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章---------------親們待會兒來看----------
趙重熙行事干淨利索。
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換了一身奢華的裝扮,點齊人馬浩浩蕩蕩地去了陸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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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重熙等三人並沒有听懂他們倆的話,司徒曜建議道︰「夫人對牡丹不太感興趣,長孫殿下和箜兒年紀又太小,沒有听說過這些事情也是有的,煩請先生與大家解惑。」
歐陽先生道︰「牡丹花的種植始于南北朝初年,盛于大唐開元中。
大燕立國後,歷代君主也極為推崇牡丹花。
百年前,也就是大燕福安帝在位時,契丹人大舉進犯中原,一度險些攻破了大燕京城。
情勢太過危急,福安帝只能攜文武百官及後宮諸妃前往東都避難。
這一去便是十幾年,直到福安帝駕崩,他都沒有再回過燕京。
隨他一起遷往東都的世家及富戶非常多,因而牡丹的栽培種植中心也由燕京轉移到了東都。
陸家世代居于曹州,從前並不以牡丹種植見長。
只是福安帝遷往東都,恰逢那時的陸家家主酷愛牡丹,便趁此機會尋到了十幾株精品,順勢在曹州建起了陸家的牡丹園。
經過幾十年的經營,牡丹園的規模越來越大,所種植的精品也越來越多。
二十一年前大宋立國,陸家雖然沒有入朝為官,卻和其他世家一樣覲獻了賀禮。」
听到這里,鳳凰兒和趙重熙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姚黃!」
見女兒和皇長孫這般有默契,司徒三爺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歐陽先生點點頭道︰「你們猜得不錯,陸家正是以一株絕品姚黃作為賀禮覲獻,並且指明了是獻與元後娘娘的。」
趙重熙的心緊縮了一下。
皇祖母為他殫精竭慮,他對皇祖母的了解卻少得可憐。
陸家大約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知曉皇祖母最愛姚黃。
所以他們才投其所好,在皇祖父的登基大典上。覲獻了一株絕品姚黃。
歐陽先生又道︰「據說元後見到了那株姚黃後,心中大悅。
自那以後,陸家每年都會向元後娘娘獻上一株姚黃,直到……」
他看了看趙重熙,「薨逝」這兩個字實在是不忍心說出口。
趙重熙自是不會計較這個,他抬了抬手,示意恩師接著說。
歐陽先生只能繼續道︰「因為得到了元後娘娘的喜歡,陸家的牡丹園名聲大噪,姚黃更是成為了非賣品。
那日司徒三爺故意不提姚黃,是否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司徒曜忙道︰「在下實在是慚愧得很,陸家覲獻姚黃一事我從前並沒有太在意。
還是那日進入陸家牡丹園後,那陸大老爺顯擺了之後我才想起來的。
所以我便故意不提姚黃,目的就是試探一下陸大老爺。」
歐陽先生道︰「結果如何?」
司徒曜道︰「正如先生方才所言,元後娘娘在世時,陸家的姚黃絕對是非賣品,無論出多高的價都絕不售賣。
我用言語暗中試探了一下,很明顯,如今在牡丹園,姚黃依舊是非賣品。」
一直沒有說話的阮棉棉開口了︰「顯然姚黃已經成了陸家牡丹園的金字招牌,賣了反而把園子的檔次降低了。」
司徒曜道︰「夫人的話非常有道理,不過我那一日從一名下小廝言語中听出,這些年陸家依舊會每年都送出一株絕品姚黃。」
歐陽先生淺笑道︰「然而據我了解,自從元後娘娘薨逝之後,大燕皇宮里便再也尋不到半朵姚黃。」
好半天沒有說話的鳳凰兒疑惑道︰「那陸家每年一株的絕品姚黃去哪兒了?」
趙重熙撫著下巴道︰「夫人遇刺一事,陸家絕難擺月兌干系,如今姚黃一事也非常可疑,咱們要不要……」
「當然要!」司徒曜打斷他的話︰「旁的事情我可以忍,可以暫時不和他們計較,但夫人遇刺一事,我必須去查個水落石出。
夫人接二連三遇險,不把那幕後主使者揪出來,我一輩子都難以心安。」
阮棉棉心里微微一動,死渣男倒還有幾分血性!
歐陽先生道︰「三爺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我們大家都願意鼎力相助。
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你亮出身份,也只是一名從六品的侍御史。
如今雖然又多了一個巡田御史的名頭,但陸家這件事本就與田地不沾邊。
陸家雖然並非官宦之家,但在曹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戶,你要去人家府里搜查刺客一事,恐怕很難遂願。」
司徒曜情知他的話很有道理,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趙重熙見狀笑道︰「司徒三爺不必為難,巡田御史管不了這件事,難道我堂堂的皇長孫還管不得?」
鳳凰兒輕呼了一聲︰「阿福,你是打算以皇長孫的身份去陸家,可你……」
一旦去了,阿福的身份便再也掩飾不住了。
屆時會有多少麻煩貼上來,再想像如今這般自在就再也不能了。
趙重熙見她滿臉的關切,心下一暖︰「我的身份不可能隱瞞一輩子,早晚都會讓所有人知曉。
能對大事有所助力,早幾日又何妨?」
鳳凰兒有些慚愧。
阿福對她已是全然信任,甚至可以為了棉棉姐提前暴露身份。
可自己呢?
重生的事情、夏侯伊他們的存在都不能告訴他……
她抿了抿嘴︰「阿福,皇長孫總不能像尋常人那樣單槍匹馬打上別人家的門去。
陸家人是否相信倒在其次,就怕他們把你當騙子。
你的武功雖然很不錯,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總得帶足人手。」
趙重熙道︰「你放心,苻溱微此次派了好幾十名暗衛,讓他們該換一下裝束隨我前去即可。」
見他們兩人關系似乎比從前更加親密,司徒曜和阮棉棉兩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說實話,皇長孫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少年,和箜兒也是極為般配。
而且他在他們面前雖然沒有發過那種絕不納妾的誓言,但話里的意思他們也听得很清楚。
真的要同意他做自家女婿麼?
阮棉棉真是喜憂參半。
單是男孩子人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