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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霆軒拿過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送出去。然後撥了個號碼過去,未等電話那頭的人出聲,便是沉聲說道︰「我發了張照片給你,你看看,能不能幫我還原。」

耳邊傳來懶懶得語氣,「大少爺,你當我是萬能的啊!你那發過來的都是什麼破玩意?都撕成這樣了,還讓我還原?你當我有妙手回春啊!」

「沒辦法,我也不會找你了。」陸霆軒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後幾乎是用著命令般的語氣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就是給我還原了!」

「我靠!」對方爆了一聲粗口,「沒辦法!」

陸霆軒正想說什麼時,對方又悠悠的說道,「除非把原件給我,還有一絲希望。就你這拍過來的什麼鬼東西?」

「晚點給你。」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靠,這都什麼態度?有這麼求人的嗎?你這是求人還是命令人啊!」電話那頭的江樹十分不悅的爆跳中,嘴里念念有詞。

陸霆軒拿過一個文件袋,將照片放進文件袋里,又撥通了何敬平的電話。

何敬平很快出現在門口,陸霆軒將文件袋交給何敬平,「你把這個給江樹送過去。」

何敬平接過文件袋點頭,「好的,少爺。我現在就去。」

汪詩怡從電梯里走出來,與何敬平遇了個正面。

「汪小姐。」何敬平很恭敬的喚著汪詩怡,然後進電梯。

汪詩怡有些困惑的看著電梯里的何敬平,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麼,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然後,她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

她早上似乎答應過陸霆軒,晚上給他做飯的。

但是,完全給忘記了。

何敬平回來了,那他也一定已經回來了。

想著,露出一抹隱隱的歉意,邁步朝著房間走去。

「回來了?」汪詩怡剛走到門口處,便是看到陸霆軒站于她的房間門口,看到她,唇角彎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眼眸里流露著灼熱的情愫,笑盈盈的卻又一臉關心的看著她。

看到那眼神,汪詩怡的心里劃過一抹暖流,回以他一抹彎彎的淺笑,然後一臉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忘記早上答應你的事呢了。沒買菜。」

他勾唇一笑,伸手摟過她的腰,笑的一臉寵溺又溫柔,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日方來,不急于一時。」

來日方長?

汪詩怡回味著他的這句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就那麼仰眸,怔怔的看著他。

陸霆軒回視著她,此刻在他看來,她是那般的美好,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等著他的采擷。

低頭,附唇。

然後眼角不經意間瞥到了她的右腳踝處,臉色瞬間一片暗淡,「怎麼回事?誰弄的!」

汪詩怡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右腳的腳踝處,好幾條劃破的傷口,長短深淺不一。

那是在汪家的時候,踢鏡子時劃破的。

就連腳上白色帆布鞋都沾了血漬。

她剛才就是這麼和蔣天恩一起去三樓的咖啡廳的嗎?

血漬已經凝固了,她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看著他那緊張而又憤怒的表情,汪詩怡只是淡淡的聳肩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小心劃傷的,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那麼緊張的。」

陸霆軒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精睿而又深邃的雙眸如炬一般的凝視著她,似是要將她吞月復入肚一般。

汪詩怡以為他會動怒的,甚至會責罵她的,卻不想他只是輕嘆一口氣,看著她有些無奈的說道,「進去,給你抹藥。」

「嗯?」汪詩怡一時半會竟是沒能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她露出一抹愕然又迷茫的眼神,陸霆軒又是無奈的一嘆氣,伸手輕輕一擰她的鼻尖,低聲說道︰「難道你還想一直讓它這麼掛彩著嗎?」

說完,摟著她的腰,朝著自己的套房走去,按指紋開門,摟著她進屋。

汪詩怡坐在沙發上,只見他轉身進了洗浴定,然後出來時,手里端著一個臉盆,臉盆里裝著水。

他這是要給她洗腳?

汪詩怡看著他,漂亮的眼眸里流露滿滿的不可思議與驚愕。

就那麼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他就那麼端著臉盆,在她面前蹲下,矜貴的雙手拿過她的腳,替她月兌去鞋子,又月兌去襪子,又將她的腳放進水盆里。

汪詩怡就這麼怔怔的,腦袋一片空白的看著他那一氣呵成的動作,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在做什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洗腳,他竟然在給她洗腳?!

汪詩怡是震驚的,是不可置信的,甚至是無法接受的。她就那麼呆若木雞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直至雙腳浸沒入水,傳來曖曖的溫意,以及他的大掌握著她的足部。

汪詩怡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本能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卻被他的大掌按住,握緊。

掌心貼著她的腳底,指月復輕輕的揉著她的腳踝骨。

一陣一陣麻酥的感覺自腳底襲來,她就好似整個都被電到了一般,那一抹電流瞬間從腳底流竄,然後漫延遍布全身。

情不自禁的屈了下自己的腳趾頭,大腦更像是被灌了水一般,一片空白。就那麼傻怔怔,如木雞般的看著他。

他就蹲于她面前,盡管如此,他渾身上下依舊散發著一抹矜貴與優越的氣場,一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他的手指很漂亮,沒于水里,更顯的有一種修長優雅的樣子。

每抹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好像有電流過一般,擊起她的陣陣悸栗與漣漪。

「我自己來。」汪詩怡回過神來,彎身,卻又被他制止了。

「坐好了!」他深睿而又漫揚的說道,那深不可測的雙眸沉沉的盯她一眼,透著一抹不容抗拒的命令。

汪詩怡那剛剛彎下的三十度角,在听到他的這話時,竟是很听話的直回了。

然後就那麼雙眸迷朦而又蕩漾的凝視著他。

此刻的心情,是很復雜的,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她就好似置身于那軟棉棉的雲層之端一般,不真實的感覺遍襲她的全身。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個男人竟會蹲身為她洗鞋,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陸霆軒。

他是那麼高傲又矜貴的一個人,卻為她洗腳?

汪詩怡覺得,這一定是她在做夢。要不然,這完全是不要能的事情。

右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擰去。

疼痛傳來。

「疼?」他抬眸,深沉如海一般的眼眸直視著她,慢悠悠的問。

「啊?」汪詩怡一臉森然怔愕的看著他,然後搖頭,「不疼,小傷而已。」

她以為他問的是腳上的劃傷。對于她來說,確實不疼。肌膚上的疼,哪里及得上心靈上的疼呢?

更何況,還只是一點小小的劃傷而已。

對她來說,汪鎮海對她的態度,那是最疼的。

當然,現在已經過疼痛期,完全麻木了。最疼的是三年前,她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會為了他所謂的利益,將她下藥送上男人的床。

她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接受,消化,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幸,她的身邊有一個楊文悅,一個不是樣人卻勝似親人的楊文悅。

陸霆軒將她的腳放于自己的腿上,拿過毛巾,替她擦拭著水漬,斜她一眼,不溫不火的說道,「不疼的話,你還可以擰的更重的一點。」

「」

汪詩怡竟一時無汪以對,也明白過來他剛才問的「疼」並不是她腳上的傷,而是她自己擰自己大腿的動作。

臉上的表情的一點窘迫,朝著他干訕訕的一笑,然而換來的卻是他的一個涼快涼的白眼而已。

將她那有傷口的腳放于自己的腿上,再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干。

這才往沙發上一坐,直接揪著她受傷的腿擱于他的腿上,又拿過一支藥膏,動作輕揉的替她抹著藥。

涼涼的感覺自腳上傳來,還有他指月復抹過的每一處,都有一抹灼灼的溫度。

汪詩怡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腳,視線鎖于他的手指上,眼神撲朔迷離,還有一絲氤氳。

「陸霆軒。」她輕聲的喚著他的名字,視線從他的指尖移到他的臉上。

「說。」他沒有抬眸,繼續動作輕揉的替她抹著藥,卻如赦天下一般的說了一個很簡練的字。

她美目前流轉,顧盼生姿的凝視著他,舌尖不經意的輕描著自己的唇沿,似是做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的正色問,「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指尖的動作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抬眸,與她四目相對。

對視間,一抹電流在兩人之間傳遞滋延。

灼灼的雙眸,一瞬不瞬的凝著他,薄唇輕啟,悠長而又沉緩的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對誰好?」

汪詩怡看著他,四目相對,她的腿就擱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握著她的腳踝,右手中指指月復正替她的傷口上抹藥。

她有一種火熱與冰涼交錯的感覺,指月復所處之處就好似烙鐵一般,但是那藥膏又是冰冰涼的。

那種感覺,就好似置身冰火兩重天一般。

她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撲撲撲」的,大有一種要從喉嚨口跳出來的感覺。

他就那麼灼灼的脈視著她,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長細線,深邃的眼眸,如不見邊際不見底的汪洋一般,軒藍而又沉寂。

她竟是有一種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感覺。

此刻,兩人之間其實還是有點距離的,五十公分的距離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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