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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爺子打斷她的話,凌厲的眼楮如兩把利刀一般射視著他,面無表情又不容抗拒的說道,「你死了那條心,我是不會認她的。她別想進我陸家的門,不管是作為你的妻子還是作為你爸的女兒,都不可能成這我陸家的人。」

「爺爺」

「好了,就這樣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作你自己的決定去,三天後告訴我你的決定。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老爺子鐵青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沉聲道,「還有,過年回陸宅。出去吧!」

朝著陸霆軒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陸霆軒縱然還有話要說,但是老爺子已經往太師椅上一躺,閉眸一副不再想跟他多說話的樣子。

沉沉的看他一眼,陸霆軒只能退出書房離開。

車子行在下車的路上,陸霆軒只覺得喉嚨一陣難受。

「噗!」一口血自他的喉嚨里吐出來。

「少爺!」何敬平「吱」的一個急剎車,轉身一臉擔心又緊張的看著他。

陸霆軒搖了搖手,「沒事。最近有些上火,別告訴少女乃女乃。」

何敬平眼圈有些發紅的看著他,點頭,「知道了,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回公司。」陸霆軒靠在椅背上,雙眸沉沉的看著車頂,神色有些暗淡,眼神更是煥散的。就好似整個人被抽干了血液一樣。

何敬平看一眼他,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重新啟動車子前行。

只是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連指尖都泛白了,眼眸濕潤一片腥紅。

汪詩怡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正對著電腦做事,就好像沒事人一樣。

陸霆軒一出電梯就看到汪詩怡一臉專注又認真的對著電腦做事。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有些蒼白,那一雙漂亮的眼楮滿是精明與干練。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像是在打文件。

看到這樣的畫面,陸霆軒微微的怔了一下,那晦暗的眼眸微微緩和許些,浮起一抹清柔。那緊擰的薄辱微微的揚起,露出一抹欣慰的淺笑。

汪詩怡感覺到了他的注視,抬頭朝著他望去,揚起一抹嬌艷又明媚的微笑,帶著一絲清甜與可人,「回來了。」

「嗯,」陸霆軒點頭,邁步明著她走去,在她桌子對面站立,一臉關心的看著她,「怎麼來公司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昨天泡涼水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汪詩怡聳肩一笑,那笑容甜蜜又怡人,眼眸里漾著暖暖的柔情,朝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陸少爺,你老婆又不是紙做的,泡一下水就蔫了。放心吧,我好著呢!」

她的語氣嫣然,表情中帶著一抹嬌艷的調皮,水靈靈的雙眸,就好似那隨風輕漾的泉水一般,清澈可見底。

陸霆軒朝著她勾唇寵溺一笑,伸手在她的嘴邊輕輕的一捏,「不是紙做的,是水做的,行了吧!」

她莞爾一笑,朝著他又是擠眉弄眼的一笑,「嗯哼,所以都把你給泡柔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身子略顯有些發僵硬,眼眸里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傷沉,隨即很快便是斂去掩好,朝著她笑的柔情又寵溺。

「對了,你吃過沒?」汪詩怡看著他,關心的問。

其實這會已經不早了,都下午一點了。

他無奈的一笑,「沒有,忙的都忘記了。沒你在邊上提醒。」

她從椅子上站起,又是嫣然一笑,越過桌子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略有些歪的領帶,柔聲說道,「給你帶了午飯,放你桌子上,快去吃。再忙也不能忘記吃飯的,身體是本錢。還有,你胃一直都不好,我可不想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給養好的胃,又給壞了。」

輕輕拍了拍他的西裝外套的肩膀,笑容嬌甜又憲蜜意,雙眸彎彎的很是可愛。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如果不是兩人的關系已成定局,他早已化身為狼了。但是這一刻,他卻無心無力。

「你呢?吃沒?」他暖暖的望著她問。

她微笑著點頭,「吃過了,吃過了再給你帶過來的。我可不像你,這麼不懂得關心自己的胃。」

邊說邊眨動著自己的雙眸,一閃一閃的望著他,雙手往他的肩膀上一搭,繼續俏皮又可愛的說道,「陸少爺,你放心。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虧待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你年輕啊,自然身體就比你倍兒棒啊。我呢,得留著好身體,嗯,以後還得照顧你這個老年人的,是不是?」

他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眼眸里滿滿的全都是疼愛與寵溺,「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我這個老年人,這輩子就交給你了。」

朝著他做一個沒問題的手勢,笑盈盈的點頭,「沒問題,我不嫌棄你。快去吃飯,後天過年放假了,我還等著你給我發個大紅包的。又要長一歲了,跟你越來越近了呢。」

「好。」他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柔柔的看她一眼後,又揉了揉她的發頂,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我去給你泡杯茶。」汪詩怡對著他暖聲說道。

他轉身,看著她回以她一抹柔情的微笑。

看著他的背影,汪詩怡臉上的笑容沉下了。沒有了剛才的俏皮與甜柔還有輕松,有的是滿臉的凝重與擔憂。

他掩藏的很好,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但是,她還是在他的嘴角年看到了一點沒有擦淨的血漬。

他從來很注重自己的形像,甚至幾乎可以說是有潔癖與強迫癥。在外,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形像有一點受損。

唇角帶著血漬,除了被咬的,那就是被打的。

但是,這兩樣都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咬,除了她,沒人能對他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打,更不可能。還有,他的臉上也沒有被打的痕跡。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他可能吐血了。

吐血。

汪詩怡一想到這兩個字,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到底得是怎麼樣的事情,才能刺激到他吐血啊!

他剛才出去,到底又見了誰啊!

陸霆軒,你就不能別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自己的心里嗎?你就不能把事情都說出來,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嗎?

如果我們真的是兄妹,那也是我們一起面對,一起承擔,而不是你一個人扛著。

你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仙啊,你能扛得起多重的擔子啊!

汪詩怡覺得自己的鼻尖有些酸,眼眸有些澀。

深吸一口氣,拿過手機,朝著茶水間走去。

在確定茶水間沒有任何人後,汪詩怡撥通何敬平的電話。

何敬平沒有和陸霆軒一起上樓,而是去洗車了。

車里留下了陸霆軒剛才吐的血漬,少爺說了不想讓少女乃女乃知道擔心,所以他必須「毀尸滅跡」。

「少女乃女乃,您找我。」田何敬平接起電話。

「何敬平,你在哪?」汪詩怡問。

「在洗車。」

「剛才你是不是和陸霆軒一起出去的?」

「是。」

「去哪了?」

「」

「我要听實話!」汪詩怡厲聲說道。

「陸宅,老太爺回來了。」

「爺爺?」汪詩怡微怔,「回來的路上,陸霆軒是不是吐血了?」

電話那頭何敬平沉默了,但是也對汪詩怡的佩服加深了幾分。

好半晌,才用著很沉重的語氣說道,「少爺不讓我說,不想少女乃女乃擔心。」

汪詩怡的鼻尖再次泛起一抹酸澀,原本濕潤的眼眶落下兩行眼淚。深吸一口氣,仰頭將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對著電話那頭的何敬平說道,「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的。你忙吧。」

「少女乃女乃」何敬平略有些不解又心疼的喚著她。

汪詩怡掛了電話,靠在流理台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鼻尖有些泛紅,胸口更是有些沉悶。

陸霆軒去見了他爺爺,然後回來的路上就吐血了。那還能說明什麼?

肯定就是他爺爺不同意他們之間的事情,又或者他爺爺也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是汪詩怡在這一刻腦子里想到的唯一的念頭。

要不然,陸霆軒怎麼可能會吐血呢!

一想到他氣急攻心到吐血,她的心就好似有千萬把刀在扎刺著一樣,疼的她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全身的肌肉都在痙攣著。

在這個世上,除了陸霆軒,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不管是夫妻關系還是現在的兄妹關系,他都是她唯一的親人。而她也是他最親密的親人與愛人。

或許老天真的是不公平的,是看得人幸福的吧,明明他們可以很好的生活,幸福的在一起的,卻是給他們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讓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在一起。

又是重重的深吸一口氣,伸手抹去眼角邊的淚漬,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拿過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陸雯梅正開車在回陸家的路上,手機響起。當看到是汪詩怡的電話時,先是微微的怔愕了一下,隨即唇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按起電話,「喂。」

「陸太太,我是汪詩怡。」

「有事?」陸雯梅冷冷的問道,語氣平淡沒有一點情感。

「什麼時候方便,我們見個面。我想你應該也有話要跟我說的。」汪詩怡很是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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