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蕭飽含磁性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老婆,不許鬧」。
她一口一個老公叫得他心花怒放,並且他哪有讓別的女人看著的道理。
陸沐筱轉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因為跌倒在你懷中,襯衫上沾染了她的氣息,那你是月兌還是不月兌?」。
站在陸沐筱身後的李嫣瞳孔微縮,她倒沒想到她的強勢超乎她的想象。
其實不僅是男人有佔有欲,女人同樣也有,並且一點也不亞于男人。
他對她寵溺地笑了笑,嗓音低沉悅耳,「月兌,除了我老婆,誰也不能靠近我」他後面的話陡然一凜,「既然接近了,那就連這沾染了別的女人氣息的襯衫月兌掉」。
包廂中的溫度很高,夜涼蕭剛進包廂,就將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沙發背上,上身只著了一件襯衫。
而李嫣的瞳孔狠狠一縮,似乎沒想到他會答應她,並且他口中說出的話格外地傷人。
「夜少,上次你喝醉了,難道忘記了發生過的事情嗎?」她忍不住提醒,只不過很有技巧。
若陸沐筱只是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很難不對夜涼蕭誤會。
一開始他若認為面前的女人出于好心的話,那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
她與陸沐筱哪里像了,一點也不像,她的心機令他刮目相看。
他對她的言語不予理會,或者他知道,她會擺平。
這次陸沐筱推後了一步,讓對面的李嫣毫無阻擋地看見夜涼蕭。
最能令她難堪的不是她,是她喜歡的男人,正是夜涼蕭。
不過她忘記了夜涼蕭的傳聞,冷漠無情,拒人于千里。
她冷冷地盯著她,「請你說清楚,發生了什麼?」。
她垂眸,微低著頭,貌似難以啟齒。
「既然你不說的話,我替你說。前段時間,我男人找我洛市人盡皆知,卻毫無頭緒,心情難免不好,晚上會到魅夜借酒澆愁。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不認為你的名字有必要讓我知道,無非是某天夜涼蕭喝醉了,錯將你當成我,抱了你一下,順便再送他離開,你有必要將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當成難以忘記的大事?」
她目光如水,眸光清澈,三言兩語道清了事情的原委。
站在她側邊的夜涼蕭眼底的情緒復雜,晦暗不明,心中微有些驚詫,她比當晚酒醉的他還要清楚。
李嫣這下有些明白,她並不是仗著夜涼蕭愛她才有了橫行霸道的勇氣,是她給了自己依靠和安全感。
可夜涼蕭那樣恍若神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心動。
「既然以前的事情說清楚了,那就談談今晚的事情。」她睨了旁邊的夜涼蕭一眼,見他依舊完完整整地將襯衫穿在身上,眉頭輕不可見地一皺。
她二話不說,走到他面前,抬起縴細蔥白的手指替他解開一顆顆紐扣。
他俯,輕輕在她耳邊呼出一口氣,「筱筱,你知道替一個男人解襯衫意味著什麼嗎?」。
她的臉不可抑制地紅了,推了他一把,將他的襯衫月兌下,毫不溫柔地扔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