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芷馨拿筷子的手直接僵住了,接著她的臉上渲染出一片可疑的緋紅。
她越接觸秦面癱越發現,他不僅辯才好,而是開車的技術也是一流。
她以前錯看他了,披著一件金牌律師的禁欲外表,有一顆風流浪蕩的心。
吃完午餐後,兩兩分道揚鑣了。
鄭父和鄭母去向鄭氏集團的方向,秦父和秦母去向秦氏集團的方向,秦睿哲和鄭芷馨去向律師事務所的方向。
去往鄭氏集團的路上,鄭父將自己的疑問告訴鄭母,「媳婦兒,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秦夫人的態度挺奇怪的」。
鄭母一臉地懵懂,「沒有啊」。
「就是她對馨馨的態度」他提醒道。
她理所當然地開口,「她對馨馨很好啊,並且是發自真心的那種,本來我還替她擔心未來的婆媳問題,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
鄭父對自己媳婦的粗線條表示無奈,「不是,我想說的是她對馨馨特別特別地好,甚至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鄭母一時安靜了下來,仔細回憶剛才秦母的反應,回想過後,才發現確實她對鄭芷馨的熱情過度了。
兩人互相對視,讀懂了彼此嚴重的情緒。
然後,鄭父吩咐司機,「去醫院」。
有些事情還是查清楚好。
但二十多年的事情查起來,又不是那麼容易。
傍晚,秦家。
秦父和秦母剛剛回家,就在談論今天的事情。
公司的人多,難免人多口雜,被什麼人听了什麼不該听的。
「你收斂下對馨馨的喜歡,再這麼熱情下去,遲早親家會查出什麼。」秦父適當提醒秦母。
她一臉神傷地坐到沙發上,「我知道,我也在克制,可面對她,我總是忍不住去關心她,我總認為我虧欠了她」。
秦父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其實都怨我,當初要不是為了秦氏集團的繼承權,怎麼會……?」。
「今天听親家說,她小時候還老愛生病,怎麼會不生病呢,她早早出生了兩個月!」她的眼眶開始泛紅,聲音中多了些哀傷的情緒。
「雖然當初我們偷龍換鳳,但總歸親家他們將她教養得很好,而他們的兒子我們的小哲也平平安安地長大,並且我們沒有再生,就是不希望虧待他。」他用手拍著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
「我們守著這個秘密過了這麼多年,我們雖然知道鄭家的千金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可我狠心地一次也沒去看過她。但終是沒想到……上天又把她送到了我的身邊。」她似悲傷,似欣喜,似慶幸。
「對啊,她和小哲情投意合,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兒子,以後我們加倍對他們好就是了,然後看著他們的孩子再慢慢地長大。」秦父如此想著,心中也得到了欣慰。
就在他們平定下心思後,樓梯口傳來聲音,緊接著是下樓的腳步聲。
客廳中坐著的兩人同時回頭,當看到那個身影後,兩個人都愣在了當場,仿佛都忘記了反應。
好在秦父到底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率先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