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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詩怡,陸霆軒的妻子,你的兒媳婦啊!」喬楠一臉茫然的表情,很自然的說道。

「她小產了?」蔣天恩一臉不可置信的重復著這句話,眼眸里閃過一抹陰狠。

「對,所以我覺得你現在過來看看她,關心一下她。會是你們母子之間修復感情的好機會。你覺得呢?」

蔣天恩擰眉低沉,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好一會才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謝謝你啊,喬楠。下次來z市,我們聚聚。」

喬楠淡淡的一笑,「行啊,下次我們再聚。你要是來t市,也得記來找我。」她的視線瞥到一抹人影。

門口處,沐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眸里盡是一片深興可測,卻又帶著一抹凌厲的陰狠。

喬楠眸色一沉,對著電話那頭的蔣天恩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就這樣吧,我這邊有點事情,就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掛了電話。將手機往前面的茶幾上一放,起身朝著門口處走來,「回來了?詩怡怎麼樣了?沒事吧?駿熙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邊問邊掃視一眼他的身後,沒看到沐駿熙也沒看到老柯。

沐方突然間右手五指一張,不帶一絲憐惜的扣向她的脖子。

「咳!」喬楠痛苦的輕咳,「干什麼?你又怎麼了?」

「怎麼了?」沐方雙眸如鷹般的厲視著她,掐著她的脖子直將她往屋內推去,「又想著怎麼設計詩怡是吧?嗯!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喬楠,你真經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了嗎?」

「松手,松手!」喬楠拍打著他的手,被他掐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喉嚨都快被掐斷了。

沐方重重的將她一甩,喬楠被他甩到床上,他陰森森的如鬼魅一般的盯著她。

「咳!」喬楠輕咳著,喘著氣,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怨憤的瞪著他,「沐方,你想怎麼樣?啊!你說要認回她!我什麼話也沒說,那就認回她。你說要把沐家的家傳玉鐲交給她,好!我也交給她。你可別忘了,那是傳媳不傳女的。為了你,我什麼都做了,你還想我怎麼樣?你不問青紅皂白,一來就對我手動,到底在你心里,我是什麼?我算什麼?!」

沐方面無表情的冷冷的凌視著她,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著什麼主意!剛才給蔣天恩打電話是吧?告訴她詩怡流產了對嗎?」

喬楠的眸色微微的暗沉了一下,直視著他,「是,那又如何!天恩是陸霆軒親媽,是她的婆婆。婆婆關心兒媳婦不應該嗎?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想幫他們恢復母子關系而已!怎麼,我這樣也有錯嗎?」

「哼!」沐方冷冷的嗤之不屑的一哼,「喬楠,你真當我是傻的嗎?蔣天恩打著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她一直都不喜歡詩怡,想要拆散了詩怡和陸霆軒,好讓唐鶴霖的女兒有機可趁!喬楠」

說著一個邁步向前,傾身再一次狠狠的捏住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詩怡是我的女兒!你要是敢對她不利,你信不信我讓你下去給欣賠罪!」

喬楠被他掐的骨頭都要碎裂的感覺,听到他這話,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特別是在听到「欣」兩個字時,眼眸里閃爍著一抹十分復雜的光芒。

「知道了。」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無奈的應聲。

沐方松開他的雙手,喬楠的兩顎頂著明顯的指印,還有她的脖子上亦是印著指印。

沐方面無表情的冷冷的剜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喬楠直視著他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丁欣,你死了都不放過我嗎?你為什麼非要纏著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讓你女兒好過的!你給我等著!」

她臉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猙獰的,完全失去了她平時一慣的高貴與優雅。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忌婦,滿滿的全都是仇恨。

汪詩怡覺得她已經快沒臉見人了,特別是陸霆軒這個男人。

她覺得陸霆軒這男人,那就是她生命里的克星,就是來壓她的。

雖說急性闌尾炎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但是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大手術。

還有,再加之她的手掌有傷,又來了大姨。

然後

他竟然親手幫她換姨!媽!巾!

她覺得,自從認識他之後,真是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盡了。簡直就是什麼事情無臉見人,他就拉著她做什麼事情啊!

她家大姨也是啊,怎麼就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啊!

姨媽巾也是他去外面買的,汪詩怡難以想像,他去買姨媽巾的時候,人家都會用怎麼樣的眼神看他。

看怪物,還是用羨慕的眼神?

她就那麼躺在病床上裝死中,雙眸木然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很想無視那替她換姨媽巾的某人。

但是,怎麼都做不到無視。

她的臉已經紅的都滾燙滾燙了,她想著,如果此刻在她的臉上放一個蛋,估計都能把它熟了。

陸霆軒一本正經的做著他該做事情,小心翼翼的沒有踫到她的傷口處。

幾次下來,完全已經熟能生巧,很順手了。

「陸霆軒,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脈脈的看著他,一臉困惑的問。

他直身,右手一捏她的鼻尖,一臉寵溺的說道,「對你好需要理由?我不對自己的老婆好,難不成還去對別的女人好?」

汪詩怡看著她那捏自己鼻尖的手,一臉嫌棄的說道,「喂,你才模過姨媽巾,沒冼手就捏我鼻子啊!」

陸霆軒先是一怔,隨即勾唇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又壞意十足的邪笑,「你還嫌棄我?我的寶貝,誰給你的膽子,嗯!」

邊說邊直接大掌往她的臉上模去,大有一副把她的嫌棄都抹在她臉上的意思。

汪詩怡除了只能默默的接受他的「報復」之外,什麼事也做不了。誰讓她現在是「重傷病患」。

勾起一抹盈盈的嬌艷淺笑,「陸少爺,這膽子不一直都是你給我的嗎?要不是你給的,我能這麼大膽?」

他修長好看的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臉滿意的說道,「嗯,那記得以後膽子要更大一點。誰的面子也不用給!」

她咧嘴一笑,一臉狡黠的說道,「包括你嗎?」

他勾唇邪軒一笑,「你說呢?」

汪詩怡彎眸淺笑,笑的嬌艷如花,又一臉俏皮。那兩彎彎眸就好似兩輪新月一般,可愛又迷人的掛在她的嬌小臉上。淺笑之際,唇角那兩個梨渦漾起,如同兩個可愛又調皮的孩童,在與他玩著躲貓貓的游戲。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想吃什麼?我讓何敬平去買。」

她大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兩輪新月彎彎的凝視著他,一臉壞壞的說道,「你。」

他狹促一笑,很順口的接道,「好,先欠著。」

「」汪詩怡一臉的看著他,他還當真了啊!丟他一個白眼,哼哼的說道,「現在又不想吃了,所以不用欠著了。」

他就一直這麼彎著腰,由著她雙手環吊著自己,一副不嫌累的樣子。拿鼻尖拱了拱她的鼻尖,不疾不徐的說道,「那不行,男人說話要算話。說欠著就是欠著,要不然要是以後翻賬,說我賴賬怎麼辦?所以,還是先欠著,到時候一定讓你吃個飽。」

汪詩怡就這麼一臉干巴巴的看著他,有一種自己作死的感覺。

「想吃餛飩,肉多皮薄的。不要豬肉的,要羊肉的,不要肥的,要全瘦的。不要香菜,不要蔥,不要味精,不要醋,一點點辣。」笑的一臉俏皮的看著他,說了一大串自己的要求。

「辣不許吃,還有傷。」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說。

「哦。」她笑如春風般的應著。

有一個男人,這麼寵著自己,幾乎的把她寵上天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嘛。

這是她二十二年來,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但是,自從跟他在一起來,似乎每天都在享受這樣的感覺。

他在她的唇上親啄一下,柔聲說道,「還不松手?我去交待何敬平。」

「哦。」話是這麼應著,但是那吊著他脖子的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就那麼眯眸淺笑的看著他。

他無奈,只得以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來讓她松手,要不然她別想吃晚飯了。

低頭,直接攫住她的雙唇,動作輕柔的吻著她,動作猛了怕她扯到傷口。

這一招是最管用的,那環沒吊著他脖子的手自然而然就松了,雖然還是環吊著他的脖子。他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一吻結束。

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汪詩怡雙眸含情,一臉紅暈未消的望著他。

陸霆軒走出門口,吩咐著何敬平去買晚飯,將汪詩怡的要求一字不漏的告訴何敬平。何敬平點頭,轉身離開。

「你把那老女人怎麼樣了?」陸霆軒剛一轉身進來,汪詩怡望著他正聲問。

陸霆軒勾唇一笑,在她身邊的床沿坐下,「你想我把她怎麼樣?」

「我想喝水。」她答非所問的說道。

他起身,給她倒水。將她的床升高,溫水遞于她嘴邊,「慢點。」

她輕抿兩口,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交給我來處理怎麼樣?」

他點頭,「當然,不過現在先養傷。不急于一時。」

「你是不是又把一切都捏在手里了啊?我怎麼覺得你穩穩的勝券在握呢?」她一臉低迷的看著他,由始至終,他的唇角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神秘的淺笑。

他低低的一聲輕笑,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麼一點小事,我要是不勝券在握的話,我還怎麼掌控大局,怎麼玩轉那麼一大圈人?」

汪詩怡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在跳。

要不要這麼自戀,這麼得瑟啊!

「是了,是了!」她笑的一臉蕩漾的看著他,臉上滿滿的都是恭維與討好,「你最厲害了,最有手段了,最有心計了,最有腦力值與戰斗力了。可是,這麼有腦力值與戰斗力,一直來都把別人玩轉于手心的陸總陸少爺,為什麼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呢?為什麼會被人給迷暈了,差一點就喲。嘿,陸先生,就這件事,您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她笑的一臉嬌艷如花,又清純無害的望著他,雙眸撲閃撲閃的,猶如那夜空里的星星一般,又如那璀璨的明珠,閃耀著他的每一個感觀,以及他的視覺。

他薄唇輕抿,唇角挑起一抹性感又迷人的弧度,那一雙深邃如獵豹一般的眸子,凝視著她,漾著一抹勾魂奪魄的迷騷。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挑起她的下巴,不緊不慢悠然輕語,「嗯,總是太能干也不行。總要考慮到老婆的感受,得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要不然老婆會不高興的,老婆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汪詩怡︰「」

他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啊。這麼輕描淡寫的就給帶過去了,還把她也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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