些嗎?我怎麼都沒記憶呢?我只記得,我渾身跟被火車頭碾過了一般,兩條腿抖了好幾天呢!不過,我被人下藥了嘛,你知道的,藥性發作起來,我沒有把你生吞活剝都算你走運了呢!」

「我很走運,是你進了我的房間,把我撲倒。我願意被你撲倒一輩子。」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但說這話時,他的心有多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很想撲倒你一在輩子,但是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嗎?別說我們現在是兄妹,就算不是,你爺爺不喜歡我這一點,你知道我們前面的路有多難走嗎?

汪詩怡趴在他的背上,不禁的眼淚流了出來。

陸霆軒只覺得背上一陣火燙襲來,就好似有什麼在灼傷著他的肌膚,有一種被灼去一層皮的感覺。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寶貝流下來的眼淚。

她不說話,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他就這麼背著她走著,既不坐公交車也不打車,就只想這麼背著她一直走下去,走一輩子。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夜里兩點多了,他竟然就這麼背著她走了兩個小時。

汪詩怡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到床上。

酒店的套房,盡管他們已經好幾個月來沒來,但是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每天都有專人打掃。

床上,她盡管睡著了,看起來也不是很舒逸的樣子,擰著眉頭,一臉的心事重重的樣子。

丫頭有些紅腫,睫毛上還沾著隱隱的淚漬。看得陸霆軒又是一陣心疼不已,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他們想要面對就能解決的,哪怕他們有再強大的心髒負荷能力,這也是沒法解決的事實。

他們除了接受現實,已然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這一夜,陸霆軒什麼也沒做,就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睡覺。

夜里,陸霆軒醒來的時候,床上沒有汪詩怡的身影。

「寶貝。」他輕喚著她,開燈,房間里沒有。

洗浴室里傳來低低的抽泣聲。

陸霆軒的心「咯」被什麼給刺了一下,趕緊朝著洗浴室里走去。

洗浴室里,她將自己泡在浴缸里,緊緊的縮成一團,雙手抱膝,輕聲的低泣著。

不知道泡了多久了,她的唇都已經發紫了,臉色也是發白的,瑟瑟的發抖著。

「快出來。」他急急的伸手去抱她,當手踫觸到水時,才發現水是冷的。

怪不得她抖成那樣,唇發紫了。

抱著她出洗浴室,顧不得那麼多,月兌去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將她裹在被子里。

他抱著她,與她一起裹在被子里。

她的身子冰冷冰冷,他想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全都給她。

她就只是縮在他的懷里,瑟瑟的抖著,然後低低的輕泣著,不說話。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他抱著她,輕聲問。

她抬眸,與他對視。

她的眼眸里有著明顯的血絲,其實他也好不到哪去,同樣布滿了血絲,還有一抹擔憂與心疼。

「陸霆軒,我們以後怎麼辦?」她看著他,略有些呆滯的問,「我為什麼會是你妹妹?我們以後怎麼辦?」

他抱著她,將被子裹的更緊,「為什麼把自己泡在冰水里?」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接受現實的,以為只是一場夢而已。但,原來不可以啊!現實就是現實,這是已經不容更改的事實,由不得我不接受。」

「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當兄妹吧。這樣,我還是你唯一的親人。」他看著她,一臉鄭重的說道。

她卻搖頭,「你爺爺不會答應的。」

「那是他的事情,不管他答應與否,都改變不了事實。」他一臉堅定又執著的說道。

她卻苦澀一笑,又搖頭,「我剛才泡在水里,想了很多。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或許你爺爺不喜歡我是有原因的,他是不是給了你期限,讓你做出決定?」她凝視著他,眼眸里流露出來的全都是信任。

他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呼出,一臉深幽的看著她,「寶貝,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聰明,這知理智?如果你能迷糊一點,有多好?」

「呵,」她一聲輕笑,「是啊,我也想。可是,卻越想越理智,越想腦子卻越清醒。我曾經懷疑過,我懷疑蔣天恩說的,我也懷疑高碧婷說的。她們雖然說的有模有樣,但是可信度卻不超過五成。我更願意相信她們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為了拆散我們才這麼說的。但是,我卻沒有理由懷疑你爺爺說的話,他沒有理由這麼做的,不是嗎?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事實了。」

他一臉自責又寂傷的看著她,「我也想不出來爺爺有什麼理由騙我,所以我們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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