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門的同時,夜涼蕭恰好從浴室中走出來,一副美男出浴的畫面就被她踫個正著。
他不是在樓下?什麼時候上來的,並且剛剛洗完澡。
她目光直直地坦誠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沒有絲毫的閃躲。
深色的睡袍被他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露出健碩分明的八塊月復肌和蜿蜒至小月復的人魚線。
干淨利落的短發淌著水,一路順著鬢角,脖頸而下,滑過肌理分明的小麥色的皮膚,沒入睡袍下。
都說男人月兌衣有肉,穿衣顯瘦。
到現在蘇沐筱才算體會到這話,說的大概是夜涼蕭這種人了。
明明穿上西裝一副精瘦修長的模樣,誰知道月兌了衣服,是這麼有料,當代男模特也比不上他的好身材。
她一直沉浸于他的美色中,以至于行走的荷爾蒙到她的面前,她也沒發覺危險臨至。
「夜太太,還滿意你看到的嗎?」他的嗓音低沉,充滿危險,又帶著蠱惑和撩人。
她下意識地點點頭,「滿意」二字月兌口而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耳後根開始發燙,猛地抬頭,入目的是他線條流暢的下頜,吞咽了一下口水,驚覺他離她好近,他什麼時候走過來都不知道。
夜涼蕭修長分明的大手從她的耳畔越過,輕輕帶上了門,再次逼近剛過他肩部的女人。
蘇沐筱下意識地後退,直到她的後背緊貼冰涼的門,退無可退,才止住了步伐。
他的手撐在她的兩側,呼吸間噴撒的呼吸濕熱而曖昧,身上好聞的古龍水氣息彌漫了她周身。
她緊張地呼吸都要停滯,好在她機敏,靈活地從他胳膊下逃過,頭也不回地張口,帶著落荒而逃的意味:「那個什麼,我先洗澡了」。
說完,她想咬斷她的舌頭,怎麼有一種令人遐想的感覺,但她發誓並沒有。
身後是他帶著調笑的低低的笑聲。
她好不容易地跑到浴室,反鎖了浴室的門,大口大口地喘氣,一臉地懊悔。
剛才她怎麼想也不想地就走到主臥室了,在湘灕別墅的一年,兩人並沒有分居過,呸,是並沒有分房睡。
只是躺在寬闊柔軟的床上,各睡各的,中間隔著的距離再放一兩人都沒問題。
還有,剛才她怎麼被美色迷了心智呢,她才不是自家表妹那種花痴的人呢,可看見露出胸肌的夜涼蕭,她就是移不開眼。
剛才大概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欣賞他的月復肌和胸肌。
蘇沐筱洗澡洗一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她剛才跑得急,沒帶睡衣進來。
她四下打探有沒有浴巾什麼之類的,來來回回看了好多次,把自己的腦袋都晃暈了,也沒見到有什麼遮體的東西。
總不能穿她剛月兌下的衣服吧,她有強迫癥,不要穿。
于是,她磨磨蹭蹭地打了沐浴露,又磨磨唧唧地沖洗掉,才關掉淋浴,沖著外面喊,「夜涼蕭」。
喊了四五次,也沒有人應答。
此時此刻,夜涼蕭坐在床邊,慵懶修長的左腿搭在遒勁有力的右腿,目光注視著被他擱在旁邊的某人的睡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