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筱從蘇氏集團出來後,已經日薄西山,紅霞滿天。
盡管今日她與蘇實撕破父女關系,她依舊坦然地工作到下班。
她手中持有股份,蘇實對她什麼都做不了。
既然他不肯搬離沐家老宅,蘇沐筱只好走法律程序,看來風平浪靜的蘇家很快就會風起雲涌了,別人眼中羨慕的父女關系很快就破裂了。
她抬頭望著雲卷雲舒的天空,眨眨眼楮,生活依舊美好。
不遠處賓利車上的夜涼蕭把目光鎖定到前面那個俏麗的身影上,隔著十幾米距離,他看到,望向天空的女人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在夕陽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濃黑的眉毛向眉心聚攏,顯示了他的不悅。
是誰惹她傷心了,卻堅強地不哭出來,又把眼淚收了回去。
後車座的他看著這樣的她,有一種想把肩膀借給她靠的沖動。
他沒有到下班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就讓黎明開車等在蘇氏集團樓下。
既然他的腦海中總是有她的身影,既然他知道他應該是喜歡上她了,既然他想見到她,那他就來到有她的地方,等著她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若不是他怕她還記恨著他,記恨他放她下車,他又同樣會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蘇沐筱一人身上,沒有發現有人靠近了賓利車。
蘇雨柔一出蘇氏集團的大門,就來回張望,期盼看到夢想中的賓利車。
然後,她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發現了停在不顯處的車子,使勁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做夢,是真的。
她滿心歡喜地走近,離賓利車的距離越短,她跳動的心越忐忑。
她一直相信,她在夜少眼中是特別的,是另眼相待的。
前一秒她滿臉笑意地敲響車窗,把聲音放到最甜美:「夜少,我能搭乘你的車嗎?」。
駕駛座的黎明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個女人惡心得也是沒誰了。
後車窗降下一條縫隙,夜涼蕭冰冷淡漠的聲音傳至她的耳際:「你是誰?」。
後一秒蘇雨柔的笑容就僵住,如果說一次,兩次,三次,夜涼蕭不識得她,她可以接受。
但是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頻率已經超過了三次,只能說明夜涼蕭並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駕駛座的黎明禁不住笑出了聲,倒貼夜少的他見多了,倒貼成蘇雨柔這樣的他是第一次見。
到底是蘇雨柔,意識到黎明的嘲笑時,已恢復了正常,再次開口:「夜少,我是蘇雨柔」。
「蘇雨柔?」夜涼蕭思索著這個名字,他已經听過好多次了。
听到他的重復,她內心深處還是暗暗得意的,至少,在她名字介紹的後面,不用加蘇沐筱了。
只是,她想錯了。
夜涼蕭接下來的話讓她啪啪打臉,施舍了她一個眼神:「你是蘇沐筱同父異母的妹妹?」。
每次他與蘇沐筱說話,那個女人的口中總是莫名其妙地冒出蘇雨柔的名字,現在他終于記住蘇雨柔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