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薄的雙唇抿成一條彎彎的細線,性感之中帶著一絲邪魅與不羈。
「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嗯?」他醇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的頭下低,唇與唇之間僅剩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隨著他的說話,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淡淡的煙草香味鑽進她的鼻尖。
他那摟著她腰際的手強而有力,而她則是幾乎將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在了他的手臂上。
心,不知為何,竟是在這一刻「砰砰」的狂跳起來,好似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般,怎麼都按不下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與他的相處接觸,總是能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掙月兌著,從他的懷里出來,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
有些不自在的攏了下自己耳際的發絲,臉頰微微泛紅。
低頭,不與他直視,用著盡量平穩而又鎮定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陸先生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我該走了。謝謝陸先生作為未來老板的招待。再見。」
邊說邊越過他的身邊,打算離開。
但是,還沒走出兩步,再一次被他攔住。
他的右手攔在她的面前,精睿的雙眸睨了一眼她那略有些泛紅的臉頰,朝著洗浴室的方向歪了下頭,「去把臉上的妝卸了。不卸怎麼給你上藥?難不成你想明天頂著一張花臉?我可不想公司的形像受損。」
卸妝?上藥?
汪詩怡一臉木然的看著他,對于他說的話很顯然,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消化。
他剛才說的洗澡,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讓她卸妝,然後給她的臉上藥?
哦,天!
汪詩怡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真是,想哪去了?
難不成剛才被楊文悅的那番話給洗到腦了?竟然會往那個方面想去。
果然,他的手里拿著一個袋子,透明的袋子里確實裝著藥膏。
所以,他剛才是去給她買藥的。
心里,再一次浮起一抹暖暖的感覺。
朝著陸霆軒勾唇一笑,「謝謝。」
陸霆軒淡淡的抿了抿唇,指了指洗浴室的方向,將手里的袋子往她手里一遞,「卸妝水都在里面,趕緊把妝洗了,出來上藥。」
汪詩怡洗好出來的時候是二十分鐘後,臉上的妝已經卸干淨。
看著她臉上那不是很明顯的手指印,以及那淡淡的指甲痕,還有那深深的掐印,陸霆軒的眼眸一沉,閃過一抹慍怒。
他坐在沙發上,雙眸如獵豹一般凌視著她。
她身上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僅在腰間系了一條帶子,胸口處微敞,里面的嬌好若隱若現。
但,其實這是在陸霆軒眼里看來而已。
事實是,她將浴袍拉的很緊,領口幾乎已經圍到了脖子處。
然,就算是這樣,在陸霆軒眼里看來,還是那樣的若隱若現。
「過來!」他如帝王般的看著她,醇厚的嗓音響起,略顯的有些低沉。
那看著她的眼眸更是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隨著他的說話,他手上轉開了藥膏的蓋子。
汪詩怡略有些的迷茫的看著他,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般,朝著他走過去,而是依舊站立于原地。
美麗如明珠般的眼眸,眨動著,明靜般的凝視著他。
唇角微微的上揚,噙著一抹忽明忽暗的淺笑。
這一抹笑容,在陸霆軒眼里看來,是那般的俏皮與可愛。
他的心突然之間漏跳了一拍。
頎長的身子從沙發上站起,邁著清逸雋雅的步子朝著她走來。
然後在她面前兩步之距站立,就那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好。
他的目光如炬如芒的直盯著她,眼神灼熱如熊熊的火苗,但是卻又透著一抹不明的晦暗。
汪詩怡本能的往後退兩步,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
這個男人,太危險。
總是給她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是她所不能觸及的。
但是,在心里,汪詩怡又想拼一回的。
如高明軒所說,陸斯盛又怎麼可能護得住她。
盡管,她從來沒想過要讓陸斯盛保護,拉他下水。
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拉一個人下水,給她撐舵。
如果只有汪家的那幾個,她完全不有依靠什麼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又來了一個高明軒。
所以,她不得不為自己找一個有力的依靠。
她輸不起,更不能輸。她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她要替媽媽討回他們欠下的。
所以,眼前的男人,是最好的選擇。
想著,朝著他揚起一抹嬌艷盈柔的淺笑,身子往後面的牆上一倚,漂亮的雙眸微微的彎起,蕩漾著一抹迷人而又誘惑的眸光。
他伸手向她的臉頰。
汪詩怡本能的閉上雙眸,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但是
「嗤!」
輕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起,隨即她的臉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清涼。
他的指月復撫著她的臉頰,動作輕柔的替她抹著藥。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而那一聲笑,在汪詩怡的耳里听來,卻是那般的刺耳,就好似在譏笑她,她是那般的急不可耐一般。
「倏」的,汪詩怡睜開雙眸。
對視上的是一雙雋雅平靜的眼楮,沒有一絲雜念與欲想,就只是那麼平靜而又淡然的看著她。
見她睜眸,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雅痞的聲音響起,「看來,你很希望我做點什麼?」
汪詩怡眸光一冽,朝著他冷冷的說道,「陸先生向來都是這麼自信的嗎?」
他的指尖劃觸著她柔滑的臉頰,唇角的笑容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
她往邊上挪步,涼涼的盯他一眼,「那從現在起,你的自信將會被打破!」
他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邁步進洗手間,然後傳來「嘩嘩」的水聲。
汪詩怡正欲說什麼的時候,他從里面走出,將手里的藥膏往對面的櫃子上一放,看著她緩聲說道,「一天三次。還有,記得明天早上九點。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朝著門口處走去,然後是開門,離開,門合上。
汪詩怡看著那緩緩合上的門,一片茫然不解。
他這是什麼意思?
回來就只是為了給她拿藥和上藥的?
她還以為他會留下的,可是,怎麼
哦,汪詩怡!你都在想什麼!
她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將腦海里的那個念頭拍飛。
難不成你還希望他留下來嗎?
真是腦子糊了嗎?
其實,房間很大,有好幾個房間,他如果真要留下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是酒店的總統套房,有兩個房間,還在書房,健身房,以及廚房,可謂是一應具全的。
但是,他卻沒有留下,而是離開了。把這麼大個房間留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