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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信有些陳舊,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秦太師親筆,小人應寄出的信,那個時候為了能確切的,將這件事在時機內散播出來,所以秦太師特意造了這封信。」

沈昭點了點頭,林澤走過去結果信,打開,大聲的念了出來。

信是寫給一位姓孟的大儒的,信中將這件事的經過清楚的交代了出來,最後還陳訴說,養出這樣的斯文敗類,怎麼能監考呢?

當年那件事先是在寧陽街頭巷尾流傳,後來是孟大儒進京,跟昌睿帝說了這件事,因此這事才得到重視。

也正因為得到了重視,所以當初學子們鬧的時候,昌睿帝才能再最快的時間內平息,並且將主考官換成了秦太師。

沈昭道,「父皇,當年那件事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時間?我是問那群學子們開始鬧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昌睿帝狀似想了許久道,「是在科舉前六天的時候!」

六天,如果沒有那位大儒的提前到來,學子們開始鬧,父皇在去處理時間肯定是不夠的,只有六天就科考了,臨時換主考哪是那麼簡單的?

況且,總不能听風就是雨的換了主考吧?

這豈不是讓朝中大臣們寒心嗎?

總要問問的,這樣一來,時間就不夠了。

「那位孟大儒來的時間也真是好,否則當年我父皇可要忙的累死累活的了!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封信?可是…你不是說這封信的要寄出的嗎?怎麼會在你手中?莫不是找人模仿筆跡誣陷太師吧?」

沈昭這麼一問,秦太師剛想附和,卻突然發現,這話不對。

公主先說了孟大儒的到來時間,然後才去問這封信的真假。

這分明就是在說她其實是相信的,只是要讓徐福解釋一下,這封信為何還在他手中,畢竟寫這封信的目的是要寄出去。

竟然都寄出去了,他手中怎麼會還有呢?

秦太師也覺得奇怪,當初這封信,可是他親眼看著寄出去的。

徐福道,「是這樣的公主,當初這封信確實寄出去了,可是後來小人想做事總要留個後手的,于是就找了那個衙差將這封信追回了,隨後小人找人寫了另一封寄出,內容是一模一樣的。」

「畢竟當時是在祁縣,小人在祁縣做縣令也做了許久了,這點事還是做得到的。至于模仿筆跡這種事,相信公主能看的出來,到底是不是模仿的。」

模仿筆跡的人不是沒有,可就算模仿的再像,終究也只是模仿。

比如字與字之間死板的一點變化都沒有等。

饒是同一個人些的同一個字,多少都是會有一點不同的,或許是橫長點,或許是短點,總之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可模仿的卻是一模一樣。

只因他用的模型就是這樣的,所以所有的字都是一樣的。

「嗯,」沈昭道,「這封信我其實看過了,所以我才選擇了相信徐福,並且將徐福帶了過來跟太師你對峙,現在我想听听太師你的解釋。說到底你是我父皇的恩師,我是真的不願相信,你竟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到底是哪樣的?

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是滿口胡說,隨意誣陷他人的卑鄙小人!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就連昌睿帝都明顯的表現出了不信。

秦太師知道自己便無可辯,可他是太師,聖上不可能因為這點懷疑就處置了他,再說他秦家是建國初就有的大家族,他不信公主敢憑著這點所謂的證據,就要求聖上對他處置什麼的。

「聖上,臣自知便無可辯,畢竟這封信的筆跡真的跟臣寫的一般無二,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臣,可是臣問心無愧。」

說完秦太師作勢要下跪,這個時候沈昭卻打斷了他。

「秦太師,話先別說的那麼滿。我說過既然土匪的話當不了真,總有人能讓你無法辯駁的,徐福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個,他倒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他說的話,卻沒有多少人會去質疑,因為他是一個不說話的人。」

秦太師挑眉,哪有這樣的人?

人生在世,沒有誰是一句謊話都不說的。

哪怕是善意的謊言,終究也是謊言啊!

沈昭抬手沖殿外招了招,這時楊啟和楊真抬著一個浮雕進到大殿。

秦太師一看呼吸一滯,他想起來了。

當年他去司隸的時候,救下那群土匪時,正好是站在這塊浮雕之前的,當時他曾問徐福說,「這里怎麼會有一塊浮雕的?」

徐福道,「是荒廢已久的,听說以前這里是一個大戶人家,家中有一獨子,他不喜詩書,尤善刻浮雕,家人多次勸說他讀書上進,可他終日沉迷在刻浮雕之中,後來有一日他竟然消失了。」

「是真的消失了,那戶人家報了官,可還是找不到人。」

「最後這件案子就成了一樁懸案,而那個大戶人家因為獨子的失蹤對這個家不喜,便舉家遷往了別處,本來想把這個院子拆了的,可想到這畢竟是獨子鐘愛的,拆了一半就不拆了,這個浮雕牆就留了下來。」

當時他還覺得不過是坊間怪談,便在浮雕牆上題了字,並且還在上面印了自己的私印。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那浮雕牆還在,而且上面的東西還能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嗎?

曾經他就是覺得,念頭一頭印記肯定會消失的。

而且他的私印,印上去時是用的印泥,只在牆面上淺淺的印了一下,當時能看的出來,可這麼多年過去,風吹日曬的,早該沒了吧?

秦太師卻不敢放松,如果真的沒了,沈昭何苦讓人抬來?

沈昭道,「父皇,初凡回來後,楊啟說兒臣要及笄了,他也想送兒臣一個禮物,便跟兒臣請了假,出去尋找有意思的東西。後來听說了一件怪事,他便去了司隸,發現了這面浮雕牆。」

于是沈昭將那大戶人家獨子的事講了一遍,「可是楊啟卻發現了更有意思的,這上面不僅僅是浮雕,還有一行字,和一個印鑒,雖然經過風吹日曬,卻奇跡一般的保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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