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像是看不到她身上所沾染的髒東西一般,霸氣側漏地把她擁入懷中,遮住了她的面孔,也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黎明,怎麼處理你知道,她既然動了我夜涼蕭的人,後果就要自負。」說完,他只想帶蘇沐筱離開這個地方。
可偏偏有人不長眼,橫在他們的面前。
剛剛夜涼蕭下車時,蘇雨柔彎著腰貼近玻璃說話,他猝不及防地開門,車門直愣愣地砸到她的額頭上。
蘇雨柔輕輕揉著泛紅的額頭,眼帶哀怨可憐兮兮地看著夜涼蕭,企圖得到他的一句寬慰。
不遠處的黎明像看蠢貨般看著蘇雨柔,沒看到夜少的心情很不好,非要神經質地撞上去。
經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判斷,他斷定蘇雨柔應該去精神病院看看。
不出他所料,夜少眸光冰冷,眉頭微皺,聲音恍若從地獄間傳來:「讓開!」。
蘇雨柔听著他如修羅般的話語,心中既害怕又委屈,明明是他撞傷她的,她要一句安慰有錯嗎。
在他強大的威壓下,她生生移不開步子,雙眸含著淚光,泫然欲泣,欲落不落。
可她面前的是誰,是夜少,明明是這個女人死不要臉地湊上去,受傷也是她活該。
他對她的反應愈發地不悅了,就連蘇沐筱都發現周圍的不同,眼角的余光瞥見蘇雨柔的面容,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她雖然不想她此時的模樣讓蘇雨柔瞧見,成為她的笑柄,但相比這個,她更不想她橫叉在他們中間。
「你們聊吧,我可以自己走。」蘇沐筱開始掙月兌他溫暖霸道的禁錮。
蘇雨柔一听到她的聲音,尖酸潑辣:「蘇沐筱,怎麼是你?」。
現在她對面的夜涼蕭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神情驟冷,先低聲訓斥了懷中不安分的女人「別動」,又把冷如利刃的目光直刺蘇雨柔的內心,讓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他一字一句,字字分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
說完,他直接擁著蘇沐筱繞她離開,徑直向低調而又奢華的賓利車而去。
沒辦法,狗不讓開,他只能繞開狗而走了。
「這樣不好吧」蘇沐筱眼簾微抬,他為她對蘇雨柔這麼狠的話都說出來了,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有什麼不好的,今天才知道她是誰,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是剛剛好?」夜涼蕭實話實說,他對倒貼的女人一向如此。
听在蘇沐筱口中,卻變了意思。
瞧瞧,夜涼蕭與蘇雨柔生氣,這謊話都說出來了。
光她看見兩人出現在一起都不下好幾次了,他怎麼能說剛剛知道蘇雨柔是誰。
被夜涼蕭的一句話打入地獄的蘇雨柔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自然也听到了夜涼蕭的後一句話。
她清楚,他說的不是假的,今天他才終于記住了她是誰,記住了她的面貌,記住了她的名字,並完整地對上。
五年前她去別墅的那次,五年後她與他吃飯的那次,前不久在蘇氏集團的那次,他統統都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有今天,他才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