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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不語,這一次並沒有就著她的杯子抿酒,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她那輕啟張合的嬌艷紅唇上。

楊文悅自然是接收到了他那傳遞過來的視線,以及那視線中隱藏著的暗意。

丫!

看不出來這麼悶騷的男人,竟然腦子里還有這花花念頭啊!

噢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是一只妖精,妖精折磨人,那真是易如反掌的。當然,勾搭起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

對于她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難事,只是一劑的戲份而已。

啵都打過了,口水都互換了,還在呼這麼一口酒嗎?

小意思了!

勾起一抹妖嬈又灼心的淺笑,紅唇輕啟,微仰頭,那縴細修長的玉頸,勾誘著他的眼眸。透明的玻璃杯里,紅酒緩緩滑入她的唇內。

將酒杯拿開,妖紅嬌艷的唇內含著一口紅酒,緩緩的朝著他的唇貼近。

他的喉結隱隱的滾動了一下,一股燥熱從某處「嗖」一下躥起,眸光如炬一般的灼視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手機在這個時候驟然響起。

她的唇離他的唇僅不到五公分的距離,眼看馬上就要貼上了,他十分從容的拿過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臉上所有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穆與沉寂,接起電話,「爸。」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見墨淵森很是鄭重而又敬的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啥?

楊文悅一听到馬上回去幾個字,瞬間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然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他拿下她那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起身。

「咳!」楊文悅忘記自己嘴里還含著酒了,瞬間就被嗆到了。

被酒店嗆到的滋味很不好受的啊,嗆得她猛咳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墨淵森的眉頭擰了一下,彎腰輕拍著她的背,抽過紙巾替她擦拭著咳出來的眼淚,「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點。這下自己受罪了吧?」

楊文悅一听到矜持兩字,「嗖」的一下,那一團火就冒上來了。

丫!

剛不是你要的嗎?這會倒是成了她的錯了?

你大姨的,要不是你,姑女乃女乃能被嗆到了啊!

偏偏心里有再大的怒火,這被嗆的直咳著,想要發火,也發不出來了。

又因為嗆的難受,眼淚就不停的從眼眶里冒出來。

結果,這看在墨淵森眼里,自然而然就成了委屈後的流淚了。

頓時,見著楊文悅那「嘩嘩」而落的眼淚,墨淵森有些的手足無措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又偏偏接到父親的電話,他現在必須馬上回去。

「我現在有事,必須馬上回去。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打電話叫你朋友過來陪陪你。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行了,別再哭了。我先走了,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邊說邊拿過丟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朝著包廂門走去。

左手剛握住門把手,打算拉門之際,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轉身回望著她,一臉沉肅的說道,「記住了,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不許和駿熙再曖昧不清!」

說完也給楊文悅說話的機會,拉開門,邁步離開。

「咳咳咳!」楊文悅再一次猛烈的咳了一起來,咳的比剛才還要凶了。

她什麼時候跟沐駿熙搞曖昧了?

墨淵森,你哪只眼楮看到的?你丫給我等著,看姑女乃女乃以後怎麼治你!

咦?

他剛才還說了什麼?

他說,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哇哦,這麼說來,算不算是她已經成功四分之三了?

那僅剩的四分之一,她是不是只要再努力一丟丟,就可以徹底成功了?

哦,耶!

楊文悅興奮的雙眸彎彎,洋溢著抹之不去的喜悅。

老柯一直打著沐方的手機,但是手機一直都沒人接听。急的老柯不知道接下來該是如何是好了。

沐方交待他的事情,這一次,他沒能完成。沒能把楊文悅送到沐駿熙身邊。

他以為墨淵森帶著楊文悅見沐駿熙,是打算把楊文悅還給沐駿熙的。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只是順水推推舟,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就行了。

哪知道,沐駿熙這麼快就離開了,他根本就還沒來得及下手,沐駿熙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倒是留下墨淵森與楊文悅在包廂里獨自呆了很久。

孤男寡女又的獨處著,能發生什麼事情,那不是可想而知的嗎?

看來,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

他想要把這情況告訴沐方,可是沐方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听。

當然沒有接听了,沐方這會正與人在床上大干著。

男人,特別是喝醉酒的男人,總是容易出現幻覺的。而且還是喝酒之前,他心里正想著一個他揮之不去的女人丁昕。

醉酒之後,腦子總是不清楚的,眼前總是會出現他最想見到的那個人的影像。

汪詩怡的態度,喬楠的話,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刺激。

于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喝酒。他不想獨自一人去包廂里喝酒,不想將自己一個人悶在那連氣都透不過來的空間里。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也需要發泄。

所以,他選擇了酒吧。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地方,獨自喝著悶酒。

于是,當一個女人,一個略與丁昕長的相似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這一次再也不會放手,他要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

老柯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手機放在口袋里,而他正在酒精的作用下,正在那女人的身上奮力馳騁著,索要的。甚至他的嘴里還不停的呢喃著「昕」兩個字。

沐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這一次,他得到了無限的滿足。是這二十年來,他最舒服的一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了「丁昕」多少次,這種感覺是在喬楠身上永遠都沒有的。

畢竟年紀大了,所以當一次又一次釋放後,他整個人都累癱了。于是就這麼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睜眸醒來時,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滿足的淺笑。然而,當他看到身邊躺著一個女人,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時,整個人像是被雷霹了一樣,僵住了。

腦海里如幻燈片一樣,播放著是昨天的一幕一幕。

那一張臉,與他身邊的這個女人的臉重疊。

女人早就已經醒來,正眼眸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見他醒來,揚起一抹嬌羞的笑容,「你」

「滾!」她才剛說了一個字,便是被沐方打斷。

他一臉冷冽如寒芒一般凌視著她,沒有一點感情。與昨天那個在她身上激烈又亢奮馳騁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女人一臉委屈又可憐的看著他,雙手揪著床單,緊緊的遮著自己的身體,她的眼眸里含著淚。

沐方冷冷的睨她一眼,下床,丟下一句狠話,「別讓我說第二遍!」說完,邁步朝著洗浴室走去。

「你的手機響過,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響。」女人對著他的背影小心翼的說道。

「嗖」的,沐方轉身。

「你動我手機了?」他眸光如利劍一般的剮視著她,好似只要她點頭或者說「是」,他立馬就會將她滅了一樣。

「沒有,沒有!」女人趕緊搖頭,一臉惶恐的看著他,「我怎麼敢動你的手機。」

沐方陰鷙而又冷冽瞪她一眼,走至西裝邊,從口袋里拿過手機,然後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于是也就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了。

擰眉,眼眸一片沉寂。他希望這電話是汪詩怡給他打的,告訴他,她諒解他,想要認回他。

但是,他心里卻又有一絲猶豫。

如果汪詩怡提出要大張旗鼓的相認,他是不是該答應?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要引來他的注意了?那

那樣的後果,沐方無法想像。

所以,他是矛盾的,既希望認回汪詩怡,但是卻又只想不聲不響的認回,不驚動任何人。就像上次認干女兒那樣,只是一個行式而已。

既然手機關機了,那也無計可施。只能先回家再說了。

沐方洗漱,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那女人還沒離開。依然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見他出來,抬眸用著可憐迷朦的眼眸望著他。

沐方蹙眉,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你放心,我會走的。我不會纏著你的,我我只是沒有衣服。我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破了。」說到最後這句話時,她的聲音很輕,然後垂下了頭,一臉的無奈與羞澀。

隨著她的話,沐方看到扔在地上那被撕破的衣服。那蹙擰的眉頭,略微舒展兩分。從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本「唰唰」寫下一串數字後,往床上一扔,「要是敢在外面亂說一個字,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女人趕緊搖頭,「我不會的,我不會的。我不要你的錢,衣服我已經叫了,一會就會送到,支票」

「我喜歡銀貨兩訖!」說完,沒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轉身離開。

女人,當听到「銀貨兩訖」時,那一雙迷朦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傷感。然後當沐方轉身,背對著她時,那一傷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森與得逞,還有一抹貪婪。

沐方,我保證,這絕對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以後還會有很多次的。

她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只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她以後的好日子還怕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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