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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隨從很快就來到了周夙身邊。
他把紫貂大氅捧到自家侯爺面前︰「您趕緊把這個披上,小心著涼。」
周夙啞然。
他並沒有立刻去接那紫貂大氅,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
雖也是**成新,卻真的是太過隨意了。
那隨從索性把大氅抖開,直接給他披上。
一面又小聲建議︰「侯爺,這附近有幾家很不錯的成衣鋪子,要不您抓緊時間去換一身,不會讓姑娘等太久的。」
周夙這才意識到究竟是哪里不對。
他這是在做什麼?
阿依諾是他的恩人不假,可他這副可以說是有些猴急的樣子,究竟是想要做甚?
他定了定心神,對那隨從道︰「好好的又換什麼?難道爺身上這一件衣裳見不得人?」
那管事見他嘴硬,又不敢揭穿他,只好哄道︰「侯爺人長得好又有氣勢,穿什麼衣裳都好看。」
對這樣的馬屁周夙並不在意,正色道︰「待會兒見到人姑娘,你給本侯爭氣一點,別露出形跡讓人家產生不好的想法。」
隨從一噎。
侯爺這話太傷人了!
他一個兒子都好幾歲的人,又不是那種急色鬼,能露出什麼樣的形跡?
那隨從不敢為自己分辯,只好啞著聲音道︰「小的知道了。」
「走吧。」周夙邁步走進了五味樓。
自從開始經營辣菜,五味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已經是京城里最有名氣的酒樓之一。
和辣菜一樣出名的,還有小二哥們對待所有客人都一視同仁的態度。
就好比此時,周夙雖然是初次登門,穿著又非常普通,小二哥的態度依舊十分熱情地把他們引進了二樓的雅間。
那隨從知曉自家侯爺不是個耐心很好的人,忙對小二哥說明了來意。
小二哥微微怔了怔才道︰「二位稍待片刻,小的去知會那兩位客人一聲。」
周夙點點頭︰「你只說周夙求見即可。」
「是。」小二哥行了個禮退出了雅間。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那小二哥果然把阿依諾和王大勇帶了過來。
阿依諾依舊是一身色彩艷麗的異族裝扮,因為天氣寒冷,比之前添了一件厚厚的斗篷。
王大勇換了一身漢人的裝束,和尋常的大宋青年並無二般。
比起一個月前,兩人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尤其是王大勇,蠟黃著一張臉,整個人病懨懨的,哪里還看得出半分之前的精氣神。
阿依諾的面色倒還正常,依舊是瓷白的小臉紅彤彤的嘴唇。
就是那張小臉比之前小了一大圈,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憔悴。
和周夙一照面,阿依諾的淚珠就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周夙只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二人面前。
「阿依諾、王兄,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隨從听自家侯爺音色都變了,忙上前道︰「侯爺,您還是請二位坐下來說話吧。」
周夙十分抱歉道︰「是該請你們坐下說話,王兄、阿依諾,請。」
三人很快在桌邊坐下。
周夙親自給兩人倒了茶,這才開始詢問兩人的遭遇。
※※※※
承恩侯府佔地非常廣闊,成規模的院子就有十幾座。
因為時間太緊家里人口也有限,司徒曜只讓人修繕了主院和其他三座布局精妙的院子。
如今太上皇自己都不上早朝不處理公務了,司徒三爺這個代筆的人自然而然地也過上了清閑的日子。
所以他才有空親自指揮下人們布置自己的新家。
如今的承恩侯府主院依舊沿用了從前的名字琴瑟居。
因為是整座侯府真正的主院,如今的琴瑟居佔地是從前的四五倍。
相應的,不管是屋子還是花園,都比從前闊朗很多。
司徒曜除了替阮棉棉布置了一間風格相似卻更加寬敞舒適的音樂室,還依照她的意思,布置了一間頗有童趣的游戲室。
游戲室比音樂室更加寬敞,平日里專門供司徒笑和司徒篪姐弟玩耍,以及招待年紀相仿的小女圭女圭。
一開始司徒曜還覺得這間游戲室實在太大了。
畢竟他們夫妻早就商量好,今後不再要孩子了。
單是司徒笑和司徒篪姐弟,兩個小女圭女圭在這麼大的屋子里玩耍,難免太過空曠,顯得寬敞有余而溫馨不足。
然而,到了聚會的這一日,司徒曜才意識到妻子是多麼的有遠見。
阮大將軍的五個重孫,最大的不過三歲,最小的尚不滿周歲。
韓雁聲和盛迎嵐的兒子昊哥兒,左未和荀朗的兒子祥哥兒,以及司徒篪,三個都只有幾個月大。
八個小男娃加上司徒笑這個小女娃,一共九個小女圭女圭湊在一起,直接把司徒三爺布置的游戲室變成了托兒所。
大一點的幾個小女圭女圭湊在一起玩游戲,小的躺在各自乳娘的懷里或吃或睡或哭或鬧,像是把空曠的游戲室都給填滿了。
慕悅兒最喜歡小女圭女圭,今日一次性見到這麼多的女圭女圭,她的心情只能用亢奮來形容。
一會兒模模這個,一會兒抱抱那個,一會兒又和大一點的幾個捏面團兒玩,一會兒又給他們喂水喂點心,一會兒又給他們講故事,簡直忙得不亦樂乎。
鳳凰兒和盛迎嵐左未三個在游戲室一角喝茶聊天,真是被她那旺盛的精力給征服了。
左未撫額︰「平日里我帶祥哥兒一個,還有丫鬟婆子乳娘一大群人,我都覺得忙亂得很。
若非是自己的孩子,我早就煩了。」
盛迎嵐嘆道︰「你就知足吧,你們家祥哥兒從在娘胎里那會兒就是個乖巧懂事的。
除了吃喝拉撒,他什麼時候煩你了?
你一個連孕吐都很少有都人,哪里知曉我的艱難。
我們家的這個小東西也不知道是像了誰,太能折騰了。
小小的人兒什麼都不懂,卻讓你覺得他已經會耍心眼了。
雁聲他堂兄,也就是韓家二房長子家的兒子璋哥兒,明明大了昊哥兒幾個月,和他在一起卻經常吃虧……」
她話音剛落,昊哥兒就像是知曉娘親在揭他的短,在乳娘懷里突然尖聲哭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