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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她第一次遇到苑靜心時,听著她那挑釁的話,看著她那與丁昕略相似的容貌,她已然猜到了一大半。

但是,這一刻,親眼目睹與猜測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說當初她親手給丁昕下藥,把她送上沐方的床,那是因為愛沐方,不想看著他成天生活在痛苦中,也為了能解決掉丁昕。那麼,這一刻,當她看著沐方把一個只有一分與丁昕相似的女人抱在懷里,然後用著憤怒的眼神狠狠的瞪著她。

喬楠覺得自己是崩潰的,是絕望的。

她就那麼一汪不發,卻咬牙切齒的盯著苑靜心。

苑靜心如一只慌亂又害怕的兔子,本能的往沐方的懷里靠去,然後緊張與恐懼具齊,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喬楠,又轉眸看向沐方。

「出去!」沐方十分不悅的朝著喬楠怒吼,那一雙小小的眼楮里,迸射著熊熊的怒火,甚至帶著一抹肅殺。

喬楠沉沉的凌一眼床上的兩人,對著沐方冷冷的說道,「老沐,我在房間等你。」說完又是狠狠的剮了一眼苑靜心後,轉身離開。

「我」苑靜心一臉委屈的看著沐方。

但是,話還沒說完,沐方已經狠兒的捏住了她的嘴巴,陰森森的說道,「說,誰讓你來的?」

苑靜心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臉委屈又可憐的看著他,「方,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沐方的力道加重了兩分,眼眸更加的陰沉了,「還不說嗎?信不信我現在擰斷你的脖子?」

苑靜心指了指自己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包包,「手機,手機。」

沐方松開那掐著她臉頰的手,下床拿過包包往她身上一扔。

苑靜心有些慌亂的從包里拿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然後往他面前一遞,「是你打電電話給我,讓我過來一的。我來的時候,你連房門也沒有鎖,我一進來,你就抱著我,嘴里喊著昕。我」

「閉嘴!」沐方沉聲喝斷她。

她的手機里,痛話記錄確實顯示是他給她打的電話,三個小時前,通話時長就十五秒而已。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沐方厲聲問,這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我」苑靜心垂下頭,一臉痛楚的樣子,然後輕輕的抽泣著,嚶咽著低低的說道,「我只是想和你更近一些。我不知道你也在這里,我」

沐方凌厲的雙眸如刀一般射著她,「苑靜心,擺好你自己的位置與身份。別遐想太多,不是你的別想用手段得到。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身份頂多也就是一個情婦而已!如果你安份守己,我不會虧待了你。但是,如果你想動歪腦筋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苑靜心點頭,重重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沒多想,也不敢多想,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增加負擔的。可是,沐太太那邊」

「這個無需你擔心!」沐方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朝著洗浴室走去。

苑靜心目視著他的背影,眸光有些暗淡,然後又瞬間揚起一抹異樣的光芒。

喬楠坐在沙發上,頭仰靠在沙發椅背上,雙眸茫然呆滯的望著天花板,沒有任何焦距與光芒。

雙手垂落于兩側,有些無力的樣子。

甚至,她的眼眸里都含著一抹隱約可見的淚光。

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在床上做那事,而且還是被她捉奸在床。

她有多愛他,心就有多痛。

這種痛,在二十幾年前已經痛過一次了,現在又來一次。

喬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抽干的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外流淌,涸干。

她就像是一條瀕臨干涸死亡的魚兒一樣,不知道還能喘息多久。

二十三年前,當丁昕出現在她和沐方的生活里時,她就覺得那個女人就是她這輩子的劫。

她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對丁昕的敵意與恨意,與她成為很好的朋友。她們之間幾乎無話不說,親密無間,為了表示與丁昕之間的友情,她甚至把兒子的名字改了,把丁昕的名字加了進去。

當然,她這麼做完全只是沖著討沐方的歡心而做的。

確實,當她提議把丁昕的名字加進兒子的名字時,沐方是很開心的。甚至那幾天對她好的讓她以為,她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甚至那好幾天,他都與她如膠似漆,每天都給她一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那一種的快感,是她這輩子都期待與渴望的。

然而,她很清楚,那樣的日子不可能永久,因為有丁昕在。丁昕,就是她和沐方之間的那一根刺,永遠都扎痛著他們兩人。

最終,她為了能夠徹底解決掉丁昕,也為了讓沐方不再消沉下去,她咬牙一狠心,親手把丁昕送到了沐方的床上。

她很了解丁昕,真是那樣的話,她一定不會再留下,她會毫不留情的離開,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事實也是如她預想的那般,自從那天之後,丁昕就徹底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她這個人出現過一般。而沐方,他也不可能會大軒張揚的去找丁昕,因為他有著自己的顧慮。

用一次換回她一生的安寧,換回她一個完整的家,在喬楠看來,也算是值了。

也確實,這二十幾年來,她與沐方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在外人眼里,他們是一對模範夫妻,羨煞旁人。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這樣的日子只是僅僅過了短短的二十二年。

隨著汪詩怡的出現,再一次打亂了她們生活,而且甚至比二十幾年前還要亂,完全不在她的控制之內。

沐方進來時,喬楠就那麼一臉死氣沉沉的癱坐在沙發上,雙眸茫然呆滯。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嗎?老沐。」

喬楠轉頭,雙眸木然無光的看著沐方,低低的問。

她的聲音很輕,顯的很是沒力的感覺,更多的是心累與失望。

沐方面無表情的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臉淡漠清冷的看著她,不咸不淡的說道,「說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呵!」喬楠一聲低低的冷笑,帶著一抹自嘲與譏諷,雙眸平然的看著他,「對,我都看到了,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你還能辯駁一下。但是現在,是我親眼看到的,你也無法辯駁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有辦法?」沐方一臉冷冽中帶著怒意的直視著她,「你不止沒有阻止陸霆軒與墨淵森的聯手,你甚至還推動了他們之間的計劃!喬楠,這就是你要的嗎?啊!」

「我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我還有什麼本事去管別人的事情呢?」喬楠看著他,一臉苦澀的說道。

她的眼神滿滿的都是無奈與落漠,還有一副心死的感覺。

「嘩啦!」

沐方一把抹掉了前面茶幾上的所有東西,雙眸如毒蛇一般的盯著喬楠,厲聲道,「早在你當初做那件事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別給我裝出一副我是負心漢的表情來遣責我!我告訴你,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還有,苑靜心的事情,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她都會存在!你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不知道,沒有別的選擇!」

「呵!」喬楠一聲冷笑,一臉自嘲的看著他,「我也只能這樣不是嗎?」

沐方狠狠的瞪她一眼,「你明白最好!你應該慶幸她不是昕,只是有一分像昕而已。如果是昕」

「如果是,難道你會和我離婚而娶她嗎?」喬楠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問,然後又搖了搖頭,「你不會!老沐,我了解你,你有那麼多顧忌,你哪怕再愛丁昕,但是你也不會娶她的。二十幾年前是,現在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和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我沒有第二個。」

沐方鐵青著一張臉,陰森森的盯著她,卻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因為喬楠說的是事實。

喬楠從沙發上站起,在他面前站立,與他之間僅不到一步之距。冷洌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然後長長的呼一口氣,用著很是平靜的語氣舒緩而又淡然的問,「老沐,你真的確定汪詩怡是你的女兒嗎?你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不是嗎?」

「嗖」的,沐方的右手五指一張,狠狠的掐著她的嘴顎,凌厲的眼眸如淬了火的毒蛇一般盯著她,「喬楠,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再敢說一句昕的壞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結果了你!」

疼,很疼!

有一種骨頭都在碎了的感覺。但是,與心里的那一抹疼相比,這一點疼卻什麼都不是。

她仰眸一臉無的與他直視,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老沐,你這麼激動是不是說明,其實你也是有人懷疑的。畢竟你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你與她就只是那麼一次而已!你看看看汪詩怡,她渾身上下有哪一些是跟你像的?你們倆站在一起,我敢肯定,一百個人里有九十九個會否定,而那唯一一個相信的人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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