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干沖過來的瞬間,黎元澈突然縱身一躍,宛若天神,站在樹梢之間,身邊一道火焰燃起,沖著攻擊他的枝干席卷而去。
頓時,空氣中傳來「刺啦」的燒灼聲響,這樹發出的焦味竟如同腐尸一樣,在整個空氣中彌漫,消散不去。
雷火所經之地便是一片焦色,黎元澈一身黑衣,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邪魅氣質,冷漠的手法好似一個殺人機器,毫無半點感情,若是對人,則是招招致命。
夜光瑤突然有點感慨,這男人好帥!而且還是她的!分神期的修為讓他斬妖斬得游刃有余。
而當黎元澈出手的那一刻,後頭的五個人冒起了一絲希望,高翔更是恨不得對著那男人跪拜一番,這種如同神明一樣的存在,簡直逆天了!
這真的是人嗎?
一個人竟然可以掌控火焰?現在是玄幻的世界嗎?
「 ! !」一聲聲響脆,枝干從樹上斷落,「砰」地一聲掉在地上,轉眼之間,慢慢腐化,最後顏色竟然化為白骨一般。
夜光瑤眨了眨眼,震驚不已,難不成因為食人吞骨,所以這大樹已經成了基因變異了麼……趁著黎元澈交手之際,夜光瑤挪了挪幾步,走到那些腐化的樹干面前,像是探究好奇似的模了模,精神力感受四方,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瞬間將一根樹骨收進了須彌界空間。
不是她貪心,而是作為一個醫者,對藥理、對天地之間存在的所有天材地寶都有著高度的好奇心。
原本一棵枝椏繁茂的大樹,轉眼之間只剩最後的身軀,黎元澈目光略過地上在偷偷研究樹骨的小家伙,眼楮微眯,轉身盯著這還在掙扎的大家伙,雷火一收,瞬間將整個連根拔起,來了一個倒栽蔥……塵埃落定,空氣中味道還未散去,而那棵樹已經成了一塊巨大的白色骨頭,白潤如玉,夜光瑤看的兩只眼楮都冒起了亮光。
可惜!太可惜!有這麼多凡人在,她不好讓這樹骨直接消失不見,她只能偷偷的轉運那麼一丁點,但也足夠了。
「哎呦這位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月兒好怕,你能不能保護月兒呀?」不知什麼時候,那女人早已將身上的塵土撢了干淨,扭著**走到了黎元澈的的身邊,一臉嫵媚的說道。
夜光瑤嘴角一勾,月兒?這個名字好,好的讓她有種想摧毀的罪惡感。這樣光明正大地勾引她的男人,當她不存在的嗎?
「滾!」黎元澈絲毫不解風情,厲聲喝道,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眼角閃過的那一絲寒芒必然會立馬乖乖保持安靜,否則非死即傷。只可惜有些女人注定不是什麼聰明人,在她眼里沒有勾引不來的男人,除非那男人不行。
「干嘛這麼凶嘛!」楚月又看了一眼夜光瑤,轉臉又扭到了夜光瑤的身邊,拽著她的胳膊揉了兩下,「月兒懂事的很,不會妨礙哥哥你和小美人恩愛的。不過這位美女還這麼年輕,恐怕哥哥玩的不夠盡興吧?不用怕!我可以好好的教教她的,保證我們倆伺候的您欲仙欲死……」
夜光瑤十分嫌棄地看著自己被這女人揉了兩下的胳膊,心中一陣惡寒。
「楚月!你能不能要點臉!」楚月話未說完,高翔便怒吼道。
那楚月卻是嬌嗔一聲,「高哥,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保護不了女人還不讓我自己尋求庇護了?」
「我保護不了你?」高翔一陣氣極,「楚月你模著良心想想,要不是我們兄弟幾個,你還有命嗎?原本剛到這鬼地方的時候該死的可是你,是你去摘的花,結果呢?錢慧好意去攔著你,最後卻被你推過去做了替死鬼!她死的冤不冤?還有老小,要不是你崴了腳大叫了一聲,那大樹怎麼會突然攻擊人將老小吃了?」如此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方,他們本就已經是心力憔悴,尤其是看著害死自己兄弟的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可是那又能怎樣?只因為這個女人是他們老板的小姨子,掌握著他們家人的命脈,所以只能忍讓,卻沒想到現在她竟然這麼不要臉,轉身去禍害別人!
夜光瑤砸了咂嘴,原來還真的是個禍害。
「高哥,咱們也算兩清了,這段時間我沒少陪你們兄弟幾個吧?」楚月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頓時讓那幾個男人都閉上了嘴巴。
二人不再理會這些人,也不想听他們口中的恩怨糾紛,手牽手直接大步往前走,可沒走幾步,黎元澈突然停了下來,停頓的腳步帶著幾分僵硬,輕皺眉頭身子顫了顫,忍住體內有些亂竄的靈氣,該死!竟然引動了心疾!
「澈!」身旁的夜光瑤立馬感受到黎元澈的異常,手中直接搭上他的脈門,心中一震,當場扶著黎元澈坐下,夜光瑤立即施展治療術。
「這位哥哥你怎麼了?」楚月聒噪的聲音突然響起,扭著身子就往夜光瑤二人身邊靠,聲嘶力竭地指著夜光瑤,「哪來的妖人,你想對我的小哥哥做什麼!」
夜光瑤眉頭緊蹙,看著黎元澈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上了幾分,嘴角溢出了點點血色,夜光瑤大怒,「滾!」
手中一股靈氣打出,直中楚月的月復部。夜光瑤沒有留情,普通人怎麼能承受得了煉虛期異能者一擊?只見那楚月直接憑空飛起,往後迅速掠去,直接沒入最外圍的血玉花叢中,血肉之軀下一秒直接成了白骨,連哀嚎一聲的機會都未曾有過。
那楚月的同伴一驚,卻再也不敢多說幾句,小聲地問著隊長︰「高哥,那楚月死了,我們可怎麼交代?」
「怎麼交代?」高翔眼中滿是厭惡之色,「大不了我們不要這次任務的錢,而且我們還損失了兩名伙伴,那個老板還有什麼話可說?楚月,是死有余辜!而且,就算不是死有余辜,難不成你還斗得過那二人?那莫測高深的能力,我們只能與之交好,而不是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