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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便是離開了。

楊文悅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一臉怔楞,茫然的轉頭看著那漸遠的背影,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想泡她?

這是楊文悅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隨即又嗤然一笑,笑容中帶著一抹不解與自嘲,漫不經心的一聳肩,抱著玫瑰花回房。

「這平少爺腦子進水了嗎?大晚上的,就送這麼一束玫瑰?」將玫瑰花很隨意的往桌子上一丟,一臉不經為然的呢喃自語著,「千萬別對姐有多余的想法,你真不是本小姐喜歡的類型。嗯哼。」

哼過之後,一點也不將這事放于心上。

汪詩怡醒來時,對視上的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楮,正灼灼脈脈的凝視著她。

見她醒來,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醒了。」

汪詩怡反應過來,昨晚的一幕幕在她的腦子里閃過。

「嗖」的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陸霆軒亦是有些詫目了。

就那麼瞪大了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不著一物,一臉憤然的瞪著他。

然後在看到他那如火一般越燒越旺的眼神里,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什麼也沒穿。

「咻」的一下,扯過被單,往自己身上一裹又一遮,僅露出脖子與頭在外面,雙手掐向他的脖子,「陸少爺,陸總,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她雖然身上裹著床單,但是床單下依舊是什麼也沒穿。

又因為跨坐在他身上,所以兩人可以說是零距離接觸,親密相貼的。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而又邪惡的淺笑,雙眸就那麼深不可測的看著她,一副十分享受此刻的動作的表情。

汪詩怡自然也是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他內含的那一抹邪惡之意。

憤憤的一咬牙,被子底下的手松開那掐著的勃子,改用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擰上一把,咬牙切齒,「我一會再跟你算帳!」

他以為一個晚上,就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了嗎?

這一周的冷戰,還有那天的摔門而去,不听她解釋,不回她信息。就這麼睡一個晚上就能不一筆勾消了嗎?

你想的美了。

如果說昨天晚上,汪詩怡的腦子進漿糊了,放空了,完全被他侵佔了。那麼這一刻,她的腦子已然徹底清醒了。

清醒了,那就是算帳的時候了。

別以為你來了,溫存一個晚上,就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了。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心被傷到了就是被傷到了。別以為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就沒事了。

該算的帳還是要算的!

汪詩怡向來就是一個愛恨分明,有仇記仇,有怨報怨的人。

雙手揪著床音,準備下床,卻不想他一個快速的翻外,直接將她壓于身下。

大掌也沒有空著,三下兩下就將那裹在她身上的床單給揪掉。

于是,兩人再一次呈最原始的狀態旦誠相待,肌膚相親。

他那溫脈的雙眸勾著一抹邪軒與狂佞,深淺不一的俯視著她,慢條廝理的說道,「還能跟我算帳,那說明你還有力氣。看來,我做的還不到位,應該再接再勵,直到你沒有力為止。」

汪詩怡氣的咬牙,雙手被他的大掌壓扣著,扣于頭頂兩側,身子更是被他圍壓著。

腿間,那一抹熾熱的能源熊熊傳來如烙鐵一般的滾燙溫度。

男人跟女人的最大區別,其一就是在力氣上。

汪詩怡覺得自己的力氣,遠不足他的十分之一。

但是,他的雙手雖然是扣著她的手腕的,不過那力度卻也是剛剛好的,一點也沒有弄疼她。

還是,他雖然也是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但是能感覺到,他並沒有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他那雋逸的臉上,一直都噙著一抹如老狐狸般的奸笑,那奸笑中又夾雜著一抹邪惡與曖昧,總之就是一副欲跟她在床上度過的意思了。

汪詩怡的膝蓋微微的屈起,朝著他的大腿處不輕不重的一頂。當然,絕對是避開那最關鍵的部位。

這一點她還是很有理智的,更何況,其實在昨天知道照片那被剪去的一角很可能與他的家人有關時,她心里的怒意已經退去了一半。

只是,男人你可千萬別一味的縱著他。該管的時候,還是得管,那一條牽著他的繩子該緊的時候,還是得緊一下的。

「陸太太,頂壞了,損失最重的可是你!」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兩條大長腿也順勢將她的腿夾得更緊了。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那意思。

「別以為我原諒你了,也別以為這樣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怎麼?不是不理我,不是摔門而去,不是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張長期支票嗎?既然這樣,還來干什麼?不怕我把你這張長期支票給敗光了嗎?」

汪詩怡冷冷的瞪著他,一臉憤憤然的斥道。

他眸色微微的一頓,眼眸里閃過一抹自責與心疼之色,松開一只扣著她手腕的手,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然後慢慢往下,描繪著她的唇沿。

看著她的目光柔和一片。

對視上他這般的眼神,汪詩怡的心被什麼給敲擊了一下,然後開始「砰砰」加速跳躍中。

他的眼神是溫柔的,但同時也有一抹讓人心疼的情愫在里面。

汪詩怡本就覺得他們倆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都是不招爹媽疼愛的人。

哦,不!

她媽媽不是很疼她的,在她有限的記憶里,媽媽在世的時候,是很疼她的。不疼她的只是汪鎮海而已。

而他,則是親媽與姑姑之間斗爭的工具。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他脈脈的凝視著她,緩聲輕柔的說道。

眸中沒有一點作假,滿滿的全都是真誠與摯熱,還有就是肯定。

汪詩怡沒想過,他會跟她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在她看來,他就是那站于頂端的帝王,任何人事物,在他眼里,那都不值得他去一瞥。

然而,在她面前,他已然將這一切都拋開了。

他端水給她洗腳,給她腳上的傷口抹藥。他一次一次從高明軒的手里救出她,又幫著她一起對付周淑琴與汪媛媛母女。

甚至還給汪鎮海的公司施壓。

如果沒有他,她不可能讓周淑琴和汪媛媛母女出那麼大的丑。

說好的,他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而已。

但是,顯然,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這個前提。

汪詩怡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對他交出了那顆心。

深吸一口氣,不再似剛才那般氣勢洶洶,而是一臉清柔的望著他,緩聲說道,「我也有不對的。如果你媽找我的時候,就跟你說的話,也不會有這件的誤會了。還有,我那天的語氣也不好,那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話,都是在氣頭上說的氣話。我也跟你道謙。」

「氣話?全部?」他凝視著她,聲音沉重,「包括發過來的那條短信?」

汪詩怡搖頭,「不是!短信說是的實話。」

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所以說,短信看到了?」

她一直以為他沒看,看到了,他還連一個字也沒有。

「嗯,看到了。」他點頭應道,眼眸里沒有一點回避問題的意思。

他翻身而下,在她身邊坐下,背靠著床背。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又將被子的撈過,蓋于兩人身上。

沒有說話,就只是抱著她,沉默著。似是在思考著該怎麼說才是最好的。

「我的那張照片,你是不是剪了一角?」見他不說話,汪詩怡仰眸看著他,沉聲問道。

他先是微微的訝了一下,隨即點頭,「嗯。你怎麼看出來的?」

「文悅是對這方面還是有一定的專業的,她看出來的。所以,被剪去的照片那一角應該是與你有關的親人。你爸?」她的語氣雖是詢問的,但是卻透著一抹淡淡的自信。

听著她的充滿自信的話,以及那肯定的表情,他揚起一抹淺淺的滿意的微笑。

她總是這麼玲瓏剔透,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能讓她看出所以然來。

他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陸霆軒點頭,「對,我爸。」

汪詩怡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所以,你爸認識我媽?」

他緊了緊那摟著她腰際的手,搖頭,「不能肯定。他們在我五歲的時候離婚,五個月後,我爸離家然後再沒有回來過。連一點音信也沒有,她再婚。我是姑姑一手帶大的。」

「那張照片,我五歲。」汪詩怡說道,「兩個月,食物中毒,送到醫院的時候來不及,沒能救回來。我媽很少出門,一般就帶著我在家里,最多也就在別墅小區里玩玩。那張照片還是我幼兒園有活動,她第一次參加,活動結束後是老師拍的。在我記憶里,每次幼兒園有活動,都是我爸參加的。老師和小朋友都以為我是沒有媽媽的。然後,那次之後,他們都很羨慕我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媽媽媽。」

陸霆軒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眼眸里透射著一抹深不可測的光芒。

「我五歲的時候,你不是十四了?你爸在你五歲的時候離家,那怎麼會在時隔九年後出現在我的照片里?」汪詩怡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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