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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高安雅轉頭,瞬間臉色一片慘白,雙眸瞪的如銅鈴一般,「怎怎麼可能?你?!」

超市

陸霆軒推著購物車,汪詩怡與他並肩而行,兩人正很有愜意的挑選著晚上的食材。

很顯然,汪詩怡今天的心情不錯。時不時的竟然還會小哼幾下。

輕松愉悅如一只歡躍的小鳥一般,听著她那偶爾的哼聲,他不止沒有煩燥的感覺,反而還有一種心情愉悅又輕松的感覺。就好似一整天的緊張與煩燥隨著她那愉悅的歡樂都一掃而空。

側頭,雙眸炯炯的直視著她,看著她很是認真的挑選擇著食材,他的心里竟是有一股暖意淌過。

自己的女人,與他一起做著最平凡但卻是最真實的小事。

那也是一種平淡而又美妙的幸福。

看著她一樣一樣的將蔬菜與肉類放進購物車,那巴掌大的臉頰上漾著一抹幸福的淺笑,抹不去,化不開。

陸霆軒的手機響起,打斷他那凝神注視她的注意力。

拿出手機,看是江樹的來電,眼眸里流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淺笑,接起電話,「說。」

「照片已經幫你拼好了,你是自己來拿還是讓何敬平來拿?」耳邊傳來江樹哼哼的聲音,陸霆軒正想說一會讓何敬平去拿的時候,江樹又說了,「不過我建議你自己來拿。」

他的語氣不再是嬉皮笑臉的,而是帶著一抹嚴肅。應該是有事要跟他說。

「知道了,就這樣。」陸霆軒掛了電話。

汪詩怡將一份牛排放進購物車,抬眸與他對視,「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去忙吧。我一會打車回去就行了。」

他勾唇一笑,「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晚點再說。」

「哦。」汪詩怡點頭,看一眼購物車里面食物,「差不多了,那我們走吧。」

「不缺了嗎?都齊了?」陸霆軒看一眼車子問。

汪詩怡微笑點頭,「都齊了。走吧,回家了。」

「回家」兩個字,在這一瞬間刺激到了陸霆軒的心髒,他有多久沒有听到「家」這個字了?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多久沒有「家」的感覺了。

應該是從來都沒有過吧。

很可憐也很可笑,他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竟是從來沒有過家的感覺。

說出去,估計沒有人會相信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住在酒店的原因。

在這一瞬間,他竟是有一種想為她和自己布一個家的沖動。

他就這麼一臉靜脈的看著她,眸光柔和又溫暖。不帶任何與雜念,就只是這麼暖暖的看著她,似有一種想把她揉進眼里的感覺。

「怎麼了?你干嘛這麼看著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嗎?」見他這麼直直的看著自己,汪詩怡本能的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迷茫的看著他問。

他回神,朝著她清雋一笑,「沒什麼。走吧,回家。」一手推著購物車,一手摟向她的腰,朝著收銀台的方向走去,還特地的加重了「回家」兩個字。

這兩個字亦是讓汪詩怡的心重重的敲擊了一下。

家,似乎她正在慢慢的尋到這種感覺。

開放式廚房

汪詩怡挽袖洗菜,陸霆軒站于一旁看著她。

眼角瞥他一眼,然後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過來。

他倒是很听話,邁步走至她身邊,「怎麼了?」

指了指水池里的那一尾游的暢快的魚,又指了指那刀架上的刀,笑盈盈的說道︰「請你幫忙動手宰了它。」

陸霆軒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眼眸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郁結。

不說話,只是淡淡的很平靜的看著她,那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細線。

汪詩怡挪過自己的身子,讓出足夠的空間,然後拿著菜刀「篤篤篤」的切著菜,動作流暢又利落,中間還不帶停頓一下的。

側頭看他一眼,卻見他依舊還木木的杵立著,既沒有拿刀的意思,更沒有要宰魚的意思了。

「陸先生,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害怕殺魚,又或者說你害怕見血。」汪詩怡微微的抬眸與他對視,半認真又半玩笑的揶揄道。

陸霆軒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唇角勾起一抹奸黑的陰笑,對著汪詩怡說道,「你說對了,我有暈血癥。所以,只好麻煩你了把它給宰了。」

暈血癥?

汪詩怡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止承認了,還承認的這麼大方?

在她想來,陸霆軒就算是真的有暈血癥,那也應該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但是,他怎麼就這麼輕松的承認了?

汪詩怡怎麼都覺得這家伙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肯定沒這麼簡單。

「陸少爺,你確定?」她一臉不置信的看著他。

陸霆軒點頭,「當然!所以,我來切菜,你來屠它。」

說完,毫不猶豫的跟汪詩怡換位,從她手里拿過菜刀,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式。

汪詩怡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人家都這麼誠實的承認自己的軟肋了,那她總不能強迫他做事吧。

從刀架上拿過多功能刀,手起刀落,絲毫不帶猶豫的刮魚鱗,剝魚肚。

池子里的水,瞬間就殷紅了,但是

汪詩怡轉眸看向他,他手里依舊拿著菜刀,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干脆利落的動作。

不是說有暈血癥嗎?

怎麼沒見他暈倒?

這魚的血難道就不是血麼?

然後,汪詩怡瞬間恍然大悟了,他這哪里是有暈血癥啊,分明就是想看她宰魚的動作,然後從中判斷出什麼來。

果然,奸商就是奸商,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見此汪詩怡也沒說什麼,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現,繼續手頭上的動作。只是心里卻是閃過了一個邪惡又極具報復性的念頭。

將魚洗淨,放于碗中。又從他的手里拿過菜刀,繼續「篤篤篤」麻利切菜。

陸霆軒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滿意微笑,似乎對于她剛才的動作很欣賞的樣子。

「這里沒你什麼事情了,你要麼先出去?看電視,看報紙都行,半小時後開飯。」她推著他那寬實的身體,示意他出去。

推著胸膛的時候,她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臉頰,陸霆軒只覺的臉上她那的指尖觸過的地方一陣清涼傳來,然後是他整個人悸栗了一下。

沒有多想,只道是他本能的感覺與反應。

汪詩怡見此,手指再一次不經意的撫過他的耳根處,劃向脖子,另一手推著他,「出去,出去。幫不上忙,還在這里給添亂。」

陸霆軒勾唇一笑,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轉向離開廚房。

見他轉身離開,汪詩怡的臉上漾起一抹狡黠的淺笑。

讓你使詐作黑,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哼!

心里有一抹暢快淋灕的感覺,就好似報復了某個欺負她的人一般。

陸霆軒倒是沒有離的太遠,當然也沒有如她所說的那般,看電視,看報紙。而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個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撥通何敬平的電話。

「少爺。」何敬平很快接起電話。

「你幫我找一處房子,不用太大,但是環境要好,小別墅,兩層樓就夠了。嗯,院子,要大一點,綠化好一點。哦,最好能有一個游泳池,可以在院子里,也可以在頂樓。」吩咐著何敬平。

何敬平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點頭,「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辦。」

「明天再去吧!」陸霆軒沉了沉聲說道,「一會晚點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你等我電話。」

「好的,少爺。」何敬平永遠都是一副恭敬從命的態度。

陸霆軒掛了電話,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帶著幸福與甜蜜的微笑。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撫著自己下巴,想像著與汪詩怡搬入屬于他們倆的家的畫面,心里滿滿的都是雀喜與歡愉。

他竟是有一種期待,期待著何敬平能早日找到他滿意的房子,最好明天就能搬進去。

哦,不!

明天怎麼可能搬進去?

明天找到,那怎麼也還得裝修,挑選她滿意的家具,然後一起布置。

他是應該給她一個驚喜呢?還是應該告訴她,讓她與自己一起參與來完成?

似乎兩個他都有些想要。

或許,他應該想一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讓她參與進來,又到時候能給她一個驚喜。

撫著下巴的手,不經意間劃了下耳根處,然後指尖有一抹濕濕的感覺傳來。

拿過手,往眼前一放。

指尖處那紅紅的是什麼鬼東西?

還有一味酸酸的味道?

陸霆軒走至鏡子前,然後臉頰瞬間黑了。

怪不得剛才她的指尖觸過時,他有一種涼意了。原來並不是他本能的感覺與反應,而是那小妮子使壞,在他臉上抹了蕃茄醬。

他說,剛才好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狡黠與奸詐呢。原來竟是這樣啊!

陸霆軒的唇角勾起一抹老狐狸般的奸笑,邁步出書房,朝著廚房走去。

汪詩怡正炒好一個菜,見他勾著那狐狸一般的奸笑朝著她這邊走來,聰明如她,怎麼可能會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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