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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遷出的地址,竟然是陸宅。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是在早上陸雯梅給他打了電話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只是一般的小事,陸雯梅怎麼可能會給他打電話?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汪詩怡很可能與陸霆軒在一起了。

而且這個在一起,並不是所謂的睡在一起,很可能是登記領證這樣的大事。

但是,領證,那僅憑身份證,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還需要在戶口本。

戶口本!

汪鎮海猛的想到了什麼。

莫非她偷偷的把自己的戶口給遷出去了?

于是,他什麼事也不做,疾步離開,開車前去公安局,重新打印了一本新戶口本。

結果,還真是被他給猜著了。果然,她的戶口被遷出去了。

可是,現在她竟然矢口否認。

「詩怡!」汪鎮海深吸一口氣,語氣一改,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跟陸霆軒領證了?」

汪詩怡抿唇不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會招來多少人的恨意?陸霆軒,他要娶的是高家或者唐家的女兒。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娶你?真的是因為喜歡你嗎?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他之所以娶你,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汪鎮海用著很是復雜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一時之間竟是讓汪詩怡有些看不懂了。

「那麼爸爸的意思呢?」汪詩怡一臉漠涼的看著他,緩聲問。

「唉!」汪鎮海輕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如果你問我的意思的話,我只能說,如果可以,你自己早點抽身出來吧。陸霆軒不會是你的歸宿。」

「媛媛和潘浩程什麼時候婚禮?」汪詩怡轉移話題,輕聲問道。

「下周三。明天我們會和潘家一起招開一個記者會,就之前他們倆的事情作出一個解釋。你現在既然已經和陸霆軒在一起了,你問問陸霆軒,他能不能幫個忙。」

汪鎮海一臉厚顏無恥的說道。

剛才還說陸霆軒與汪詩怡不會有好結果,這會卻是逮著機會要讓陸霆軒幫忙了。他還真是一點也不浪費資源啊!

汪詩怡在心里無限的鄙夷著他,卻在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爸爸想讓他幫什麼忙?」

汪鎮海見此,浮起一抹滿意的淺笑,不客氣的說道,「讓他來當媛媛和浩程的證婚人。」

這可真是打得一臉好主意啊!

讓陸霆軒來當汪媛媛與潘浩程的證婚人,那還有哪家的記者敢亂來呢?還有,這不是在向世人宣布,他汪家有陸霆軒當靠山呢!

看來,他這方向轉的可真是快啊!

之前還一邊倒向高明軒的,這麼快就轉向陸霆軒了。

汪詩怡彎唇一笑,模稜兩可的說道,「我會把爸爸的意思轉達。」

汪鎮海豈會听不出她話中的意思,眼眸一沉,陰陽怪氣的說道,「前兩天,我整理你媽的遺物,理整出一本日記。如果這次的事情你辦妥了,日記我會給你。」

汪詩怡直直的盯著他,眼眸里透著一抹恨意。

「還有,我也不希望高明軒再迫壓著公司。」汪鎮海面無表情的,冷冷的看著汪詩怡,用著威脅的語氣說道,「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你媽的日記里記了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會想知道的。包括」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是,臉上那表情卻是給人一種恨不得送他兩個拳頭的沖動。

汪詩怡勾唇一笑,那笑容很怪異也很陰森,從椅子上站起,看著他一字一頓時的說道,「是不是我都做到了,你也會做到你說的?爸爸!」

最後「爸爸」兩個字,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汪鎮海抿唇一笑,「當然。」

汪詩怡點頭,笑的一臉詭異,「好!希望你不會再次食言,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沒再看一眼汪鎮海,轉身朝門走去,開門,離開。

客廳里,已經沒有周淑琴和汪媛媛母女倆的身影。

她的盒子依舊放在茶幾上。

但是

汪詩怡三步並兩步沖到茶幾邊,打開蓋子,拿出里面的相冊,翻看著。

然後發現少了那張,那唯一的一張她與媽媽的合影。

她去汪鎮海書房的時候,盒子是略呈三十度角斜放的。但是這會卻是正放的。

所以,她很肯定盒子被她們動過了。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她們竟然會拿走那張她與媽媽僅有的合照。

眼眸里滿滿的充斥著憤恨,怒殺,憎惡。

視線落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那里扔著被撕成碎片的照片。

汪詩怡什麼也不顧,將垃圾桶一倒,一片一片的尋著照片的碎片。

擺在茶幾上,拼湊著。

她只想確認有沒有少。

當她將每一張碎片都找到,而且有一片上面還沾到了污漬時,她不用任何猶豫,直接往自己的衣服上一抹。

將所有的碎片放進盒子里,抬眸望向二樓,那眼眸里射出狠戾而又絕厲的寒芒。

邁步朝著樓梯走去,雙手緊握成拳,渾身上下都漫散著騰騰的殺氣。

「砰!」汪詩怡一腳踢開汪鎮海的房門,房間里,母女倆果然都在。

母女倆在看到渾身殺氣騰騰的汪詩怡時,竟是莫名的慌亂了。

汪媛媛本能的往周淑琴的身後靠去。

汪詩怡的雙眸是一片腥紅的,就跟中了魔似的,狠狠的盯著母女倆。

視線落在母女倆身後衣櫃上的那一面大鏡子上,邁步走去。

抬腳「砰」一下將鏡子踢去。

「嘩啦」一聲,鏡子碎了一地。

汪媛媛被她的舉動給嚇著了,瞪大了雙眸滿滿惶恐的看著汪詩怡,竟是一個字也不會說了。

汪詩怡蹲身,撿起一片碎片,差不多手掌那麼大,另一手一把揪過躲在周淑琴身後的汪媛媛。

「啊!」汪然敏一聲驚叫,「汪詩怡,你干什麼!你放開我!」

汪詩怡手里的碎片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

這下汪媛媛徹底被嚇到了,她感覺到那薄薄的涼涼的鏡片就那麼抵在她的腦子上。

只要汪詩怡稍微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割斷。

汪詩怡那拿著碎片的手卻是連抖都不曾抖一下,那看著她的眼神就好似淬了火一般,又像中中了瘋魔一般。

汪媛媛已經嚇的渾身只會哆嗦,就連兩條腿都開始顫抖了,那看著汪詩怡的眼神,滿滿的全都是驚慌與恐懼,就連上下牙齒都在打顫了。

周淑琴亦是被嚇到了,雙眸瞪的死大死大的盯著汪詩怡。

這一刻,她就好似不認識汪詩怡一般,怎麼都不相信她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她的腳上有血漬,是在踢碎鏡子時,被劃到的。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腳踝處被劃破了好幾條深淺不一的口子。然而她卻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有的只是憤怒!

她連唯一僅有的一張與媽媽的合影都沒能留住,讓這對母女倆撕碎成這樣。

她雙眸一片腥紅,如噴血又淬火一般的凌視著汪媛媛,那眼神直讓汪媛媛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但是,卻又不敢抖的太厲害。

因為她生怕抖動的厲害了,汪詩怡手里的那碎片就會劃破了她的脖子。

此刻,她都能感覺到脖子處有隱隱的疼痛傳來,似乎皮膚已經被劃破了。

周淑琴就站在汪媛媛的身邊,瞠目結舌的盯著汪詩怡,就好似舌頭被人拔了一般,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汪詩怡的舉動,著實讓母女倆都嚇到了,滿滿的全都是驚慌與恐懼的看著她。

此刻,汪詩怡在母女倆的眼里看來,那就是一個中了魔的瘋子。

「媽,媽!」汪媛媛戰戰兢兢的喚著周淑琴,雙眼滿滿的驚恐的看著汪詩怡,不敢動,想讓周淑琴救救自己。

明明很害怕,整個身子都在抖,但是偏偏她卻還非得要逼著自己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因為她怕如果自己的動作大了,不是汪詩怡劃傷了她,而是她自己把自己給劃了。

脖子,那是最脆弱的地方,而汪詩怡此刻拿碎片抵著她的地方正她是她的脈博。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汪詩怡真的把她的脈給割斷了,她會不會像電視里拍的那樣,血濺當場。

「汪詩怡,詩怡!你別這樣,不要沖動,你冷靜點。你听我說,能不能先把鏡片放下,你這樣會傷到自己,也嚇到媛媛的。」

周淑琴小心翼翼又膽戰心驚的看著汪詩怡,好汪好語的懇求著。

「怕了?」汪詩怡陰陰冷冷的睨一眼周淑琴,然後將視線落在汪媛媛身上,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撕照片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汪媛媛矢口否認,滿臉恐懼的看著汪詩怡,眼眶已經濕了,就差流淚出來了。

「不是你?」汪詩怡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移到周淑琴的身上,「那是你?」

周淑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汪詩怡當然知道照片是誰撕的,除了汪媛媛之外還能有誰?

周淑琴雖然也不見得想她們母女好,但是她卻還不至于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她最想做的事情,是讓自己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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