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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墨淵森微微揚起一起淺弧,一臉正色的看著沐方,沉聲道,「這是好事,沐叔叔怎麼還一臉愁眉苦臉的?」

「好事?」沐方干澀的一笑,「我看他啊,就是在犯渾。他這是在堵氣,在退而求其次。」

退而求其次?

墨淵森回味著沐方的話,眼眸一片深沉不見底。

「那,沐叔叔希望我做點什麼?」十秒鐘後,墨淵森看向沐方,不急不燥的緩聲問道。

沐方一臉無奈的看向他,幾乎是用著請求一樣的語氣說道,「淵森啊,駿熙最听你的話,你幫我勸勸他,別因為堵氣而意氣用事,做出讓自己後必經的事。」

墨淵森點頭,淡淡的說道,「好,我會跟他說的。」

沐方輕輕的一拍他的肩膀,略感激的說道,「淵森,謝謝你啊!這混球要是什麼時候有你的一半的成熟穩重,那我就真是謝天謝地了。還是你爸有福氣。」

墨淵森抿唇,「是沐叔叔心太緊了,你要是放寬一點,會有更好的福氣。」

「呵呵!」沐方干干的一笑。

醫院

沐駿熙蹲在走廊上,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頭發已經被他抓的跟雞窩沒什麼兩樣了,一團凌亂。

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糾紛的,郁悶的,落漠的。

病房里,東方明月已經醒了,但是卻全完不記得他了。所有的人和事,她都記得,卻唯獨不記得他。

醫生檢查了,她已經沒有危險了,病情恢復的不錯。對于她的這個情況,醫生給出的解釋是︰選擇性失憶。

就是,她自己選擇去忘記,不想再記得他。估計是他對她的傷害過大了。

選擇性失憶!

傷害過大!

沐駿熙腦子里不斷的回響著這幾個字。看著病床上已經醒過來的東方明月,那一臉警惕又防範的看著他的眼神,沐駿熙有一種自尋死路的感覺。

沐方和墨淵森到的時候,就看到沐駿熙蹲在牆角邊,兩手抓著自己頭發,一臉懊悔又無奈的樣子。

「駿熙。」墨淵森喚著他。

然後沐駿熙就好似沒听到一般,繼續蹲身埋頭。

墨淵森走至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喚回他的思緒。

抬頭,看到沐方與墨淵森站于他身邊。朝著墨淵森干澀一笑,「墨哥,你怎麼來了?」

墨淵森朝著病房的方向看一眼,「起來說話。」

沐駿熙起身,因為蹲的時間太久了,以致于起身之際因為腿麻,微微的顫了一下。

「怎麼回事?你這又是哪樣?」沐方有些不悅的直視著他,沉聲質問。

沐駿熙一臉淡然的睨他一眼,「她醒了。」

「醒了,你怎麼還這麼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沐方雙眸鎖著他。

「呵呵!」沐駿熙很是無奈的苦澀一笑,「醒是醒了,不這我卻成了她眼里的陌生人。醫生說,選擇性失憶。」

沐方的眉頭擰起,眼眸里閃過一抹晦暗,很快,快到令人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他內心的想法。

墨淵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至少醒了,是好事。不是嗎?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別灰心了。」

听他這麼一說,沐駿熙似是得到了極大的鼓勵,瞬間眼眸里閃過一抹雀喜,對著墨淵森頻頻點頭,「對,墨哥,你說的沒錯。醒了就是最大的好事。其他的以後再說!謝了,墨哥。哦,對了。」

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瞟一眼沐方又轉眸看向墨淵森,一本正經的問,「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

沐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你什麼時候能像淵森一樣什麼也不用我操心了?」

沐駿熙一臉無所謂的聳肩笑了笑,慢騰騰的道,「老頭,真要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也就不是你兒子了。我是墨伯伯的兒子了!你啊,就認命吧!你沒墨伯伯那麼好命,你兒子我也就這麼一灘軟泥了,是扶不上牆的。好了,你們自便吧,我就不招呼你們了。」

說完,自顧自的朝著病房走去,一副對他們愛理不理的樣子。

沐方見此,朝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剮了一眼,然後對著墨淵森一臉無計可施的說道︰「我是真拿他沒辦法了,還是你說的話管用。如果你方便的話,幫我多勸勸他。這混球也是個死心眼!」

墨淵森點了點頭,「行。沐叔叔放心吧,我會多說說他的。」

「謝謝你了,淵森。」沐方一臉感謝的說道,「你要是有事的話先忙去吧,我再呆會。」

「那行,我就先走了。您也別多想了。」墨淵森一臉沉寂的說道。

沐方頷首點了點頭。

墨淵森轉身離開。

清晨

楊文悅呆呆的躺在沙發上,雙眸呆滯無光的望著天花板,還在費神的想著沐方的用意。

「啊!」一聲低吼,有些煩燥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怎麼也想不明白。

手機響起。

胡亂的模過手機,看也不看來電顯示,蔫巴巴的接起,「誰啊,姑女乃女乃心情不好。有話說,有屁放!」

墨淵森的眉頭擰了一下,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女孩子講話怎麼可以這麼粗!」

「叮!」

楊文悅覺得自己的某根神經線斷了。

然後「嗖」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臉上漾起一抹興奮雀躍的笑容,整了整自己的思緒,不慌不燥的緩聲說道,「嗯哼,墨先生,你難道沒听說過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句話嗎?」

「這和你有關?」墨淵森涼涼的,慢條廝理的反問。

楊文悅妖嬈的勾唇一笑,「當然!不止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我還上得了床,下得了腰,迷得了人,勾得了魂。墨先生,你要試試嗎?」

輕緩舒柔又帶著挑逗性的話,通過話筒,悠悠然的傳進他的耳朵里。

墨淵森的腦子里閃過幾個畫面。有車子里的,有醫院樓道的。每一張都能讓他熱血沸騰的沖動。

沉寂了一會,似是在蘊釀著什麼。

楊文悅抿唇淺笑,笑容中帶著自信與得逞,等著他的回答。

「下來!」

啥?!

听著這兩個字,楊文悅頓時有一種快斷線的感覺。

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現在就在樓下嗎?

不是,現在幾點?

訥訥的將手機拿到面前,看一眼。

臥糟。

六點都不到啊!

外面天都還是灰蒙蒙的好吧!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楊小姐應該是還在柔軟的大床上跟周公約會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麼難得的早起了。

哦,準確來說,也不是早起。而是一早讓尿給憋醒的,起床解決了人生大事之後,突然又想到了昨天沐方那怪異的舉動,然後就睡意全無了。

也不想再回床上會周公去了,索性就直接躺沙發上干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想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我家樓下?」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墨淵森應聲,依舊還是沉沉的,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

「哇哦!」楊文悅一臉得意的吹了個口哨,那一雙漂亮的眼已經勾起了一抹彎彎的弧度,漾起漣漪無數。對著手機那頭的墨淵森吐氣如蘭,「墨先生,你知道一個男人,一大早的對一個女人放電,而且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女,是很容易讓意想連連的呢!」

她的語氣輕緩柔和,有一種若有似無挑逗的感覺。如果這會不是隔著手機,而是面對面的話。肯定是這樣的︰她如嬌似艷又千嬌百媚的伏貼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胸口有意無意的輕蹭著他的胸口,紅唇離他僅兩公分之遠,那一雙會勾人的媚眸,望進他的眼眸里。

絕對的勾引,輕而易舉的能勾起他的滿腔熱情與。

就算此刻,兩人並沒有面對面,如怕只是隔著電話听著她的聲音,他都能感覺到她的壞意。

這女人,一肚子的壞水。別看她總是個妖精似的,輕而易舉的能勾引到你,而且她的舉動也是那麼的輕浮。但,這一切全都只是一個假像而已。她絕不是那種會隨便將自己交給任何一個男人的人。

這一點,墨淵森在這段時間與她的接觸中已經很清楚的了解。

「你想怎麼意想連連?彎腰還是上床?」他沉穩平靜又從容淡然的聲音響起,就好似在講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比如︰吃飯,睡覺。

這下輪到楊文悅嘴角僵硬,一時之間無語接答了。

 !

一大早的就來撩撥她是吧?行,看一會姐怎麼撩撥你,把你的火點起來,就不給你滅!

嗯哼!

楊文悅氣呼呼的想著。

「等著喲,等我下來彎腰喲!我的帥哥!」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不再給墨淵森說話的機會。

將手機往沙發上隨意一丟,雙手往腦後一枕,明媚的雙眸滴溜溜的轉動著,閃爍著一抹狡黠。

並沒有立馬就起身洗漱換衣服,急匆匆的下樓。

矜持!女孩子就要矜持,不可以太豪放的。

啊呸!

矜持,說這話,你也真是不臉紅!

就你還矜持的話,沒有一個女孩子是不矜持的。

楊文悅白了自己一眼。

但,不管在任何時候,她該有的理智與冷靜還是有的。絕不會因為墨淵森此刻在樓下等她而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越是在這個時候,她卻越是理智了。

事過反常即是妖了。從來都是她主動又熱情的去追著人家的。他墨淵森什麼時候,主動過她啊?

所以,這會主動來找她,絕對有問題。

哦,對!

還有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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