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太師的事牽扯太多,其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理順,加上他曾是太子的老師,官拜正一品太師之位,所以奪官收押,而秦家也被大內侍衛看管起來了,包括秦貴妃都被禁足伽羅宮。
等待事情審理結束。
在大臣們看來,秦太師做的事並沒有多過分,可唯獨一件事,觸到了皇上的逆鱗,那就是謀害皇後。
他們都知道,因為有這一條罪過存在,秦家想翻身不可能了。
沈昭看著眾人心思沉沉的樣子,道,「朝中又要換新氣象了。二哥,你不入朝嗎?初蝶說你當初去西北就是為了歷練,難道大將軍還覺得你歷練的不夠嗎?」
宋君昊搖頭,「不是,其實去年的時候我父親就想讓我入軍中了,只是當時你說要去南疆,所以我拒絕了,至于如今嘛,既然三妹的事已經都了了,那我自然是要入軍中,建功立業的。」
他看著沈昭,心里道,建功立業是為了你,為了能配得上你沈昭。
「對了,最後秦太師說的話,三妹你怎麼看?」
沈昭哼了一聲,「不過就是狗急跳牆罷了!若如他所說,我父皇又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呢?你父親和我父皇相互之間是非常了解的。」
宋君昊一愣,是啊,父親卻是很了解聖上。
但是聖上了解的是以前的父親,如今的父親已經不一樣了。
就像自己似的,以前的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可是自從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沈昭開始,他就一點點在變
他知道,沈昭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的他,所以在沈昭的面前,他還必須假裝成以前的樣子,真的很累。
可是三妹她失憶了,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了,或許這也是一件好事。
「對了三妹,你最近是不是沒事了?」
沈昭想了想,「應該是沒事的吧?不過我打算親自插手秦家的事,畢竟這事設計到我母後,我擔心那些人會弄假,你也知道他作為太師多年,學生也多的是,我是真的擔心有哪些僥幸的人。」
「我母後的仇,和初蝶姐姐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二哥是有什麼事嗎?」
宋君昊笑了笑,「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著你以前大概也沒四處玩過,最近也一直都是忙,天天事情都很多,我想這秦家的事如今告一段落了,你是不是也有時間了,我想帶你溜達溜達呢!」
沈昭噗嗤笑了,「這個著急什麼?反正我們以後有的時間。」
說完這話,沈昭就看到初凡站在不遠處,似乎有事的樣子。
「二哥,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就不送你出宮了。」
宋君昊自然也看到初凡了,他有的時候挺羨慕初凡的,他能隨時隨地的陪在沈昭的身邊,而且他對沈昭的了解,比自己更多吧!
再有就是沈昭對他的信任,比自己更多。
這些都是讓他嫉妒羨慕初凡的地方。
「出宮的路我還是認識的,三妹,祝你生日快樂。」
沈昭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多謝二哥。」
說完她轉身朝著初凡走了過去。
初凡等沈昭來到面前時說,「公主,李剛那邊怎麼辦?他今天幫了公主這麼大一個忙,之前屬下曾答應過他,會給他一個部長的位置…」
「部長啊,未免有些低了,他畢竟是武伯侯的親外孫,比起如今的武伯侯他更值得籠絡,更何況現在的武伯侯,心是想著秦家的!」
「只是不知道今天這事出了之後,武伯侯李乾會做什麼呢?」
他會做什麼?
這個時候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李乾的腦海中。
他以前是站秦家的,可如今秦家眼看著就倒了,他總要為自己找個後路的,宋大將軍那邊他怕是很難走通。
可是如今朝中,除了宋家,也沒有誰是大頭了吧?
難走,並不代表不能走!
李乾又想到了沈昭,「也幸好之前我曾提拔過閆棕那個小子。」
當時提拔的時候還不知道,可是等到放榜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閆棕竟然和西北蘇家的三姑娘訂了親的,當時他真的是很氣的!
大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可如今,他卻非常慶幸。
他道,「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李威剛好這個時候走進來,「父親你說什麼塞翁失馬?」
「沒什麼,混小子,你今天又跑哪去了?」
李威興奮到,「兒子這回可沒亂跑!這不我收到閆公子的來信,他說路上因為一些事耽擱了,但好在時間還足夠,他現在已經到司隸了,听說司隸有一處美景,便來信問兒子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父親,你看這…?」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閆公子明明是父親提拔上來的,可父親對他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就連上次授官的時候,父親都有心壓他一頭。
閆公子說父親是想要讓他從底層做起,可也不至于讓他去益州那麼個偏遠的地方啊!益州,比起涼州來,只有更荒涼的份。
益州,西靠西越,南接南疆,說荒涼其實也不是。
只是因為益州並不算很大,城鎮中人口也都不多,是真正的地廣人稀的地方,哪里的土地是真的很便宜,可沒人買啊!
因為父親的壓制,閆公子被派到益州壇縣做縣令去了。
李乾也想起來這事了,「咳咳,為父那是想要鍛煉鍛煉他。別看益州那個地方不太好,可那里地廣人稀,他是從西北出來的,肯定知道一些農耕發展的方法,他若是把益州的經濟帶起來了,他的前途就無量了!反之,就算沒帶起來,只要他不犯錯,過了三年為父自然會幫他的。況且他跟公主也是認識的,三年的考評,只要無措,公主也會調他去別的地方的。」
「你這個臭小子不懂,他是有才華的人,如果一開始就讓他去了一個風水寶地,沒有什麼可以作為的,那他的一身才華才是真的浪費了。」
李威半信半疑的看著李乾,父親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算了不管了,自己的事更重要,「父親,兒子要去司隸玩,你讓不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