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再送我一個更珍貴的,我會考慮將手上的這個賣掉。」
他笑了笑,他的小妻子知不知道這枚戒指價值幾個億。
「筱筱,你也別誤會,我看在婚紗的面子上,才決定給你一場盛世婚禮。」
不只她一個人口是心非,他同樣也是。
陸沐筱用那只戴著戒指的手狠狠地掐上他腰間的肉,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那真是多謝夜大少了」。
「那盛世婚禮後,有蜜月旅行嗎?」她問。
「有的」他和她調笑,神情是從未有的放松和喜悅。
「那這又是看在什麼的面子上?」她追問。
「盛世婚禮和蜜月旅行是套餐」他回答。
她的神情險些沒繃住,差點笑出來,卻故作嚴肅認真的模樣。
她感嘆,「婚紗的面子可真大啊!」。
他同樣用跟她一樣的語氣開口,「戒指的面子同樣也不小」。
她要被他氣個半死,將手背到身後,偷偷地摘下戒指,又張開他的手,將戒指放回他的手中。
「戒指給你,我不要了。」
「你說過,我不能收回」他的眼眸深邃漆黑,平靜下壓抑著風浪。
「誰讓它的面子這麼大的?」她賭氣地開口,誰讓他不讓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懟她。
這次夜涼蕭不能再回答,不給盛世婚禮和蜜月旅行,誰讓婚紗的面子也這麼大。
他肯定,他如果這麼說,她肯定徹底翻臉。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女人能口是心非,男人不能口是心非,女人能矯情,但男人必須在女人矯情的時候哄著,直到哄好為止。
不然她就會感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再哄肯定沒有第一次好哄。
而夜涼蕭,對這樣的陸沐筱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她矯情了,他就哄,他包容她的小脾氣,包容到沒有他她會不習慣。
「是因為戴在你的手上,它的面子才這麼大的啊」他無奈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它一點面子也沒有」。
她的唇角上揚,顯然因為他的兩句話,她被哄得心花怒放。
「既然你嫌棄它的話,那我把它丟了好了。」他作勢就要扔掉它,嚇得她一把撲過去握住他的掌心。
看到戒指完整地躺在他掌心里,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小聲嘀咕,「我沒說我不喜歡它啊,喜歡地不得了」。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可他卻一字不落地听進去,他問,「那你是喜歡我多,還是喜歡它多?」。
她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吃醋,和孩子吃醋,和她的朋友吃醋,還和……東西吃醋。
如果她回答喜歡戒指多一些,他肯定還要將它扔掉。
哄起他來遠比哄起她來要難得多。
她非常識相地回答,「喜歡老公多,因為戒指是老公給的,有了老公,才能有戒指」。
夜涼蕭听著,仿佛在听先有母雞還是先有雞蛋的問題。
但總歸,他听到了他比較滿意的答案,威脅性地開口︰「這次還把戒指隨隨便便摘下來了嗎?」。
她立馬回答,「不摘了,不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