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車被撞了,她被一個叫齊以嵐的女人給打了,還把她的手給扎了。也又被沐方給救了,送去了醫院。然後吃了一顆藥,昏迷了。醒來後,是跟沐駿熙在酒店的房間一張床上了。
她把沐駿熙制住的時候,東方明月沖過來,給了她一刀。
東方明月說什麼來的?
哦,她說「楊文悅,你說過你不喜歡他的」。
所以,也就是說,東方明月根本就沒有如沐駿熙說的那樣失憶。她是裝的,故意的。
靠!
楊文悅一聲低咒。
她這走的是什麼運?接二連三的被人揍又被刀刺?
她這是肉身,不是鏢靶,隨便你們飛鏢扎刺的。
沐方,老東西,等姑女乃女乃傷好了,你看我饒不饒過你!
但,這又是什麼地方?
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誰?這男人,就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溫潤書生一般,散發著一抹與世隔絕般的氣質。
「這是哪?」楊文悅看著他輕聲問。
一開口,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她的聲音有些粗啞干燥如破銅音一般,難听得她自己都不忍直視。
喬欲終于抬眸,視線離開他手里的書,望向楊文悅,緩聲說道,「我家。」
「我該怎麼稱呼你?」楊文悅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輕聲問道。
「喬欲。」喬欲一臉風淡雲輕的看著她說道。
「喬先生,謝謝你出手相助。」楊文悅一臉感激的看著他道謝。
「不用。我沒想過要救你。」喬欲還是一臉清高又淡漠的說道,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始終保持風淡雲輕的溫雅。
楊文悅一時之間無語。
用得著這麼高冷嗎?簡直比墨淵森那張千年冰山臉還要難搞。
墨淵森?
一想到這三個字,楊文悅腦子里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想給汪詩怡打個電話,總不能一直呆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里。
「我能借用一個你的手機,給家人打個電話嗎?」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
「抱歉,我家沒有電話,我也不用手機。」喬欲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有電話?也沒有手機?
你是古人嗎?
楊文悅心里是這麼想的。
「你可以安心的在這里養傷,沒能會打擾到你。還有,如果想讓你的傷勢好的快一點的話,少說話。」喬欲涼涼的看她一眼,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離開。
「喂。」楊文悅喚著他。
喬欲止步轉身,一臉漠涼的看著她,慢條廝理的說道,「喬欲。」
言下之意就是對她喊他「喂」很是不滿。
楊文悅清柔一笑,「喬先生,請問,是誰送我到你這的?」
喬欲涼涼的,漫不經心的睨她一眼,「我說了,如果想讓你的傷勢好的快一點,就少說話。」
說完,沒再看她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
楊文悅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要不要這麼高冷又拽酷的啊?
她都已經問了,你回答一下也不用浪費她的力氣,影響她的傷口啊!
所以,這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也不想讓她與外界聯系了?
她這算是被禁固了嗎?被沐方那老東西給禁固了?
楊文悅有點窩火,一肚子的氣。她怎麼就在沐方這老東西的陰溝里翻船了呢?
老東西,這是坐不住了是吧?所以,出大招了。但是,東方明月又在這中間起了個什麼角色?又為什麼要把她和沐駿熙丟到一張床上去呢?
沐方那老東西,想要把她解決了,趁著她被齊以嵐那女打暈的時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解決的。這樣,她和墨淵森也不會有任何聯系了。
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也可以全部推到齊以嵐那女人身上,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多些一舉呢?
把她送到醫院,又把她從醫院帶出來,跟沐駿熙丟在一張床上,讓東方明月來刺傷她,再把她弄這來禁固起來。
楊文悅的腦子一片漿糊了,徹底想不通沐方的用意了。她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頭上,傳來隱隱的痛意。小月復也傳來痛意,還有的手掌。
一想到一天之內,她從頭到腳的傷了這麼多,而且這肯定是要留下傷疤的。簡直就是一團「蹭蹭」的升了起來。
這兩個地方,那可都是最關鍵的地方。她的手是要用來模墨淵森那滿身的肌肉的,特別是那六塊月復肌,那一條人魚線。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部位。
但是現在她的手掌留下一個大疤,還是那麼粗糙的大疤,那還怎麼撩人?怎麼搓火?那掉的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還有,她的小月復。那原來是平滑如玉的,是她最引為為傲的。這下好了,傷好了那疤肯定是肯定留下了。那要是和他親密接觸,肌膚相親的時候,豈不是又掉檔次?
這腦子里,想的都是什麼 ?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在yy臆想著這些事情?這真是本性難移啊!
「姑娘,該換藥了。」楊文悅正沉浸于息的yy臆想中,被人打斷。
一女子人站于她的床邊,將手里的放滿各種藥水的托盤往床頭櫃上一放,對著楊文悅笑盈盈的說道。
沒有穿護士服,但是從她的眼神與語氣中不難看出來,這絕對是一個專業人士。
楊文悅的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是,上次在醫院里那個同樣對她笑盈盈的護士。
什麼叫笑里藏刀,她那樣的就是了吧。
「好。」楊文悅朝著她勾唇一笑。
女子掀被。
楊文悅瞬間不淡定了,為什麼被子底下的她,什麼也沒穿?光溜溜的?
什麼情況?
那她豈不是被之前那男人都看光了?
靠!
楊文悅怒火燥起。
「姑娘不用生氣,這是為了你的傷口著想。」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怒意,笑盈盈的解釋著,「我們都是女人,沒什麼好害羞的。再說了,你的身材這麼好,還怕在人前展示嗎?」
女子很熟練替她小月復上的傷口上藥,手法很熟練,也沒有弄疼到楊文悅。
楊文悅目光直直的盯著她,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身材好不怕展示,那是luo模。我也沒這偏好!」
女子依舊笑容滿面,「當然。你現在沒穿衣服,是因為剛做完手術,暫時不能移動。不過現在可以了,一會我給你上完藥,給你拿套衣服來。」
「這是哪?」楊文悅問。
「少爺的家。」女子回答。
「就剛才從我房間里出去的,跟畫里走出來的書生一樣的男人?他說他叫喬欲?」楊文悅淺笑著說道,雙眸打量著女子。
女子點頭,「對。」
「誰給我做的手術?」
「少爺。」女子一臉崇敬的說道,「我們少爺的醫術無人能及。」
「那又是誰送我來這里的?」楊文悅小心試探著問。
女子勾唇一笑,已經將她的傷口上完藥了,一臉嫣然的看著她,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問一下少爺。」
我去!
他要是會說,我還用得著從你這里探口風嗎?
「姑娘手術一個晚上,最好還是少說話。這樣有利傷口恢復。」女子笑的一臉職業的說道,然後開始拆楊文悅右手的紗布。
楊文悅不再說話了,就躺在床上,由著她「處置」自己吧。
反正是肯定不可能從她的嘴里打探出有效的消息來的,那還不如省點力氣,快點把傷養好。
只要養好了傷,恢復了,她隨時都是可以離開。
凌越站在墨淵森面前,表情是凝肅的,略帶著一絲自責,「少爺,沒有楊小姐的消息。航空公司沒有,動車高鐵沒有,汽車也沒有。」
墨淵森站于落地窗前,手里夾著一支煙,沒有吸,煙務往上散漫著,積了長長的一條煙灰。
他的眸光一片冷冽沉寂,如一頭蓄勢以發的獵豹一般,那一股怒意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楊家父母兩天前已經送上火車,如他所想的那般,他們不要他的人專程送回,只是要求送他們去車站就行。
這兩天,楊文悅的手機還是不通,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
她不會無緣無故一直處于手機無法接通的狀態,所以肯定是出事了。
凌越去調查了,卻是兩天過去,沒有一點她的消息。
墨淵森不說話,還還是一臉沉寂又冷冽的站著,如同一棵挺撥而立的松柏。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眸沉寂冷厲,透著一抹慍怒。
凌越站于他的身後,一汪不發,等著他的不下。
好一會,墨淵森轉身,準備彎身。凌越拿起煙灰缸往他面前一遞,他遞煙擰滅在煙灰缸里。對著凌越沉聲說道,「把汪詩怡的號碼給我。」
凌越點頭,打電話,不到五分鐘便是得到了汪詩怡的手機號碼。
墨淵森一邊撥著汪詩怡的號碼,一邊對著凌越說道,「備車,回t市場。」
「知道了,少爺。」凌越回道。
t市,陸霆軒得到的消息幾乎與墨淵森是一模一樣的,楊文悅好像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她的音信。
汪詩怡眸光一片陰郁,透著森寒森寒的冷意,就好似一頭隨時都會爆怒的小獅子一般。又如同一只刺蝟,將自己渾身的刺都伸出,任何人踫觸一下,都會被她扎得頭破血流。
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